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曲對仗漫談（一）

陳敏

前言 “ 對仗”是寫作傳統(tǒng)詩詞如：律詩、詞、散曲所必然或經(jīng)常用到的一種遣詞造句的方法。 “對仗句”是一首律詩的主體或“核心”部分，在八句律詩里竟然至少要有中間的四句形成“兩組”對仗句，也可以有六句形成三組對仗句，甚至可以是整個八句律詩，全由“對仗句”組成，如：被譽為“古今七律第一”的杜甫的《登高》就是這樣一首八句都對仗的律詩，而八句中有六句對仗的詩就不勝枚舉了，有王灣的《次北固山下》、杜甫的《旅夜書懷》、《登岳陽樓》……等等。 由此可見，“對仗”對于寫作律詩的重要性。它其實是與“格律”規(guī)則一起共同構(gòu)成律詩的兩個重要特征；“對仗”也是某些詞或曲中所要求的形式，甚至是最需要“出彩”的部分。因此說，對仗句寫得對不對、好不好，直接關(guān)系到律詩、詞、曲寫作的質(zhì)量和品位。 由于近來，我發(fā)現(xiàn)有許多詩友，在“對仗句”的寫作方面存在較多的問題，寫出的“對仗句”經(jīng)常是“對不成仗”，嚴(yán)重影響了“詩意”的表達(dá)和“詩藝”的美感，更別說體現(xiàn)出中國文字的豐富多彩、音韻鏗鏘和具有強有力的思維、思想、情感的表達(dá)力了。 因此，我覺得很有必要在此把自己對“對仗句”的認(rèn)識和自己寫作對仗句的經(jīng)驗、技巧和大家做一下交流、介紹，希望大家在讀了這個“美篇”以后，能夠使自己的“對仗”水平上一個新臺階，從而更加得心應(yīng)手、揮灑自如地寫作詩詞和散曲。 第一節(jié)：對仗的規(guī)則 “ 對仗”一般是用在兩個句子之間，形成一組“對仗句”。這兩個構(gòu)成“對仗”的句子就叫作“一聯(lián)”。第一句，叫上聯(lián)，也叫“出句”，第二句，叫“下聯(lián)”，也叫“對句”。“出句”和“對句”之間，要形成對仗，必須遵循以下“五大規(guī)則”： 1.上下聯(lián)要“字?jǐn)?shù)相等”； 2.上下聯(lián)相同位置的“音節(jié)點”上的字的聲調(diào)，要“平仄相反”； 3.上下聯(lián)相同位置的詞、詞組的詞性要相同或“相近”； 4. 上下聯(lián)相同位置的詞、詞組的詞義要相關(guān)或相反； 5. 上下聯(lián)相同位置的詞、詞組以及上下聯(lián)的整個句式的結(jié)構(gòu)要相同或相近； 在這五條規(guī)則中，詩詞曲都共同遵守的是：第一、第三、第四、第五條，而對“平仄相反”這一條，某些詞和曲是不遵守的，只要求字義和結(jié)構(gòu)相對偶就行，如：李清照的《一剪梅》詞中的“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才下眉頭，又上心頭”，出句、對句的“聲調(diào)對仗”關(guān)系都是以“仄仄平平”相對，聲調(diào)平仄完全相同，沒有“相反”；再如：元代張可久的【正宮?塞鴻?湖上即事】： 斷橋流水西林渡， 暗香疏影梅花路。 蹇驢破帽登山去， 夕陽古寺題詩處。 樹頭啼翠禽， 水面飛白鷺。 傷心和靖先生墓。 在這首曲里，第一、二句是一組“對仗句”，第三、四句是一組對仗句；他們的出句、對句各個音節(jié)終點的平仄完全一樣，但這是散曲所特有的“修辭方法”（少數(shù)詞和“古體詩”也有這種現(xiàn)象），不屬于“對仗句”的基本特色和要求。 在這五條規(guī)則中，前三條是有關(guān)字?jǐn)?shù)、平仄、詞性的，這是比較“直觀”的要求，大家都容易做到；第四條：“詞義相關(guān)或相反”以及第五條“結(jié)構(gòu)相同或相近”則涉及到較多的語法知識，所以，很多詩友很不容易做好，下面，我先講一下第四條規(guī)則：詞義相關(guān)或相反。 　　第二節(jié)：“詞義”相關(guān)或相反細(xì)說 第一講詞義相關(guān) 雖然大家在做對仗句時，基本上都能做到用“詞性相同”的詞來對仗，（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甚至都搞不清楚漢語中都有哪些“詞性”的詞，即漢語中“詞的分類”的話，那就是“對仗句還沒入門”和“語文基礎(chǔ)知識欠缺”的問題了）；但是用“詞性相同”的詞語對仗時，對這些詞的“詞義”也是有要求的，即：上、下聯(lián)相同位置的“詞義”要有一定的相關(guān)性，不能差得太遠(yuǎn)，尤其是名詞，要有一定的“物類”限制，不能對得太隨意，以免顯得東拉西扯，思緒紊亂。 在律詩形成早期，人們?yōu)榱藦娬{(diào)“對仗”的“工穩(wěn)”和“嚴(yán)格”，除了要求“詞性相同”外，還把“名詞”按“物類”細(xì)分為十多類，有： 1. 天文 2.時令 3.氣象 4地理 5.宮室 6. 服飾 7.器物 8.事情 9.植物 10.動物 11.事物 12.人倫 13.人事 14.身體 15.朝代 16.時間 17.方位 在這十七種“物類”中，同種物類的名詞，自然是可以對仗的了；此外，在同一行排列的事物和排得較近的“物類”也可以用來對仗。 請看下面這首初唐詩人陳子昂的五律《春夜別友人》（其二）： 銀燭 吐 青煙， 金樽 對 綺筵。 離堂 思 琴瑟， 別路 繞 山川。 明月 隱 高樹， 長河 沒 曉天。 悠悠洛陽道， 此會在何年。 這首律詩非常典型，不僅前6句用了12個名詞，形成“四聯(lián)”對仗句——上下聯(lián)中涂了相同顏色的一對名詞，都是對仗的，其中有： “器物”對——銀燭、金樽 事物對——青煙、綺筵 宮室、地理對——離堂、別路 天體對——明月、長河 植物、天體對—— 高樹、長河 而且從每一句詩的內(nèi)部來看，也都形成了“內(nèi)部對仗”，簡稱“內(nèi)對”： 銀燭——青煙（器物對事物） 金樽——綺筵（器物對事物） 離堂——琴瑟（宮室對器物） 別路——山川（地理對） 明月——高樹（天體對植物） 長河——曉天（天體對） 這幾組詞，意思既有“相關(guān)性”，字面對仗也都“詞性相同”，非常工整和完美。 從這個例子中我們可以看出：律詩在形成初期，就要求對仗如此嚴(yán)謹(jǐn)，名詞“物類”相對得是多么“井然有序”。因此，如今我們做對仗句時，也要注意“物類”的相近。上下聯(lián)所涉及的事物、事情不要扯得太遠(yuǎn)。大家再看看杜甫的《絕句》中是咋樣進行相關(guān)“物類”對仗的： 兩個黃鸝鳴翠柳， 一行白鷺上青天。 窗含西嶺千秋雪， 門泊東吳萬里船。 黃鸝、白鷺——鳥（動物）對； 翠柳、青天——植物、天文對 門、窗 ——“宮室事物”對。 西嶺、東吳——方位、地理對。 雪、船——自然物與人造物相對。 我在上文里舉到的例子：張可久的【正宮?塞鴻秋?湖上即事】也是對仗講究“詞義相關(guān)”的典范，而且不僅上下聯(lián)對仗工穩(wěn)，每句詩的內(nèi)部也形成了相關(guān)事物的“內(nèi)對”： 斷橋流水西林渡， 暗香疏影梅花路。 蹇驢破帽登山去， 夕陽古寺題詩處。 樹頭啼翠禽， 水面飛白鷺。 傷心和靖先生墓。 其中，“斷橋流水”這組相關(guān)事物形容了“西林渡”的荒廢、凄涼；“暗香疏影”是）常用來形容梅花的一組“專用詞”；這上下兩句形成的一組對仗，描寫了西湖的兩處地點和沿途景物； “蹇驢破帽”是詩人的“坐騎”和裝束，有相關(guān)性；“夕陽古寺”是詩人的去處；登山、題詩是詩人的行為，這組對仗描寫了詩人不修邊幅，放蕩不羈，專撿”荒僻無人處”去的“特立獨行”的行為。 在“樹頭、水面”啼叫、飛翔的“翠禽、白鷺”是詩人在山上和山湖上所見的植物、動物。 以上密集的“有相關(guān)性”的對仗詞語，全面、生動地描寫了西湖上荒蕪、杳無人跡的清冷景色，為“傷心和靖先生墓”做了最好的鋪墊，在大家眼前呈現(xiàn)了這樣一副圖景： 西湖上有一座不太大的人造土山，叫“孤山” ，上面種著許多梅花樹，是北宋隱士、詩人林逋（字和靖，967——1928）種植的。他還在這里養(yǎng)了幾只白鶴，不娶妻，不生子，終生與梅花、白鶴為伴，人送“梅妻鶴子”之譽，死后就葬在這座“梅花山”上。北宋林逋到元朝張可久（字，小山，1270——1350 ）生活的年代已經(jīng)過去了300多年，那里早就因為無人造訪、打理而荒蕪了，只有一座林逋的墳?zāi)构铝懔愕囟言谀抢铩Ｅc林逋有著同樣“隱逸之心”的張可久到了這里，看到這“一系列”的凄涼景象自然是很傷心了，“傷心和靖先生墓”——其實是“替墓中的林和靖喪心，也替自己傷心，有“鐘（子）期已死”、“知音難覓”的惆悵。 由此可見，對仗時注意詞語“意義的相關(guān)性”有很大的好處，即：能夠使景物、器物相互烘托、渲染，形成某種濃厚的“情感氛圍”，幫助作者抒情、達(dá)意。這正如王國維所說“一切景語皆情語”。 以上說的是“名詞”對仗時所講究的規(guī)則：對仗詞語“在詞義上要有相關(guān)性”。 有的朋友可能要問了：名詞對仗，詞義要有“相關(guān)性”，動詞對仗時，詞義要不要有“相關(guān)”性呢？我認(rèn)為：動詞對仗也是要“有相關(guān)性”的，但這個“相關(guān)性”體現(xiàn)在“上下聯(lián)所選用的動詞一定要緊緊圍繞詩的主題”，共同為體現(xiàn)主題服務(wù)。如杜甫的《客至》： 花徑不曾緣客掃， 蓬門今始為君開。 大家一看這副聯(lián)語，就會明顯感到“花徑”、“蓬門”對得非常嚴(yán)謹(jǐn)，“詞義相關(guān)”也很密切：一個說的是院子里開滿鮮花的“小道”；一個說的是草堂的“家門”；而單看兩個動詞“掃”和“開”，二者的關(guān)系卻并不是那么緊密。但是，他們都和這首詩的主題“客至”有關(guān)聯(lián)：因為有客人要來，所以就要“掃——花徑”、就要“開——門”迎客。這兩個動作可以說是有“先后次序”上的關(guān)聯(lián)，又有都與主題“迎客”有密切關(guān)系。 然而，動詞、形容詞的對仗，除了要有詞義的“相關(guān)性”之外，還“另有講究”，這就是第四條規(guī)則中所說的“或相反”的情況了。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不必或者做不到對仗詞語要“詞義相反”，但是我們頭腦里要有這種意識，在有條件做到的時候，就要努力“秀”一把這種技巧。 第二講詞義相反 在第四條對仗規(guī)則中除了要求對仗詞語要“詞義相關(guān)”外，還有“或相反”的情況，這主要是針對“動詞”、“形容詞”和某些副詞來說的。在用動詞和形容詞對仗時，甚至有“正對為劣，反對為優(yōu)”的說法，就是說，對仗的詞語屬于動詞和形容詞時，用“同義詞”對仗，反而不算好的對仗句了；而能用有“相反意義”的詞（不限于互為“反義詞”的詞語）做對仗，才是好的對仗句。請看下列詩句： 卻看妻子愁何在， 漫卷詩書喜欲狂。 ——杜甫《聞官軍收河南河北》 這一“愁”、一“喜”，感情形成反轉(zhuǎn)，而且是“愁何在”——這是不需要他人回答、而是“以疑問的語氣表示更強烈肯定”的“反問句”，意思是“哪里還有呀”？！——“沒了”！“喜欲狂”——高興得想要發(fā)狂了，“太”高興了，這一“無”、一“太”，形成極大反差。 再看下列“反義相對”的詩例： 梨園弟子白發(fā)新， 椒房阿監(jiān)青娥老。 ——白居易《長恨歌》 昭陽殿里恩愛絕，（沒了） 蓬萊宮中日月長。（還多呢） ——白居易《長恨歌》 “絕”和“長”雖然不是互為“反義詞”，但用在這個對偶句里，“反對”的效果非常明顯。 少孤為客早，（少，指年“少年”） 多難識君遲。 ——盧綸《送李端》 一身報國有萬死， 雙鬢向人無再青。 ——陸游《夜泊水村》 金沙水拍云崖暖， 大渡橋橫鐵索寒。 ——毛澤東《七律?長征》 殘雪壓枝猶有橘， 凍雷驚筍欲抽芽。 —— 歐陽修《戲答元珍》 “猶有”——已經(jīng)有了，還“仍然有”的意思；“欲抽芽”——“想要”抽芽，但還“尚未”抽芽——無芽；一“有”，一“無” ，形成反差。 講了這么多“詞義相關(guān)或相反”的“對仗規(guī)則”，除了幫助大家理解這樣做的“妙處”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 幫助大家在對仗時“打開思路”——上聯(lián)用了“名詞”，下聯(lián)就不僅要用同樣詞性的詞，而且還找和它有“相關(guān)意義”的名詞來對仗，不要東拉西扯；上聯(lián)用了動詞和形容詞，除了可以用和它有相近意義的詞對仗外，還可以用和它有相反意義的詞。 這里需要強調(diào)一點：對仗的這個第四條規(guī)則：詞義相關(guān)或相反，是建立在第三條規(guī)則“詞性相同”的基礎(chǔ)上的。 為了幫助大家回顧、復(fù)習(xí)一下，漢語中都有哪些“詞性”的詞、看看它們是如何實現(xiàn)“對仗”的，下面，我們舉一些“詞性相同”的對仗詩例： 　　附錄：對仗“詞性相同”舉例： 詞性概說： 現(xiàn)代漢語中的“詞性”，是指詞的“歸類屬性”，即某個詞是屬于“哪一類性質(zhì)”的詞。 現(xiàn)代漢語中的“詞”，根據(jù)它們能否單獨表達(dá)明確的含義和在句子中能否單獨充當(dāng)某種句子成分，首先分為兩大類：實詞和虛詞語。 實詞有6種: 名詞、動詞、形容詞、數(shù)詞、量詞和代詞。 虛詞也有6種:副詞、介詞、連詞、助詞、擬聲詞和嘆詞。 對仗中，講究上下聯(lián)“詞性相同”，首先就要注意用“實詞與實詞”相對，“虛詞與虛詞”相對 ，然后就是用“詞類/詞性相同”的詞來進行對仗，這是實現(xiàn)“工對”或稱“嚴(yán)對”的基礎(chǔ)。 其中，“實詞與實詞相對”時，“詞性相同”要求比較嚴(yán)格，即要名詞對名詞，動詞對動詞，形容詞對形容詞， 而“虛詞”對仗時，要求比較松，可以副詞與“連詞”相對，甚至可以與不太確指的某些“代詞”相對，有時也可與帶有動詞意義的實詞相對。下面請看遵照“詞性相同”這一規(guī)則進行對仗的詩例： a.名詞對名詞： 錦江春色來天地， 玉壘浮云變古今。 —— 杜甫《登樓》 b.動詞對動詞： 殘雪壓枝猶有橘， 凍雷驚筍欲抽芽。 ——歐陽修《戲答元珍》 c.形容詞對形容詞： 大漠孤煙直， 長河落日圓。 ——王維《使至塞上》 d.數(shù)詞對數(shù)詞/或有“數(shù)量”意義 的形容詞： 潮平兩岸闊， 風(fēng)正一帆懸。 ——王灣《次北固山下》 一去紫臺連朔漠， 獨留青冢向黃昏。（獨：單一） ——杜甫《詠懷古跡五首》 e.量詞對量詞： 兩個黃鸝鳴翠柳， 一行白鷺上青天。 —— 杜甫《絕句》 f.副詞對副詞： 殘雪壓枝猶有橘， 凍雷驚筍欲抽芽。 ——歐陽修《戲答元珍》 溪云初起日沉閣，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許渾《咸陽樓東城晚眺》 g. 連詞對連詞/副詞： 茍利國家生死以， 豈因禍福避趨之。 ——林則徐《赴戍登程口占 示家人二首 ?其一》 即從巴峽穿巫峽，（副詞） 便下襄陽向洛陽。（連詞） ——杜甫《聞官軍收河南河北》 遵照 “詞性相同”規(guī)則對仗時，還有一些小細(xì)節(jié)需要注意： 1.顏色詞對顏色詞 白日依山盡， 黃河入海流。 ——王之渙《登鸛雀樓》 2.方位詞對方位詞： 北極朝廷終不改， 西山寇盜莫相侵。 ——杜甫《登樓》 3.連綿詞對連綿詞 五嶺逶迤騰細(xì)浪， 烏蒙磅礴走泥丸。 ——毛澤東《七律?長征》 連綿詞小知識： 在漢語中，有一種詞叫“聯(lián)綿詞”。它們是兩個音節(jié)（字）連綴在一起，但同為一個“語素”而不能拆開的詞：即：“雙音單義”詞。連綿詞按他們的讀音特點，可以分成以下三種類型: 1.雙聲詞：指兩個音節(jié)（字）的聲母相同的連綿詞。如“伶俐”、“蹊蹺”、磅礴、叱咤。 2.疊韻詞：指兩個音節(jié)（字）的韻母相同的連綿詞。如“駱駝”、“徘徊”、“慷慨”、“仿徨”。 3.非雙聲疊韻詞：指既非雙聲又非疊韻的連綿詞。如：蘑菇、垃圾、囫圇，牡丹，芫荽，踟躕，躊躇。 4.雙音節(jié)詞對雙音節(jié)詞 庭前芍藥妖無格， 湖上芙蕖凈少情。 5. 疊字詞對疊字詞 流連戲蝶時時舞， 自在嬌鶯恰恰啼。 ——杜甫《江畔獨步尋花》 高天滾滾寒流急， 大地微微暖氣吹。 ——毛澤東《七律?冬云》 以上就是對第四條“對仗規(guī)則”——詞義相關(guān)或相反的講解。希望詩友們要反復(fù)、仔細(xì)的閱讀、學(xué)習(xí)一下這個教材，以便能夠較好地理解、運用。哪里還有不懂的地方，大家還可以在群里提出來，我們再共同學(xué)習(xí)、探討。 下面我們要詳細(xì)講解一下對仗規(guī)則的第五條“結(jié)構(gòu)相同或相近”。限于篇幅，我們另開一章講解。歡迎各位朋友繼續(xù)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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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曲對仗漫談（一）

陳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