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鮮為人知的“江洋大盜”傳奇故事】</p><p class="ql-block">上世紀五十年代,我剛上小學二年級,母親在一家公私合營飯店里做服務員。那年月的飯店不象現在的酒樓,基本都是餐宿兼營,設有許多客房,是東南四鄉(xiāng)來縣城或外地出差到瀏陽的最佳餐宿落腳之處。</p><p class="ql-block">記得一次放學后去店里找母親拿回家的鎖匙,看到三位身著部隊服裝,領章上佩著二杠一星,二杠三星銜的軍人站在3號客房門前齊刷刷向房內敬軍禮,讓人好奇心尤然而生,停下腳步靠在近邊不愿離去,懷著敬畏的眼光聽著大人們議論不止,在母親再三摧督下才戀戀不舎離開,但隨后與主人公的近距離接觸,才有了下面這個真實的傳奇故事。</p><p class="ql-block"> 臥床不起的老人年近花甲,瀏陽北鄉(xiāng)人,自述姓許名成洋,解放前因家境貧寒無奈外出流浪,途中危難之際受一外地人收留,四處為家并授以跌打損傷奇藝,多年后自立門戶行走江湖。主人公告訴我,大革命時期,一次被國民黨地方剿匪隊懷疑是共匪,誤抓關押牢獄之中,由此結識了四位鬧革命的共產黨人,大家自認難逃一死,故一再囑托許成洋,如能出獄希望轉達各自家人他們遇難的死訊,并托血書一件為證。許悄悄告訴他們四人,有辦法逃出生天,要四人作好晚上越獄的準備,到時配合他行事即可。四人將信將疑但也暗中下了拼死一博的決心。是晚三更,許某不知將藏在那里的薰香點燃,以所學絕技弄開獄鎖,將二個暈暈沉沉的守衛(wèi)槍栓用手巾包好帶在身上,隨同四人一起乘夜逃了出來,深秋雨夜又冷又餓,許要他們在此稍等他去尋點食品及擋雨之物再同行,但四人為逃離危險境地,那還顧得上又冷又餓,早已走得無蹤無影,許成洋也只好自己擇路而行就此別過,事隔多年也就漸漸忘卻。而許成洋亦憑借自已一身功夫靠光顧那些有錢的財主土豪家中行竊,混跡江胡維持生計。</p><p class="ql-block">一九四九年全國解放,浪跡天崖的“江洋大盜”已無處安身,只得重返故里瀏陽北鄉(xiāng),與一寡婦結成夫妻,共同養(yǎng)育8歲的繼女,總算有了個安身立命之處。那年農村土改,窮苦人家都分到了一份田地,但解放初期他們一家三口過得仍然十分艱難,誰也沒有想到,昔日許成洋救下的四位共產黨人有三位已是部隊領導干部(其中一位戰(zhàn)斗中陣亡),任職省軍區(qū)司令員的吳某托人打聽終于尋找到了許成洋,為感謝他為革命立下的救人之功,將全家接到省軍區(qū)安置,按說這是他們一家子天大的幸福,可軍區(qū)乃軍事重地,行為舉止都需按部隊要求,自由慣了的許成洋無法適應,自愿返回瀏陽北鄉(xiāng)故土,過上了無憂無慮的日子。當地政府也不知許為何又返回了當地,誤以為是另有原委,暗中監(jiān)視許成洋多年。五七年反右斗爭,當地不知情的干部以許成洋隱瞞個人歷史為由,武裝押解至永安公社逼供審訊,并將許成洋雙膝踩壓至粉碎性骨折當場暈死,妻女探視許成洋時,許暗中告訴妻女,速電話聯(lián)系省軍區(qū)司令員求救,當日軍區(qū)即派出二臺小車到事發(fā)地接走許一家人,隨后在軍區(qū)醫(yī)院治療月余時間,按許自己要求轉至瀏陽縣人民醫(yī)院治療,由于當時醫(yī)療技術條件差傷情好轉無望,許成洋要求出院,省軍區(qū)為許成洋以后生活考慮,指示縣人武部在瀏陽城區(qū)選址安置,按許的要求在城區(qū)江大仙人廟后新建住房一棟,在建期內只好將許成洋一家租住在當時的瀏陽三飯店,縣人武部隔三差五都會派軍官前來問候,這便是筆者文章開篇,在飯店客房門前見到的軍官齊刷刷向一位普通老者行軍禮的怪異情景。</p><p class="ql-block"> 后來, 一次我路過房前,他大聲喊叫要方便,叫我進去扶他一把,從此我們便成了熟人,久而久之便成了忘年之交。待新建住宅落成后,我一路陪他到了新家,每逢周日也會去他家中玩玩,那時他繼女已被保送上了一所軍事院校讀書,僅有妻子相依為伴。在家中不知他用了什么草藥,被打斷的雙膝快速恢復,二個月即能持雙拐出來行走,半年之后即痊愈,見者皆暗暗稱奇。</p><p class="ql-block"> 記得五九年搞三面紅旗政治運動,母親一位同事,在趴樓張貼大躍進宣傳標語時不慎從五米高處摔下跌傷中風,后四處求醫(yī)久治難愈,打聽到許成洋自己治愈雙膝的傳言,二次上門求治都遭拒絕時,轉而請筆者陪同到了許成洋家中,許才同意試試,去時是用竹桿轎抬上嶺的,治療時沒見用藥,僅僅由許在半小時之間化了一碗水(祝由十三科)默默念咒后令其速速喝下,隨后取下客廳大門置于前坪,讓患者臥于木門之上,許沉身發(fā)力拳打腳踢患者近二十分鐘,直至患者開聲喊痛(治前流涎不止語音不清)才停手說:可以了,如果還沒完全恢復,隔幾天可再來一次。最讓人吃驚的是,上嶺時是坐竹桿轎去的,下嶺時是由二個轎夫扶著慢慢走回來的。聽母親說這位患者在家休息了十多天后就上班了,當時在飲食行業(yè)中有許多見證者,神密的治療手法確實讓人驚訝不已,這些都是筆者耳聞目睹的真實經歷,六十多年后的今天,雖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但至今倘能記憶猶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