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像，——蘇聯(lián)版畫肖像收藏筆記

孫以煜

《謝列布里亞內大公》（木口木刻14x10cm）哈拉莫夫1983 作. 打撈俄羅斯的靈魂2017年 10月，我十幾年的蘇聯(lián)美術尋訪結果——“紀念十月革命100周年蘇聯(lián)美術珍藏展”在俄羅斯駐華大使館文化中心舉行，與會藝術家張繼剛私下里拉著我的手不無感慨地說，:“知道么，你做了一件非?？膳牡氖虑椋闶窃谝砸患褐Υ驌埔徊刻K聯(lián)美術史??！”張繼鋼的感慨與中央美術學院老教授楊先讓先生到我家中看蘇聯(lián)版畫藏品時的感慨，如出一轍。末了，楊先生還問我:“你怎么就想到做這件事的？這可是從魯迅開始，很多中國的文學藝術家想做而沒有條件做的一件事??！”這樣的言談，對我的蘇聯(lián)美術尋訪和打撈，無疑是一種提示。即從打撈歷史的角度，規(guī)劃我的收藏。 沙皇費奧多爾·伊萬諾維奇木口木刻15x11cm）哈拉莫夫1983 作.царь федор иванович 俄羅斯繪畫在世界美術史中有兩個別開生面的場景，一個是:批判現(xiàn)實主義；一個是社會主義現(xiàn)實主義。而現(xiàn)實主義繪畫對人類文明進程最明確的作用和價值，就是以寫實的手法來記錄和描繪現(xiàn)實生活。展示現(xiàn)實生活的廣闊場面。為了熟讀這一點，2002年以來，我受邀到莫斯科做一個中茶品牌的項目企劃和設計，每年四次往返，空中8個小時的時間，除去吃飯休息，我只做一件事情，就是讀俄羅斯美術史。奚靜之先生的《俄羅斯東歐美術史》《遠方的白樺林》《俄羅斯美術史》我讀了不下10遍。已至于從18世紀彼得大帝到葉卡捷琳娜全面歐化的一百年；19世紀俄羅斯批判現(xiàn)實主義巡回展覽畫派到藝術世界多元藝術場景的出現(xiàn)；20世紀蘇聯(lián)社會主義現(xiàn)實主義的藝術繁榮，到蘇聯(lián)解體前八十年代現(xiàn)代主義風靡……畫家畫作，臻至耳熟能詳。不能不說，這樣的功課，讓我的尋訪與打撈，有了堅實的理性支撐。 彼得大帝（石版畫）謝甫琴科 彼得（電影海報印品） 尼古拉二世（麻膠版35x50）科特利亞羅夫·亞歷山大·塞拉菲莫維奇作 籍此，腦中針對收藏做出如下明確判斷——： 一、蘇聯(lián)以前的俄羅斯繪畫，已經(jīng)有了比較完備的館藏體系，即，凡有定評的畫家畫作，多被國家館藏了，要想從“史”的角度進行規(guī)模性尋訪與打撈，幾乎沒有可能。 二、蘇聯(lián)解體，政治起落頻仍，國家百廢待興，影響了幾代人的文化藝術遺存散失民間，放任自流情況嚴重。尋訪與打撈迫在眉睫。 三、蘇聯(lián)時期的繪畫，總體上繼承了俄羅斯學院派古典主義傳統(tǒng)，形式內容上，因了出版?zhèn)髅降难杆侔l(fā)展與繁榮，而走向多元，尤其與文學，出版的結合，讓蘇聯(lián)時期的繪畫，以前所未有的功能性表露，成為大眾生活的精神食糧。 馬雅可夫斯基《我們的列寧》（木刻）諾斯科夫1969 斯大林肖像（麻膠版）瑪多林1939年作 這樣的判斷，以及我?guī)捉甑拿佬g、編輯工作經(jīng)歷與經(jīng)驗，讓我的收藏目標，自然地集中到了書籍插圖、繪畫手稿方面。而將目光集中轉向以蘇聯(lián)版畫為主導的蘇聯(lián)美術尋訪與打撈的目標上來，完全得益于冥冥之中的一次偶然。2008年，我在莫斯科伊茲麥依斯基跳蚤市場一位老人手里，淘買到兩幅精致的小版畫，回來一查，竟然是魯迅1934年編輯出版的蘇聯(lián)版畫《引玉集》中首位畫家密德羅欣的作品：《集體漁場》《馬車夫一條街》。從而了解到蘇聯(lián)版畫與中國革命美術與創(chuàng)作美術的這樣一個情由——1931年魯迅在編輯出版曹靖華翻譯的蘇聯(lián)小說《鐵流》時，要求在莫斯科工作的曹靖華最好提供插圖原作，印到給中國讀者的這本譯著里。曹靖華通過《鐵流》作者綏拉菲摩維支找到畫家畢斯凱萊夫，果然拿到了原作。魯迅在《引玉集》中，對這個過程做了如下記載:“這些原版版畫，是托靖華兄在蘇聯(lián)索要的，費了許多周折，版畫的定價頗不小，然無須預付，蘇聯(lián)的木刻家說印畫莫妙于中國紙，只要寄些給他就好。我看著先前印著‘鐵流’圖的紙，果然是中國紙，然而是一種上海的所謂“抄更紙”，乃是集紙質較好的碎紙，第二次做成的紙張，在中國，除了做帳薄和開發(fā)票，賬單之外，幾乎再沒有更高的用處。我于是買了許多中國的各種宣紙和日本的“西之內”和“島之子”寄給靖華，托他轉致，倘有剩余，便分送別的木刻家。這一舉竟得了意外的收獲，兩卷木刻又寄來了，畢斯凱萊夫13幅，克拉普琴科1幅，發(fā)復爾斯基6幅，保夫里諾夫1幅，岡察洛夫16幅......去年秋間，我記起‘鐵流’圖，請文學社制版附在'文學"第一期中,這圖總算到底和中國讀者見面了。同時，我又寄了一包宣紙過去，三個月之后，換來的是法復爾斯基5幅，畢可羅11幅，莫察洛夫2幅，希仁斯基和波查日斯基各5幅，亞力克瑟夫41幅，密德羅辛3幅，比上一次更多了。莫察羅夫以下五位都是住列寧格勒的木刻家?！?lt;/p>魯迅非常珍稀這些作品，在后序中他描述當年以宣紙換回來的版畫之珍貴時，如是表露:“這些作品在我的手頭，又仿佛是一副重擔。我常常想：這一種原版的木刻畫，只有一百余幅之多，在中國恐怕只有我一個了，但秘之篋中，豈不辜負了作者的好意？況且，一部分已經(jīng)散亡，一部分幾招兵火。而現(xiàn)在的人生，又無定倒不及薤上露，萬一相偕湮滅，在我，是覺得比失了生命還可惜的?！?lt;/p> 《斯大林肖像》（石版畫）蘇哈波娃1938 馬克思肖像（木刻50x40cm）巴甫洛夫?伊萬?尼古拉耶維奇1940年作 《馬克思肖像》（石版畫）鮑洛夫斯基 1958作.. 戈登?米哈伊爾?阿布拉莫維奇-恩格斯石板畫肖像. 《列寧肖像》（石版畫）尼古拉·安德烈耶夫 列寧肖像》（石版畫）尼古拉·安德烈耶夫《 尼古拉·安德烈耶夫《列寧肖像》該文件夾是作為禮物送給蘇聯(lián)共產黨第 20 次黨代表大會（1961 年）和創(chuàng)意知識分子代表的禮物。限量版。 是1920 - 1921 年。蘇維埃著名藝術家在全俄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全體會議、共產國際代表大會上在克里姆林的列寧辦公室創(chuàng)作的一批繪畫?？偣灿?4張圖。高質量印刷。紙張的結構、圖紙原件的自然尺寸和顏色都得到了保留。傳真版。 魯迅上世紀三十年代通過我國著名翻譯家曹靖華，用中國的宣紙從蘇聯(lián)版畫家手里一幅幅換回來的版畫原拓。從1931年到1934年共換得118幅。魯迅從這118幅蘇聯(lián)版畫原拓中，選了60幅編成蘇聯(lián)I版畫《引玉集》。1934年魯迅編《引玉集》出版了，是魯迅托人送到日本印刷的，全部為手拓原本，以珂羅版印刷了300冊其中50 冊為紀念本，不發(fā)行，其余25本為銷售冊，由上海內山書店代售。一本只收錄了60幅，印了僅300本的蘇聯(lián)版畫原拓《引玉集》，卻成為中國第一代革命的美術家最為重要的精神食糧。此后，魯迅又于1936年出版了《蘇聯(lián)版畫集》。魯迅先生原準備再出一本“蘇聯(lián)版畫《拈花集》”，因病故，成為遺愿。直到1987年魯迅先生逝世50周年的時候，北京魯迅博物館，為紀念，才將魯迅遺編《拈花集》正式出版。蘇聯(lián)版畫《引玉集》的出版，成為五四新文化運動以來，中國最早的一本用外國版畫家原作制版印制的畫集。在特定的年代，這些個有限的視覺文獻，在新興版畫運動倡導者魯迅先生的舉薦下，使其成為五四新文化運動之后中國美術創(chuàng)作與革命美術的母本與楷模，成為催生中國創(chuàng)作美術與革命美術重要的美術文獻，可以說延安魯藝中國第一代革命的美術家：李樺、陳煙橋、黃新波、力群、古元、彥涵、江豐、沃渣、王琦、曹白、林夫、胡一川、劉峴們，無一沒有得到過蘇聯(lián)版畫的滋養(yǎng)……魯迅先生的描述，將蘇聯(lián)版畫與插圖，對中國自五四以來創(chuàng)作美術與革命美術的啟蒙，勾畫了出來。 《列寧肖像》（鉛筆淡彩）瓦西里耶夫手稿 列寧肖像（石版畫）沃夫夏尼科夫1938作 斯大林木刻肖像（木口木刻12x9cm）畫家：伊萬?紐托利莫夫1930 這些個重要信息的獲取，可以說是對我將目光轉向蘇聯(lián)美術尋訪與打撈的一個開始。想：魯迅所處的年代，社會動蕩，戰(zhàn)亂頻仍，沒有條件獲得更多的蘇聯(lián)版畫，也不可能為青年學徒提供更多的學術范本，因此，給中國美術業(yè)界留下的蘇聯(lián)版畫印象，只局限在功能性，文學性表述層面，以至于一提到蘇聯(lián)版畫，人們腦子里反映出來的多是革命、戰(zhàn)爭、生產、建設。偏狹與局限在所難免。籍此，腦中驀然間生出一個想法——我何不沿著魯迅先生的道路走下去，將魯迅年代無法實現(xiàn)的目標，從“史”的角度做一次完整呈現(xiàn)？！這就是我從魯迅開始，按照《引玉集》中著錄的畫家畫作，按圖索驥，并結合俄羅斯美術史中記載的蘇聯(lián)同時期畫家畫作，進行整體打撈的一個過程。隨著數(shù)量的不斷加大，內容的不斷增多，“史”的雛形漸趨顯露，尋訪與打撈，成為一種自覺，一發(fā)而不可收。 十幾年時間。越萬余蘇聯(lián)版畫、畫家手稿，書籍插圖上手。但不知為何，以“打撈歷史”定位，約略中總覺得有些飄忽。雖然蘇聯(lián)美術，繼承了俄羅斯古典主義傳統(tǒng)，將19世紀末，20世紀初，藝術世界多元的藝術場景，做了延續(xù)和發(fā)展，使俄羅斯油畫、雕塑一枝獨秀的局面得以改變，一個油畫家，同時兼有版畫家，插圖畫家的情況十分普遍。但一部美術史所包容的廣義性，版畫、插圖與手稿，無論有多大的量，具有怎樣的現(xiàn)實觀照和說明，都難以周全“史”這樣一個廣義的概念。油畫、雕塑、的獨福性，雖然在蘇聯(lián)時期不能像版畫，插圖手稿那樣被媒介廣泛應用，但就繪畫而言，它的學術地位和分量卻不可或缺。那么，這些已經(jīng)顯見出蘇聯(lián)歷史過往的美術文獻，不是美術史，它又該是什么？ 列寧版畫肖像（彩色紙本））加爾庫薩·格里高里 卡爾馬克思（木刻）法沃爾斯基1960 這樣的思慮，讓我不由地從新回到蘇聯(lián)美術史的閱讀—— 俄羅斯很多油畫家，也是著名的版畫家、插圖畫家這樣一種現(xiàn)象，源自于俄羅斯的“藝術世界”——19世紀九十年代，圣彼得堡一群受過高等美術教育的青年組織的文藝團體。這個社團成員不多，主要人物有別努阿（從事版畫、插圖、裝飾畫及藝術史的研究），還有索莫夫（從事版畫油畫、舞臺美術），以及佳吉列夫（社會活動家、音樂評論家）等。這個藝術社團有自己的媒體《藝術世界》，倡導藝術的多元化，除卻針對俄國和西歐造型藝術現(xiàn)狀進行評論之外，藝術世界還有計劃地介紹俄羅斯民族文化中過去沒有被注意和評價的藝術歷史和作品。如古俄羅斯藝術、18世界藝術、19世紀上半葉的藝術等，這是此前的俄羅斯巡回展覽畫派沒有做到的事情。他的注意力還包括了對西歐藝術的介紹，如英國、德國、斯堪的維亞國家的當代藝術、還有法國后印象派塞尚、梵高、高更以及馬蒂斯的藝術等。這種多元的藝術呈現(xiàn)，來自于藝術世界的代表人物，幾乎都是多面手。他們對藝術、音樂、詩歌、油畫、版畫、插圖文藝理論都擁有極大興趣，并富有創(chuàng)作成果。 庫圖佐夫元帥（木刻）53x39cm)哈拉莫夫作 畫中文字:‘’五年計劃，斯大林的社會主義改造：四年完成‘“那些嘀嘀咕咕說要降低速度的人是我們階級敵人的代理人，也就是社會主義的敵人?！薄勾罅衷诼?lián)共（布）第十六次代表大會報告中指出 列寧肖像（鉛筆紙本）基塞利斯作于1920年 《列寧肖像》（鉛筆紙本）布羅茨基·艾薩克1920 革命家普里馬科夫?維塔利?馬爾科維奇肖像（木刻）列賓美院教授扎伊采夫1975 　　波捷爾科夫?費奧多?格里果利耶維奇（木刻）列賓美院教授扎伊采夫1975 列寧（木刻）烏克蘭人民藝術家謝列茲尼奧夫.1960 列寧肖（鉛筆紙本）布羅茨基 ? 艾薩克1920 蘇聯(lián)國務和黨的活動家（手稿）列賓美院教授扎伊采夫1975 革命先賢葉列梅耶夫?康斯坦丁?斯捷潘諾維奇肖像（木刻）列賓美院教授扎伊采夫1975 阿爾曼德?伊涅薩?費奧多羅芙娜（木刻）扎伊采夫1975 諾根?維克多?巴甫拉維奇（木刻）列賓美院教授扎伊采夫1 975年 上世紀三十年代，前蘇聯(lián)時期，高爾基倡導的社會主義現(xiàn)實主義美學原則——文學藝術由批判、揭示，轉為歌頌、服務。而版畫插圖，恰好是最適宜的美術方式，適宜于媒體和書籍。從19世紀車爾尼雪夫斯基的批判現(xiàn)實主義開始，文學始終是俄羅斯文化藝術的先導，加上蘇聯(lián)時期文學興盛，名家輩出，一本名著的插圖除卻可以帶來極佳的閱讀效應之外，還可以使畫家一夜成名，因此，版畫插圖便成為當年畫家畫作與文學聯(lián)姻的重要途徑。正因為這樣，版畫、插圖使繪畫從單純的藝術樣式，而擁有了文學、音樂精神層面的靈魂指向。也成為很多畫家與作家、音樂家一樣，擁有了人類靈魂的工程師這樣一重身份，而步入人們視線。這就是蘇聯(lián)時期，很多油畫家同時也是版畫家的潛在原因。 《列寧肖像》（銅版畫畫）格爾希德因西蒙伊薩耶維奇 打撈蘇聯(lián)時期的版畫、插圖、畫家手稿，這些個帶著畫家體溫和時代精神的美術遺存，如同在打撈俄羅斯的靈魂！這個思維的論證與探究，驀然間讓我的收藏從“史”的疑惑中分離出來，開始有了理性的光亮。 好在，版畫、插圖、畫家手稿，最見藝術功底和畫家靈性，是藝術技能和感性知覺的完美結合。這一點，版畫審美的豐富性，已然超越了任何一種繪畫樣式。版畫、插圖的水平，某種意義上，直接顯示了一個國家藝術教育的水平，因此，版畫、插圖雖小，卻是俄羅斯民族文化、藝術的魂魄，是俄羅斯民族最直接的心靈最直接的反映。記下些許，說與同好。是為記。 2022年4月19日 列寧像 列寧肖像（石版畫）基布里克1940作1970版 巴維爾米哈伊洛維奇奧格涅多夫的勃列日涅夫肖像（手稿） 基洛夫(石版畫45cmX60cm) 杰赫捷列夫1976. 庫圖佐夫元帥（木刻）53x39cm)法夫爾斯基 布瓊尼(石版畫44cmX55cm) 杰赫捷列夫1976. 《布瓊尼》(鉛筆素描紙本34cmX46cm)杰赫捷列夫1976 年 革命者瓦倫佐娃?奧爾加?阿法納西耶芙娜1862-1950(石版畫50cmX61cm) 杰赫捷列夫1976 卡西揚木刻人物肖像 謝甫琴科（木刻）卡西揚作 卡西揚木刻人物肖像 男人像（木刻）作者待考 1970 《安德烈的父親》（石版畫27x20cm)1967年為烏克蘭經(jīng)典作家德米特里?別濟克的作品《冷水》繪制的插畫（1930年）國內戰(zhàn)爭時期，在一個烏克蘭農村中發(fā)生的革命事件 《俄羅斯土地上的文豪們》（40x25mm），斑駁、陳舊，滄桑，如古風撲面，令人肅然起敬……如果以托爾斯泰簽名日期1909年計數(shù)，此畫已是108年物事。作者將俄羅斯自普希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車爾尼雪夫斯基以來，到托爾斯泰、果戈里、契珂夫、高爾基……等19、20世紀的俄羅斯文學巨將豐碑般鐫刻在一起。不經(jīng)意中的幾許殘破，一如金石鐫刻中的留白與鑿刻，歲月留痕，恰也是它不可或缺的一個部分。上左——手書俄文題目；圖下中部——列夫·托爾斯泰手扎。日期：1909年10月18日，以及托翁手書兩側，所有文豪的簽名手跡……感動于藝術家的精心構筑。一紙文獻，卻承載了俄羅斯文學與文化幾百年的厚重。上述為2016.1.28得此作后筆記。 《俄羅斯土地上的文豪們》：托爾斯泰手札古俄語現(xiàn)代俄文版大意——Мы думаем о будущем, устраиваем его, а будущее совсем не важно, потому что важно одно: делать дело любви. А дело это можно делать только сейчас и во всяком положении, а потому совсем всё равно, какое будет будущее и даже, будет ли оно. Важно только сейчас, в настоящем, делать то, что должно.譯文：我們在為未來思考，并組織籌劃著未來，但是未來其實是完全不重要的，因為重要的事情只有一個：做自己愛做的，并且目前力所能及的事情。因此未來怎樣，甚至有沒有未來，完全是無所謂的，重要的只是當下，并活在當下。圖上古俄文內容顯示，圖片的拼合由莫斯科“春天”出版社完成并出品。 《托爾斯泰銅版畫肖像》（銅版畫）風景大師希斯金作） 1911年11月7日托爾斯泰退休基金會募捐慈善音樂文學晚會節(jié)目單封面上的托爾斯泰肖像 托爾斯泰像（銅版畫）謝甫琴科1858 《青年高爾基》（石版畫29cmX40cm) 杰赫捷列夫1976年作 《海燕—高爾基》（木刻45x36cm）薩卡洛夫 1938-39年作. 亞歷山大·布洛克的肖像(（木刻）奧塔里·坎道羅夫1979 作 婦女工作者（石版畫）捷赫杰列夫作 馬雅可夫斯基肖像（彩色紙本）馬爾金 馬雅可夫斯基肖像（彩色紙本）馬爾金 詩人葉賽寧（木刻）科林佐夫 《母親》（石版畫）波波夫1983 阿赫馬托娃（石版畫76x57cm）大衛(wèi)?鮑里索維奇?鮑洛夫斯基 (2) 《草莖》（木刻）馬努辛1956 列夫?達維多維奇?穆拉溫的人物素描手稿一 《女模特寫生》（(47cmX67cm)石版畫）作者雅夫拉托娃Натурщица художник Евлатова 女教師（麻膠版45cmX62cm）德庫寧作 附:筆記——俄羅斯肖像畫的興起，來自于彼得對畫家伊萬尼-基金扶持18世紀初，隨著俄羅斯帝國功勛人物的崇拜思潮，油畫肖像得到了發(fā)展的機遇。彼得陸續(xù)派遣畫家到歐洲學習肖像畫，伊萬-尼基津（1690——1741）便是俄國最早派往國外學習肖像畫的畫家之一。尼基津在意大利學習了兩年，回到俄國，備受彼得一世的尊重與寵愛，彼得除了贈送尼基津畫室，還親自為他做肖像模特兒，邀請宮廷大臣到尼基津畫室訂購肖像?，F(xiàn)藏圣彼得堡俄羅斯博物館的一幅橢圓形的《彼得大帝肖像》（1722）便是尼基津為彼得一世的寫生畫像，畫面沒有任何皇權的標記，簡練，樸素。1725年彼得一世逝世，尼基津為彼得又作了《靈床上的彼得》遺像速寫，畫中流露了他對彼得一世的悼念之情。這幅速寫具有歷史紀實的價值。也是俄羅斯肖像畫歷史承載與傳統(tǒng)的開始。 俄羅斯的肖像畫傳統(tǒng)由此開始繁衍，不衰肖像畫經(jīng)典比比皆是。 1827年，這一年為普希金畫像并成為俄羅斯繪畫史冊標志性作品的有兩件，一幅是學院派貴族出身的畫家基普林斯基畫的《普希金》油畫肖像，一幅是農奴出身的畫家特列平寧為普希金畫的肖像。在兩幅不同的普希金肖像中可以看到，兩位不同畫家不同的創(chuàng)作風格和觀察對象的方法，特列平寧把普希金描繪在普通的、身穿睡衣的日常生活中，以揭示詩人真實和常見的面貌?；樟炙够鶆t力圖塑造詩人的理想形象，刻畫了普希金這一時期內心激動和不安情緒。同期為普希金畫像的兩位畫家，以其出身背景不同，表現(xiàn)普希金的視角也別有風貌——基普林斯基畢業(yè)于皇家美術學院，1825年12月黨人起義失敗，使俄國進步學者、作家等上層知識分子的心蒙上陰影，這個時期，作為畫家的基普林斯基畫了三幅作品：《普希金肖像》（1827年）、《自畫像》（1828年）、《塔米羅夫像》（1828年），表現(xiàn)了一種低沉的情緒，特別是《普希金肖像》，作為與十二月黨人在思想上有共鳴的進步知識界代表，基普林斯基通過《普希金肖像》描繪了這位俄羅斯偉大的詩人內心的不安與苦悶。特列平寧雖是基普林斯基的同時代人，卻出身農奴，直到40歲才最終擺脫農奴地位。因此特列平寧筆下的人物多氣質善良、平易近人。他經(jīng)常把對象放在日常生活的環(huán)境中加以描述。這也是特列平寧的《普希金肖像》更容易被人們接受的潛在原因。 除此外，在俄羅斯肖像畫方面還有一個案例，那就是巡回展覽畫派的兩個代表人物克拉姆斯克伊和列賓畫的托爾斯泰像。兩位畫家因其與托翁所處年代不同，將文豪中年與老年的形象做了最具神采的描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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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像，——蘇聯(lián)版畫肖像收藏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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