<p class="ql-block"> 感謝朋友有雅興探訪橫頭街，留下這組在我看來是非常珍貴的照片。橫頭街：鑲嵌在青山綠水之間，那里是我的娘家，是我兒時成長的地方，有我難忘的鄰居和童年的玩伴、同學，更有我解不開的母女和姐弟情結(jié)......</p> <p class="ql-block">這是橫頭“東牛弄”，里面右邊門口那個高石坨的地方就是我的娘家，我家一共六口人，爸爸、媽媽、三個弟弟和我，爸爸在湖州航行公司工作，一年回家一至二次，媽媽是家庭婦女，二弟和小弟都是在橫頭出生的。我家的房子是爸爸用75元錢買來的貧民房，很舊很破，媽媽說買房子用了75元，修房子卻用掉了100多元，那一年我七歲。別看小小一條弄堂，里面還有弄里弄，廳上廳，有一號弄，四號弄；什么沈家廳，程家廳，莫家廳，徐家廳，外面還有梅家廳，唐家廳，馮家廳......，帶廳的人家都有自己的私家花園，可見以前都不是一般人家喏！</p> <p class="ql-block">就說我家對面鄰居程家，他們的祖上是書香門第人家，所以待人接物禮貌又文明，口碑好、人緣也好，家里長輩稱呼小輩總會在女的名字后面加一個“寶”字，男的名字后面加一個“官”字。他們家的住宅庭院深深、四周的防火墻很高，跨進大廳，首先看到的是一副古老的紅木擺設(shè)，中間長桌上放一個大的自鳴鐘，鐺、鐺、鐺......幾點鐘就響幾下（那個時候，媽媽經(jīng)常要問我?guī)c啦？我已經(jīng)很自然推開墻門去看鐘，而且一天好幾回），大廳里面還有廳堂，只見踏步上方掛著老祖宗夫婦年輕時的大幅照片，照片中的女主人程家奶奶是個中式裁縫，她帶了副老花眼鏡，衣服都是手工縫制的，說話輕聲細語慢悠悠很文雅。程家大伯（程大年）在橫頭藥店工作，他人品端正，和藹可親，為人熱情，也是我家的半個郎中，家里人有頭痛身體熱的，只要告訴他，他準會告知我們?nèi)ニ幍昱渖端?、怎么服用，免得我們大老遠的上醫(yī)院折騰，到今天弟弟們常念叨著他的好。他說話風趣幽默，經(jīng)常開玩笑叫我“大娘”，大娘的意思就是媳婦，真是羞煞毛頭姑娘了！程家大媽（正名叫“汪麗仙”）清秀賢惠，生得一副好身材，她打扮大方得體，每次上街她都要把頭發(fā)用刨花水梳得光光亮亮、衣服穿得整整齊齊、臉搽得白白的，她女兒給我看過一張照片，陳家大媽年輕時身穿一套灰色列寧裝，登樣（漂亮）得來，記得照片反面題的詩：“姑娘真漂亮，咿呀呀得兒喂.....其他的字我記不得了，原來是提親時送到男方家的照片，可見好人家提親也有智慧。程家大媽有五個女兒（其中一個夭折了），兩個兒子，名字都是“紅男”“綠女”，大女兒“漪綠”年輕時跟我媽媽很投緣，兩人經(jīng)常說說知心話，一起外出去干活，后來因婚姻大事精神受了刺激，終身未嫁，可惜了；二女兒“新綠”、三女兒“吟綠”是我從小一起的玩伴好友。大兒子“啟紅”是我同班同桌的同學。說起他們家的花園，里面設(shè)施齊全，假山噴泉魚池，樹木花草，石椅，有廚房、傭人的房間和廁所等等，還有高大的紅漆地板的樓房，房間里掛衣櫥、梳妝臺、樟木箱、四仙桌等家具一應(yīng)俱全，我當時好羨慕哦！他家值錢的字畫寶貝也很多，后來文化大革命了，抄家清零、他家就此敗落了。</p> <p class="ql-block">且說這條東牛弄里曾經(jīng)住著好幾十戶人家，就說一號弄里就住了近十戶吧！記得里面住著一位說書先生叫“蘭貞”，正名“蔣彩霞”，她老公叫曾榮，哇！那不是戲文里“盤夫索夫”唱的蘭貞配曾榮嗎？蘭貞休息在家的日子，弄堂里幾乎每天都能聽到她在說書彈琵琶：“登個愣帝登、登個愣帝登......”大家聽多了也聽木了，現(xiàn)在想來真是有福不會享，不出銅錢白聽聽還不好嗎？四號弄里住著的人家也不少，那高家生了十一個孩子，另外幾家最少的也有兩三個。后面是沈家廳，小學同學徐福高就住在那里，印象深刻的是少年時期的他生性好動，讀書不專心，硤石人稱為“寡拉吵”，他常欺負女同學，無故撕碎我的作業(yè)本，記得一次我們女同學在排練節(jié)目，徐福高又來搗亂了，女同學免不了要罵他，他動怒揪住我們隊伍里最嬌小的同學“朱莉紅”的頭發(fā)往墻壁上拖，額頭擦破皮，出了好多血，急忙送醫(yī)院，雙方家長到場，福高媽媽是氣得來，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后來聽說他14歲拜師學藝，練就了一身的硬功夫，網(wǎng)上有記載，他打的螳螂拳獲得過國際武術(shù)錦標賽冠軍，現(xiàn)在他是國家一級裁判員、嘉興武術(shù)協(xié)會副主席、海寧武術(shù)協(xié)會會長，哇，好多頭銜，讓人刮目相看，小時候的拳頭用得恰到好處。不久前在硤石飯館里我們竟不期而遇，他很風趣的說：“吵客碰上了班花”，兩人仰頭大笑......。再來說說小時候的東牛弄，夏天，大多數(shù)人都穿著自制的木拖鞋在弄堂里進進出出，只聽見“垮塔垮塔”的聲音，傍晚，搬個春凳在弄堂里吃著風涼飯（我家因糧食緊張，晚飯經(jīng)常是一毛錢的三斤老菱加一鍋薄粥，咸菜醬瓜腐乳什么的），吃來肚皮脹鼓鼓，人呢呆頓頓。記得隔壁范家大媽總是手挽一個小籃子，沒完沒了的打著她的毛衣，臉上笑嘻嘻的很和善，她講的故事、笑話，聽得我們捧腹大笑，還經(jīng)常把炒好的花生米、蠶豆，番薯干等東西分給我們吃，大家都很喜歡她。范家大媽有個兒子叫“順發(fā)”，他沉穩(wěn)、善解人意且懂事，經(jīng)常看到他站在門口吹口琴，“跑馬溜溜的山上......”，他吹的口琴加貝斯，節(jié)奏強，渾厚的音質(zhì)可好聽啦，我很羨慕，也買了個口琴（還是舅媽暗地里給我的錢呢），可怎么學，也只能吹單音，單調(diào)不好聽。那個時候大人們串門，小孩子更會從這個門竄到那個門，無拘無束好開心！</p> <p class="ql-block">這是我家弄堂口，楊家“包子店”早上熱鬧非凡，鄉(xiāng)下農(nóng)民出早市都會在包子店歇歇腳，吃上兩個包子。楊家的女兒“阿莉”舞跳得真好，一個“小放?！钡难莩鲎屛液蒙w慕。還有“阿佩”帶著圍裙拿著個盆，永遠有忙不完的事。往西一點有個紐扣廠，那里堆滿了很多做紐扣的蚌殼和次品紐扣，各式各樣好漂亮，我們都會搶著去撿，用紐扣來做游戲，比較好的會直接訂在衣服上。下岸的位置老早是茶館店，店里的姐妹“鳳英、鳳娥”，兩個好玩伴始終在我的記憶中。茶館店的斜對面有個煙什店，店主是個老太太，她的兒子叫“林坤耀”，我們稱他“坤耀伯”，他非常勤勞且人緣好，后來成了橫頭街居民會主任，他常來我家叫媽媽儲蓄（零存整取），他對媽媽說，一個月存下一元二元，到期了就有一筆錢可以派用場了。記得他經(jīng)常帶著我和鳳英去東山腳下朋友家摘桃子和梅子。還記得一次坤耀伯帶我去書場聽書，小孩子不用買票，可我已經(jīng)七歲了呀，長得又不小，坤耀伯抱起我，叫我倦縮著靠在他的肩膀上進了書場，現(xiàn)在想想好笑來，其實小孩子又聽不懂說書。算來坤耀伯今年已經(jīng)有102歲了，不知是否還健在，但愿好人一生平安。過去幾間門面就是橫頭街最大的“唐家廳”，當時唐家有兩個已經(jīng)參加工作了的妙齡女子“唐明仙”和“唐月仙”，兩位美女給唐家廳增添了不少色彩，年輕人都喜歡上那兒玩。后來唐家廳成了橫頭街居民會，記得晚上經(jīng)常要開居民大會，大人們家長里短的開著會，我們追來追去的軋鬧猛。油涂汗出開心來。媽媽是居民會衛(wèi)生委員，橫頭街的衛(wèi)生都得她管，經(jīng)常要去檢查督促清理什么的，看著媽媽忙進忙出精神倒挺好的。</p> <p class="ql-block">五八年大躍進時期，唐家廳又成了大食堂了，媽媽在食堂工作，我們?nèi)依闲∫苍谑程么罨锍燥?，記得棒著個大碗二兩粥咸菜裹裹吃得笑咪咪。晚上居民會要值班，我搶著要去，一夜弗睏為啥呀？為的是半夜有得吃上二兩白米粥，那個時候面黃肌瘦真的餓?。√萍覐d右邊就是大戶人家馮家廳了，據(jù)說以前是開“鴻成米行”的，是橫頭街規(guī)模最大的一個，走進馮家，里面幾層樓房加大花園真是開眼界了，像迷宮一樣，馮家有個大眼睛臉頰紅潤的美麗姑娘叫“馮智芬”，也是我的親密玩伴。馮智芬的媽媽“周大寶”知書達禮，賢淑端莊，會做也會說，看來大戶人家的媳婦都是這樣的，后來也成了居民會主任。我家弄堂對面有座大寨橋，河對過有個很大的軋米廠，媽媽時不時在那里“曬谷”打臨工，我們會聚在這里玩游戲，什么：“吃吃大餐搓搓小麻將 、貓捉老鼠，官兵捉強盜、踢鍵子，跳橡皮筋，捉迷藏、跳舞......”，還會約同伴到對面鄉(xiāng)下採桑果，摘桃子，挑馬蘭頭，撿蠶豆、黃豆、麥樹頭、稻樹頭等，自由自在像放生雞，現(xiàn)在獨住樓上成關(guān)棚雞了！</p> <p class="ql-block">這是我家弄堂出來的左手邊，那個時候，有個修鞋小店，店主叫“孫其發(fā)”，媽媽抱著弟弟經(jīng)常在那里打“杜拉克”（就是打撲克牌，比大小的那種），后來那個其發(fā)伯生病沒有人照顧，媽媽經(jīng)常端著飯菜送過去給他吃，不久他過世了。小店的左邊有個染坊店，我經(jīng)常抱著弟弟看著店里的師傅們?nèi)静迹S豆粉，雕花，刻花，印花（被面子和頭巾），記得顧客來染坊店加工的土絲綢（自己織的綢緞）五顏六色五彩繽紛，那些零料邊角我剪剪好做成蝴蝶結(jié)，兩條絞絞辮、頭頂和辮梢同時要扎四只蝴蝶結(jié)呢，想想小晨光傻來喔？夏天，染坊店的師傅們在河邊洗滌棉衣棉褲、軍大衣、洗燙襯衣等，反正是一條龍服務(wù)。在曬場的晾桿上，我還能倒掛著翻單杠跟斗呢，武來真像個男的。記得染坊店來了個初中生叫“范漢榮”，媽媽說，他可是中學生哎！那個時代初中畢業(yè)到染坊店工作真是大才小用了呀！范漢榮和趙傳榮兩個小伙子人正直善良，待人和氣，我家有困難他們一定會來幫助解決的，算來已有六十幾年了，我內(nèi)心非常感激他們的。染坊店東邊有個牛奶場，我們每天上山割草，一分錢一斤賣給他們，看著師傅們擠牛奶，然后把新鮮的牛奶加工處理后灌裝在玻璃瓶里等待出售。主人的女兒“田安安”是我兒時最好的朋友，所以去她那里總是可以喝到香純可口的牛奶，后來她家搬到平湖去了，她知道我考取劇團很羨慕，不久她也進了平湖越劇團，我看過她演的樣板戲“阿慶嫂”，演得不錯的哦！</p> <p class="ql-block">東面有一座高石大橋（景轉(zhuǎn)橋），有我兒時讀書的小學（施皇廟小學），學校的教室里是泥地，地面凹凸不平，課桌怎么也擺不平，操場更是爛泥地，前面的講臺是爛泥加磚砌成的，如果連續(xù)下了幾天大雨，講臺就要塌方了，記得學校放完暑假回校，野草長得是半個人高呢，老師和同學們得化上半天去除草?。‰m然學校學習環(huán)境不怎么好（當時我們也不覺得差），但想起同學和老師倍感親切，我們的班主任叫“金良安”，我覺得她像媽媽一樣親，我們班是“二、四”復(fù)室，兩個年級的同學在一個教室上課很不容易，何況金老師生病了，請了代課老師始終上不好課，班主任不在，男同學根本不聽話，沒有辦法，金老師只得帶病坐在講臺邊看著代課老師上課。后來我和同學們一分兩分湊零錢買糕餅水果去老師家探病，老師回賜我們一人一本練習簿（一本練習簿八分錢），當時我們都覺得不好意思，老師說只要我們好好學習就是對她最好的回報，不久后老師病重去世了，想起來到現(xiàn)在也覺得非常難過，愧對老師了......。我還記得，我們學校有個品學兼優(yōu)的男同學叫“王亦農(nóng)”，他家就住在學校邊上，有一天下大雨，他半夜起來關(guān)學校教室的玻璃窗，因為愛護公共財物，他成了全校學習的典型和榜樣！</p> <p class="ql-block">東面河對岸有戶好人家～“孫家花園”，孫家的兩個女兒分別叫大寶寶和小寶寶，小寶寶“孫佩君”是我的同學，相貌標致漂亮，后來她輟學被送去蘇州親戚家學評彈去了。孫家花園的地盤后來辦了個水泥廠，記得媽媽和我曾經(jīng)在那里敲石頭賺苦力錢補貼家用。花園對面有個陶器廠，再往東走去，東山坡埋葬著詩人徐志摩的墳，我們學校舉行少先隊入隊儀式都要去這邊。東面山腳下曾經(jīng)是化肥廠?，F(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而是一望無邊的廣場和花園。</p> <p class="ql-block">東山是我們每天必玩的地方，採野花，捉蟈蟈，種地（蠶豆、赤豆、粟米、向日葵、南瓜、番薯），拾柴火，媽媽很勤勞，她在山上耙的樹葉和拾的柴火滿屋子堆得碰到房頂呢！橫頭街面前有一條又寬又大的河，夏天，我們赤著腳在河邊洗頭洗菜洗衣服，釣魚游泳洗馬桶，還要一桶桶的提水回家儲在大缸里準備吃用，那個時候沒有自來水，河里的水沒有污染可清啦！到了晚上，家里也沒有電燈，孩子們都聚在弄堂口路燈下玩，還搬了藤榻竹椅到橋上乘風涼，大人們講著故事，孩子們聽著故事，一直到深夜......，冬天，把曬好的稻草墊在床里、上面一條草蓆，和弟弟們一起睡可暖和啦，那個時候生活雖原始卻覺得非常愜意和快樂！</p> <p class="ql-block">東山上現(xiàn)在已修好一條路，一直通往寶塔（智標塔）的頂峰，半個小時的來回。原來我家上山就是一所祠廟（南山廟），有很多菩薩和來來往往的香客，因為自己年幼矮小，覺得廟里坐著的一個菩薩特別高大，雖然膽小，但時不時還要去摸摸他的腳。山上都是墳，白天，我們一點都不怕，出市到街上，我們都喜歡盤山走，因為山路比前面的路要近得多?，F(xiàn)在東山上的墳?zāi)谷窟w走了，建成了一個美麗的東山公園。每次和弟弟們走著這條路，邊走邊回憶，心里感慨又新奇！</p> <p class="ql-block">記得在橫頭街進口的右邊，有一個蠶繭倉庫，每年到了蠶繭收購的季節(jié)非常熱鬧而繁忙。蠶繭倉庫對面住著我的好同學“徐月敏”，我們經(jīng)常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做作業(yè)，一起玩。 往東一點是橫頭街西牛弄，旁邊有個廢品倉庫，家里用不著的東西都可以去賣，然后我看到他們把廢品歸類打成大包，運送到更大的廢品收購站吧！就在這條街上，大家來來回回，進進出出，一天中相互要打上無數(shù)個招呼！</p> <p class="ql-block">橫頭街上還有一所名人的故居--就是最早的電影導(dǎo)演“史東山”，他的故居是由他的夫人和女兒親自來橫頭街視察后建造修復(fù)的，里面是他拍電影的經(jīng)歷和起居擺設(shè)。眼前仍然可以進去參觀，喏，就是停自行車的地方啊！</p> <p class="ql-block">這就是中國第二代電影導(dǎo)演“史東山”，他導(dǎo)演的電影代表作“八千里路云和月”，轟動了全國，當時的主演是知名電影明星“白楊,陶金”。史東山英年早逝，由于當時歷史背景復(fù)雜，對于他的死流傳的消息很多，但至今始終是個不解之謎。如今他的第三代（四個孫子，一個孫女）正在各自的崗位上，為我國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shè)奉獻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其中兩個孫子（史晨原，史晨風）繼承了他的電影導(dǎo)演事業(yè)，據(jù)說他倆在電影界很有潛質(zhì)，中國的電影事業(yè)后繼有人。電影人史東山是我們海寧人的驕傲，也是我們橫頭街的榮耀！</p> <p class="ql-block">站在大寨橋，遙望橫頭街，它將何去何從呢？</p><p class="ql-block">老人言：先有橫頭街，后有硤石鎮(zhèn)。今天市政府對如何改造橫頭街正在集思廣益，不過，我還是希望建成我兒時的模樣：那就是雙面街，中間石板路，兩邊是店鋪：米行、魚行、羊肉店、打鐵店、染坊店、包子店、豆腐店、雜貨店、小吃店、肉店、茶館店、石灰行、木材行、蠟燭店、藥店、酒醬店、粽子店、糕餅店、南貨店、剃頭店、鞋子店、推拿傷科、箍桶店、棺材店等等，走走弓形高石橋，旁邊一所小學校...... ?。≌f不完的橫頭街，我留戀，如今是人去樓空，物是人非，雖然有一絲傷感， 但時代在發(fā)展，社會在進步，我期待著一個嶄新美麗的橫頭街！</p> <p class="ql-block">后記：今天，在海寧市政府的領(lǐng)導(dǎo)規(guī)劃下，歷時八年的修繕與改造，海寧人記憶中的“寶藏”老街～橫頭街將重燃市井煙火、發(fā)揮活力，一幅嶄新的古街風貌即將呈現(xiàn)在眼前，這是海寧人的驕傲，也是橫頭人的期盼，愿新街早日開街，祝賀恭喜！</p> <p class="ql-block">注：（以上照片均由好友陸師傅“陸張甫”拍攝提供，在此表示敬意和感謝?。?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