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目錄(添加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老橫溪” 相會旅途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回到 “第二故鄉(xiāng)” 走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68年新華日報上留下“墨跡”(</b><span style="font-size:22px;">青春無奈一一曾留下時代烙印的文字)</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一一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我曾經(jīng)插隊橫溪莊頭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2023年4月下旬,參加河南多日旅行,沒想到車上游客們大多來自江寧橫溪街道,他們雖然不是我曾插隊過的小村莊認識的,但大多來自橫溪,及現(xiàn)在屬于橫溪的陶吳、小丹陽等。聽著熟悉的橫溪老鄉(xiāng)話,感到蠻親切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1968年12月18號,我等66屆初中畢業(yè)生由夫子廟東牌樓南京32中來到江寧橫溪公社插隊,我在這里度過了兩個春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無疑這里曾經(jīng)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回想當年,我也曾在橫溪故鄉(xiāng)留下了“墨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老橫溪在河南郭亮村景區(qū)合影(攝于2023年4月27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68年剛下鄉(xiāng)就遇沒燒鍋草,飯煮不熟吃夾生飯。于是生產(chǎn)隊長派我隨社員進深山割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68年12月下放時在新華日報此留下的“墨跡”。標題是編輯另起,有著時代的印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青春無奈一一留下當年時代烙印文字:</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緊跟毛主席 紅心永不變</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span><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江寧縣橫溪公社插隊知識青年萬祥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偉大領(lǐng)抽毛主崗教導我們:“知識青年到農(nóng)村去,接受貧下中農(nóng)的再教育,很有必要。我在下鄉(xiāng)插隊落戶的幾個月中,通過和社員一起勞動學習,對毛主席這一教導,有了更深刻一步的體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我們從過吉學校培養(yǎng)出來的學生思想改造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稍一放松,“私”字就會露頭。剛下鄉(xiāng)時,我和社員一起進山割柴,社員們一不怕苦,二不怕困難,技術(shù)熟練,一會工夫就割了一大捆。而我好半天也割不了多少,還忙得滿頭大汗,感到腰酸背疼。我心里想,農(nóng)村就是不如城市,燒點柴火還這樣不方便。一位老貧農(nóng)好象看出了我的心事,休息時把我拉到一旁,和我一塊學毛主席悟錄,當學到“我們的同志在困難的時候,要看到成績,看到光明”時,他說就是因為農(nóng)村艱苦,才需要我們來建沒,就是因為艱苦才更能鍛煉人的意志,毛主席號召青年人到農(nóng)村來勞動,這是對青年的最大關(guān)心,你說是不是?我聽著老貧農(nóng)的話,想著毛主席的教導。心情豁然開朗,越學越覺得老人家的話有道理有分量,貧下中農(nóng)為什么不怕苦不怕累,就是因為他們牢記毛主席的教導,懂得自己的勞動對建設社會主義和支援世界革命,解放全人類的重要意義,貧下中農(nóng)想得多遠??!而我覺為自己想得多,剛吃了點苦就又留戀起城市來了,比起貪下中農(nóng)來差得太遠了。想到這里,我鼓起勇氣,脫掉棉衣,手握鐮刀干起來。手劃破也不覺得疼了,彎腰也不?覺得酸了,在貧下中農(nóng)的指導下,割的柴也多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三個多月來的收獲很多,但這僅僅是開始,改造思想的路程還很長。我要經(jīng)常斗私修,安心接受下中農(nóng)的再教育,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要勇往直前,緊跟毛主席,紅心永不變。</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全家成為“老下”乘拖煤木船下鄉(xiāng)</b></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過年在船上吃“憶苦飯”</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寒冬臘月,老下 們各家打開煤爐門,清一色地煮上一鋼精鍋稀飯。煮飯水,借用船老大的提水桶,直接從長江或運河里打上來。以后船上的日子,多數(shù)人家每頓吃稀飯就咸蘿卜干。</p><p class="ql-block">木船最后面,有個船老大的茅廁。老下 們上船后,改為“公廁”,男女混用,只能容一人。</p><p class="ql-block">茅坑,就是個長方洞,排泄物通過洞口直接落進水中。船航行時,上茅廁時不能往下看,看著經(jīng)過的水流,使人頭暈。</p><p class="ql-block">第二天上午,一位30多歲男子突然大叫起來。原來他蹲茅廁時,大完便后,提褲子時,口袋里的裝著的200多元錢錢包掉下“茅廁”洞下,也就是掉進了江流里。只見該男子在船板上亂跺腳,直罵自己“馬大哈”。</p><p class="ql-block">次日晚達鎮(zhèn)江,“小火輪”船隊拐入北上的大運河,先進瓜洲古渡船閘。</p><p class="ql-block">大運河上的船閘很多,每次過船閘都要排隊花上一天或半日。連續(xù)幾天寒流南下,加上冬季運河水不流動,船隊還沒到達高郵縣,冰凍封住了河?!靶』疠啞钡膸ш犎撕貌蝗菀着c上級取得聯(lián)系,得到上級指示,規(guī)定不許船隊??堪哆?,不許老下們上岸。</p><p class="ql-block">這里的運河,前不靠村后不著店,四周岸上一片冬日的荒野。</p><p class="ql-block">船隊一停就是14天,這年春節(jié),船上的老下 只好在大運河上度過。</p><p class="ql-block">條件好點兒的人家,上船前備了點咸肉咸魚,能改善一下伙食。而我家,過年只能喝稀飯就蘿卜干,如同每天吃“憶苦飯”。</p><p class="ql-block"> 自古沒栽插過水稻</p><p class="ql-block">頭二三年,我還在江寧插隊糊日月,小妹曾給來信說,那里自古沒種過稻米,全年分紅沒分到一分錢,口糧以山芋為主,玉米小麥很少,稱完口糧后透支幾十元,欠生產(chǎn)隊債,春荒饑餓時不知怎么辦,媽說春荒時只能逃荒要飯去了。預計過不到麥收季的三月,就會沒得吃的了,現(xiàn)在已沒得柴燒了。</p><p class="ql-block">我還在江寧插隊,那時江寧屬鎮(zhèn)江專區(qū)管轄。年終稱完糧草,雖沒透支,但也沒分到錢。按說過年該回蘇北的家團聚,可是沒盤纏。</p><p class="ql-block">1971年除夕下起了大雪,草屋里孤零零的我,灶臺冷冰冰,沒丁點兒火氣,已沒有柴禾燒鍋。</p><p class="ql-block">熬到天黑,遠處村上傳來幾聲稀拉的鞭炮響。郁悶得我,帶上僅有的2斤多生米,決定走回南京一遭,那里有我家留下的房,我得看看并要回我家的老房子。</p><p class="ql-block">到南京80多里路,整整走大半夜帶一上午,餓了抓把生米填腸塞肚,喝了抓把路邊的雪放嘴里嚼。</p><p class="ql-block">終于進城了,巳很困很累?;氐搅四暇┕枢l(xiāng),我一時反而來了精神。當我來到城南我家留下的大院老宅時,看到我家房都被陌生人占居了。</p><p class="ql-block">我講明來意,大聲喊著:“我要我家房子,這是我家的房,你們憑什么???”可他們,一家家人都進了房屋,關(guān)上門,不理睬我。</p><p class="ql-block">我的嗓子喊啞了,又冷又餓,肌寒交迫,癱坐下地上。</p><p class="ql-block">街對面一戶老鄰居,用同情的眼光看了了我好一陣。他盛來了一大碗熱乎乎的米飯,給我充饑,含著淚花低聲告訴我:“占你家房子的,曾是造 反 頭頭,都有來頭的,別與他們爭了,搞急了,他們會抓你批斗你的。”</p><p class="ql-block">悲痛的我到了無奈之時,我已想到過死,想死的人還的什么?!耙俊睙o疑失敗。</p><p class="ql-block">一夜沒睡的我困極了,迷糊著雙眼,不知下面我要干什么。發(fā)昏昏沉沉地地走在城南小街石頭鋪的路上。腳下的雪很滑,我?guī)状我印?lt;/p><p class="ql-block">突然,我撞著了什么,只聽一個尖叫著的女人聲。隨后,她竟大聲地罵我是“流氓,流泯”。</p><p class="ql-block">路人用鄙視的眼光望著我。原來昏顛顛的我,無形碰到了一個中年女子……</p><p class="ql-block">經(jīng)過中華門城堡,我想起兒時玩“躲貓貓”游戲曾鉆進藏兵洞。一夜沒睡覺的我,顧不了許多,找到一處沒被占用的藏兵洞,洞里堆滿了亂稻草,大冷天的,還散發(fā)難聞的霉味。</p><p class="ql-block">困倦的我一頭鉆進草窩里,昏睡過去。一兩小時我醒來后,發(fā)起高燒。隨后我“老臉皮厚”地找到老媽曾經(jīng)的單位,值班人員蠻好,與領(lǐng)導聯(lián)系。</p><p class="ql-block">隨后,遇到老媽原單位的好心人,送來包子食品,并派人替我聯(lián)系招待所,按排我暫住幾天。緊接著,他們又派了卡車,將我送到蘇北沭陽縣。在車上,這些人還說我比我的家人幸福多了,家人是坐運煤船下到蘇北的,而我卻是坐“專車”。</p><p class="ql-block">我和家“團聚”了,這種“團聚”。要使我這個20歲的青年人,充當了家里的唯一勞動力。這預示著,我將要每天在生產(chǎn)隊苦工分,與小妹們共同“土中刨食”。我當然不愿把戶口遷到這里。</p><p class="ql-block">母親沒了退休金,我曾多次信 訪 上 訪</p><p class="ql-block">還是有作用的。我被按排在蘇北做計劃內(nèi)臨時工,這是后話了。</p><p class="ql-block"> “老下”免費乘火車</p><p class="ql-block">我家 下 .放蘇北的幾年里,生產(chǎn)隊每年口糧和燒鍋草分得很少,當?shù)剞r(nóng)民說:“一斤糧二斤草,年年不夠吃不夠燒?!碑敃r那里不栽插水稻田,平時能喝到雜糧稀飯就不錯了。蘇北貧窮,缺糧還缺柴燒,下 .放 .戶們帶來的不少煤基遲早也燒光了。</p><p class="ql-block">經(jīng)過十多天航行,船隊最終到達沭陽縣船閘。早已有一些當?shù)嘏蓙淼纳鐔T當搬運工,下 .放 .戶的家具被搬到岸上。此時從船上走出的人們,與常人不同,個個臉上漆黑麻烏,衣裳褲子全被煤屑染黑。</p><p class="ql-block">沭陽閘四周空曠地,大家任受著凜冽的寒風,在等待著,但不知下一步要把自己帶到何處。</p><p class="ql-block">幾輛解放牌軍用卡車開來,輪流著把家具與人混運著,把一家家運送到各公社,再稀里糊涂地被各生產(chǎn)隊社員,把家具煤基挑到各村莊,</p><p class="ql-block">人們住進的是低矮的沒窗戶的土墻草房,一般是生產(chǎn)隊騰出的四倉庫草房。我家住的是廢棄的牛棚。</p><p class="ql-block">從此,老下們開始了“土中刨食”生活,整整度過了10年難熬的蹉跎歲月。</p><p class="ql-block">中華門藏兵洞里過年</p><p class="ql-block">我將家人送到蘇北沭陽后,隨同而來的母親單位的帶隊人找到我談心,動員我從蘇南插隊的鄉(xiāng)村遷到沭陽縣,與家人團聚一起。還說只要同意,可以發(fā)給78元下 放安置費</p><p class="ql-block">我當時清楚地知道,因我母親沒了退體金,3個小妹還在讀小學年齡,動員我遷往蘇北,就是將我當作全家唯一勞動力。</p><p class="ql-block">母親認為,我還是不遷來為好,她說她一把老骨頭反而好向原單位討要退休金。我來了,被認為有勞動力了,她反而不好要了。其實我也不是二五,回到我插隊的蘇南江寧縣。</p><p class="ql-block">過了一年,到了1971年過春節(jié)時,同來的老知青們,臘月一到,一個個就屁顛顛地回了南京城,與爸媽團聚了。南京沒我家,老母與三個小妹下. 放一年多了,她們下放蘇北鄉(xiāng)下過得很苦。山芋干玉米面都吃不飽,沒得燒,更難熬。對于臟苦累的原始農(nóng)活,老南京哪里能適應下來,拖家?guī)?、離鄉(xiāng)背景來到異鄉(xiāng),被迫干陌生的干不動的勞動,真是苦不堪言。不少人在耕種收割,做河工時,被累得吐血,五六十歲就死了。大多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生活大多悲慘,其中,還有不少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p><p class="ql-block">我來到蘇北后,社會上經(jīng)歷了“批 .修 整.風”、“批 .林 整.風”、“批 .林 批 .孔”。1974年,“批 .林 批 .孔”剛開始后,蘇北老下 們終于得知,南京下 . 放 戶,是省 革 會跟據(jù)林的1969年發(fā)布的1號令而搞的,于是紛紛自發(fā)返 回南京城,要求原單位給老下 復 工 復 職。有的國企單位看下 .放.戶的確很困難,照顧性按排在廠里做鄰時工,沒被安排工作的老下 及其子女,每天由原單位給每人發(fā)2角4分,另發(fā)給8兩糧票。</p><p class="ql-block">“一傳十,十傳百”。漸漸的,返回的老下 越來越多。原來沒有單正式位的人,也能到下 .放前的居委會發(fā)放每人每天2角4分和8兩糧票</p><p class="ql-block">自從有了十幾萬南京老下 到蘇北后,蘇北各縣增設了每天一班由縣城直達南京的長途汽車。1974年,一班車早以不夠用,許多老下 改道乘火車。蘇北有條東龍海鐵路,于是許多老下先乘坐鄉(xiāng)村長途車到達連云港、東??h、新沂縣等火車站,隨后再轉(zhuǎn)乘火車到南京。</p><p class="ql-block">一時間,連云港到南京的列車上,老下 成了主客,他們沒有錢買車票,買張站臺票混上車。列車員趕也趕不下去,時間長了,只要看到穿得破爛舊說南京話的,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p><p class="ql-block">1974年3月,回城來到南京的老下 約有四五萬,他們白天會聚在鼓樓新街口一帶。很多人因長時間滯留城里,沒有生計來源,拖家?guī)【退谡笤簢鷫ν?,或路旁房檐下。情況好點的投靠親戚,但更多的老下 吃的幾乎靠討飯混日子。那時老下 們大多蓬頭垢面,衣衫破舊打補頂,從面黃肌瘦的臉龐上,不用問就能判斷是老下 。此時,他們乘公交車,喊一聲“老下”,乘務員不會要其買車票。</p><p class="ql-block">老下 每天自發(fā)地步行到省 市 大門口,要求復工復職,要求發(fā)給老下 放的老年工人退休金。當時老下 圍在省樓下,個別殘疾人在眾目睽睽下方便。 1974年4月,老 下代表在殘疾人的護擁下,與有關(guān)人員談判,后來談判失敗。</p><p class="ql-block">4月30日,在無結(jié)果情況下,老下沿著鐵道進入南京火車站,有的直接擠入車站內(nèi),集體登上北上的列車赴京上 訪。為阻止上訪,上面派來民 兵趕下列車,造成沖突,火車站出現(xiàn)臥軌情況,造成鐵路線中斷數(shù)曰,影響到京滬線的鐵路運輸。</p><p class="ql-block">火車站臥軌,驚動上面。那兩天,南京站廣場前,玄武湖邊,到處可見到老下 。最終,上面有錯必糾,派來廣播車,宣傳通知,給于16字的解決下 放 戶辦法:復工復職,子女頂職,各種渠道,就地解決。盡管仍然不準回南京,但多少能解決老下的眼前的生計問題,返城的老下漸漸散去。不過,蘇北老下就地按排問題,一直拖到1976年底才執(zhí)行。1977年后,淮陰地區(qū)的清江市(現(xiàn)為淮安市),以及轄區(qū)內(nèi)的各縣城各公 社集鎮(zhèn)里的工廠、學校、供銷社、糧管所、商店等單位,到處都有南京口音的職工。被安排的老下們,絕大多數(shù)的戶口仍在農(nóng)村生產(chǎn)隊,但可以說解決部分老下就地復工復職,子女頂職問題。</p><p class="ql-block">然而解決“復工復職,子女頂職”的條條框框只能安排有限的人數(shù),這樣造成更多沒被安排的老下們繼續(xù)集中回南京上 訪。還有的走下不滿足“就地”解決工作后戶口仍在農(nóng)村問題。由于持續(xù)不斷地上訪,堅持要求將戶口遷回南京,返回家鄉(xiāng)。</p><p class="ql-block">1979年春節(jié)時期,已被就地按排蘇北“抵職”工作的青年人,通知將自己戶口遷往工作所在地。同時老下另得到了好消息——沒被就地按排工作的年輕人,以及被就地按排的“復工”人員,和已辦了退休的老年人全部遷回南京市原下 放遷移的所在地。記憶中,這年三四月起,大多數(shù)老下們在南京的大街小巷內(nèi)搭起了棚子,從此成為南京住民。</p><p class="ql-block">一一一一一一一一</p> <p class="ql-block">一一一一一一一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一一一一一一一</p><p class="ql-block">前言一一</p><p class="ql-block">1968年12月21日晚上8點半,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各地人民廣播電臺聯(lián)播”節(jié)目里傳來“最高指示”:“知識青年到農(nóng)村去,接受貧下中農(nóng)的再教育,很有必要……?!?lt;/p><p class="ql-block">以后,這條指示稱之為“12·21指示”。</p> <p class="ql-block">當年鎮(zhèn)江地區(qū)江寧縣(現(xiàn)稱南京江寧區(qū))橫溪公社橫溪大隊莊頭村,曾是我最先插隊過的小村莊。</p><p class="ql-block">今日再次光臨,與我10年前重返來這里看到的村景又有了新變化一一各家建起高圍墻鐵大門。</p><p class="ql-block">村路上,人影不見帽頂。</p><p class="ql-block">我這個“走村人”感覺,主動敲人家的院子鐵大門總覺不妥。</p><p class="ql-block">好在小繞一圈后,偶遇個別老村民老鄉(xiāng),竟然還有人認出了我,試叫出了我的姓名。沒想到小村莊還有人記掛著我,于是駐足韶起。</p><p class="ql-block">過去的事兒記憶猶新,離開50年的半個世紀前的往事,小村莊人至今印象清晰,就像不久前發(fā)生的一樣,韶起來沒完沒了。莊頭人說我還想著莊頭人,沒忘了他們,并請我進家門。</p><p class="ql-block">1968年,我這個人插隊江南。</p><p class="ql-block">1970年,我母親50歲,雖然是工人并沒在城里“吃閑飯”。但當時南京12萬多下放戶中括有工人階級,老母帶我三妹全家下放蘇北農(nóng)村,土中刨食十余年,實際結(jié)果是弄出個“工人階級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的歷史現(xiàn)實。</p><p class="ql-block">我回寧后城北、城南工廠跑了不少落地。我曾經(jīng)既是插隊知青,也成為12萬多下放戶人員,弄成個“兩棲下放,”這巳是后話了。</p><p class="ql-block">在江寧小村莊插隊兩年,這里小村莊同年齡層次人都進入古稀,他(她)們辛苦一輩子,如今不少老社員月養(yǎng)老金有的470元,失去土地的1千余,如今每天仍需土中刨食勞動著,令人敬佩。也有的同齡古稀人早巳提前作古,讓我有點兒傷感。</p><p class="ql-block">與之對比之余,我活著還沒死掉,想想也算是福氣的吧...</p> <p class="ql-block"><b>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與莊頭村老社員合影一一</b></p> <p class="ql-block">一一一一一</p><p class="ql-block">假曰里,有公園不準免票70古稀老人進入,弄出個“理由”是一一說70老人需年輕人陪,但年輕人需打票;中山陵園說沒有事前預約不給進;牛首山無需年輕人陪的規(guī)定,但西門直接關(guān)門打烊,讓老人掏錢去東門去,去東門,得乘他們的景區(qū)車,也得掏錢。撈錢憑各自本領(lǐng),五花入門。</p><p class="ql-block">早幾年,市民通過小言論或讀者來信方式在媒體上說說,公園也不敢亂收錢的,今年“算他狠”了。</p><p class="ql-block">于是,我來到我曾插隊的小村莊轉(zhuǎn)轉(zhuǎn)。</p> <p class="ql-block">一一一一一一</p><p class="ql-block">也有老知青娶了當?shù)丶眩艘缓⒑?,再生一孩也沒人管。招工回城也只能他一人。如今一兒一女有南京城成家,僅老兩口在鄉(xiāng)下居住。老兩口月養(yǎng)老金5千多元,再務個農(nóng),亦工亦農(nóng),賽過富人。過去也有“農(nóng)人一擔蔥,賽過城里二級工”。的確,還是亦工亦農(nóng)好,長遠打算,有一定道理。</p> <p class="ql-block">一一一一一一一一</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與原莊四生產(chǎn)隊畢永安夫人,83歲池樹蘭老人合影一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四十多年前大莊頭用水塘遺址一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四十多年前下放知青的自留地遺址一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小莊頭的飲用水塘遺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四十多年前下放知青在這個水塘挑水,爬坡倒水缸,燒鍋煮飯度曰月一一</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如今小村莊周邊水塘污染不能飲用,小村莊人吃上自來水一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先富的有錢人家建起洋房小別墅一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曾與老知青任毅先生合影留念一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青春無奈,當年我們下鄉(xiāng)老三屆度過了蹉跎歲月一一</b></p> <p class="ql-block">一一一一一一</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一一一一一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口述檔案稿一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下放生產(chǎn)隊養(yǎng)牛經(jīng)歷記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口述人簡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周昭琦,女,1951年1月29日出生;1958年上白下區(qū)(已消失)廣藝街小學;1964年上南京23中學(鐘英中學);1968年10月下放到邗江縣楊壽公社;1979年按政策回南京,分配雨花臺陵園行政處倉庫保管;2010年1月退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一一一一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下放生產(chǎn)隊養(yǎng)牛經(jīng)歷記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我是老三屆1968年下鄉(xiāng)老知青(1967屆),曾在牛棚里養(yǎng)過牛,是與生產(chǎn)隊婦女隊長相伴共同養(yǎng)牛的。作為江蘇的下鄉(xiāng)女知青,當年養(yǎng)牛的往事,至今我仍會睡夢中與?!跋喟椤?。早年返城后,一旦想起那段經(jīng)歷,我心酸難過。隨著時間推移,日子越過越好,如今我巳退休24年(女性50歲退休),進古稀年,老來再憶那段下放歷史,最難忘的是我與婦女隊長共同養(yǎng)牛的經(jīng)歷。那段生活經(jīng)歷,已成為自我老年享受美好生活的回憶記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當年,女性住牛棚,女社員養(yǎng)牛情況極少。這要從我們生產(chǎn)隊婦女隊長陳姐的推薦說起。上世紀七十年代,陳姐曾是江蘇揚州專區(qū)、邗江縣、楊壽公社積代會勞模代表,她在生產(chǎn)隊里說話也響當當,往往不低于生產(chǎn)隊長。1977年秋,討論新安排養(yǎng)牛人選時,陳姐自薦自己,同時推薦我去養(yǎng)牛。于是,我與陳姐住進了牛棚養(yǎng)牛。必竟女同志養(yǎng)牛的情況很少,城里下鄉(xiāng)知青陪伴婦女隊長更成“新聞”,不久我們養(yǎng)牛的消息在邗江縣人民廣播站播出,當時的揚州日報報道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陳姐干活一貫麻利,人也長得“有橫有豎”,其實她巳負責了牛棚主要活兒。她說我能陪伴與她吃在牛棚,就是對她婦女工作的最大支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牛棚活兒,陳姐忙得多,她比我大12歲,三個孩子的母親。冬天一個夜晚,她小兒生病,夜晚我讓她回家照顧孩子,我獨自一人在牛棚就可以了。但我沒有經(jīng)驗,夜晚陳姐不在時,我下半夜睡得沉了,結(jié)果牛棚里七條牛尿液橫流,糞便遍地,牛身上,墻壁上都濺了牛尿。要是陳姐夜里在牛棚睡覺時,她總會留著“半個耳朵”,只要牛一有動靜,她一骨碌爬起身,雙手端起大糞,穩(wěn)準地接下牛糞尿。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牛屎屙地上,容易打掃。牛尿撒地一大灘濕泥地,就難清除了。第二天一大清早,陳姐來到牛舍,她沒責怪我。我一時間心里很內(nèi)疚,隨后與陳姐一同清理打掃牛棚。漸漸地我也習慣牛棚生活了,學會一有動靜及時起床接牛糞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陳姐干農(nóng)活總不示弱,不落后男社員,這是全隊社員們公認的。榜樣的力量無窮,當年的陳姐,真的體現(xiàn)出“婦女能頂半邊天”。如今我巳進入古稀年,每每回想往事,佩服陳姐。前年,我再次回“第二故鄉(xiāng)”看望陳姐,她巳離世,真的好懷念。陳姐是我這一輩子的女性榜樣,一直曾給工作上的力量,給我生活中的勇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一一一一一</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一一一一一</p><p class="ql-block">本人曾經(jīng)的下放經(jīng)歷回憶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一一一一一</p><p class="ql-block">本人退休后寫的回憶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一一一一一</p><p class="ql-block">一九六八年,下放插隊前留影,中排左2為本人</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一一一一一一一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1966~1968屆下放的高中畢業(yè)生蠻倒霉的,雖讀書比老三屆初中生或者新三屆初中生多些年,然而算起來工齡卻短些,因而養(yǎng)老金往往低些。</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當年下放知青蕭蕓,京城信訪國務院,向上面反映下放知青工齡損失問題。最初她聯(lián)系的老知青,贊同多多,并同意一同簽名,然而需大家簽名時卻沒人愿意簽了。無奈,她敢于冒著坐牢的危險,獨自寄出信件。終于為知青下放農(nóng)齡爭得工齡。她一直是我永遠忘不了的值得尊敬的下放知青英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回想世紀七十年代,多年到省市革委會上訪或去信訪京城的下放工人,堅持多年為爭取回寧復工而不懈的努力。最終促使下放戶整齊回寧愿望成真,這些都是下放工人多年努力的結(jié)果,無疑他們或者他們的子女都是無名立功英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如今,知青們議了多年下放插隊知青的損失補償,另外還有一些地方至今不實行下放知青農(nóng)齡算工齡,而這些也只能在下面講講。有誰敢向蕭蕓學習?可能如今寫信上訪的人已很難找,別說有人來簽名了……</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