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兒一起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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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做母親真好；也都知道，做母親好累。感謝我的女兒，在我生病之后，讓我看到了成長，真沒累著我。這不，突如其來的疫情，停課了，本來的和平年代一下子回到了軍閥混亂、八國聯(lián)軍、甲午之戰(zhàn)、紅巾軍起義、水泊梁山、靖康之變、安史之亂、三國鼎立、七國爭霸、春秋戰(zhàn)國時期，但是我的女兒每天早上會做好早飯端到我的床邊，讓我吃完藥吃飯，吃完飯接著睡覺。還會在練琴的時候看看我是否在睡午覺，會輕輕關(guān)上房門，躡手躡腳地下樓，還讓她爸聲音也小一點。所以這一個月我就像度了個長假，舒適極了。每年都會提前幾個月開始盤算如何給女兒們過一個難忘的生日，去過迪士尼，也出過國，喂過長頸鹿也在古鎮(zhèn)里喝過奶茶……今年的生日計劃很瘋狂而且美好，可是“變化“打得我措手不及，甚至連蛋糕的樣式我都來不及更換，最后只能自己動手做一個低配版的小蛋糕。人生啊，一歲有一歲的味道，一站有一站的風景，這個難忘的九歲生日就這樣如期而至。幸虧低配版的蛋糕沒有翻車，但一早卻接到送蛋糕的電話，今天最大的驚喜就是有神秘人訂了生日蛋糕，當白羊座的女孩看到喜洋洋的生日蛋糕時，哈哈大笑。“媽媽，我們是從哪里生出來的？“——這幾乎是全世界所有孩子都會問的一個問題，這也是今年女兒們問得最多的問題。我小時候，大人們的回答是：”你是撿來的?！皻q月匆匆，現(xiàn)在輪到我要回答我自己孩子了，我坦然回答：”從媽媽肚子里?！斑@一刻我簡直非常慶幸我有條細長的刀疤，也非常慶幸自己不用尷尬和說謊，我露出手術(shù)疤痕，女兒們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問我：”痛嗎？“就是這樣兩雙清澈見底、天真無邪的眼睛，對我進行著追問，忽然之間，我覺得孩子們長大了，她們在關(guān)心我。我甚至已經(jīng)在心里想好了要如何解釋“我們怎么跑到你肚子里”這樣的問題，可是孩子們卻沒有問，她們只是單純地關(guān)心我痛不痛。前年暑假，我去上海動了個手術(shù)，我的女兒們在我手術(shù)前一夜分別給我寫了一封簡短的信，至今我都還好好保存著，從我出院回家，她們已經(jīng)學會了《聽我說謝謝你》，之后的日子里時不時會問我吃藥了嗎？還會監(jiān)督我的飲食和作息。就是這樣聽話懂事的孩子們，我怎會感覺到累？我開始和學習和解，普天之下，所有的幼小生靈，無不有一個自然成長的過程，天真快樂地吃睡玩樂逗耍，這是幼小生命的本能啟動。我也是從兒時過來的，我捫心自問，雖然我也熬夜到凌晨在寫卷子、刷題、背課文，但是我沒有現(xiàn)在孩子這么累，至少周末我可以睡到自然醒再開始寫作業(yè)，周末甚至還可以約到同學家玩一會，而現(xiàn)在的孩子們有各種各樣的興趣班。望子成龍原本是父母對子女愛的心意，眼下卻變成了如此急功近利的社會現(xiàn)狀。通過一段時間的猶豫不定，再左思右想和反復(fù)考慮，和女兒們的聊天交流，姐姐只保留每天一小時的游泳，和一周一次的樂器課。后來意外又被公益戲曲班錄取了，二次考核又順利通過了。妹妹也同樣的每天游泳一小時，和一周一次的樂器課及畫畫課，說到畫畫真的是投入的金錢、精力都是最少的，可畫卻在少年宮展覽了幾幅，這就像菠菜對于大力水手，血槽加滿，興趣大增。只要周末有時間，我都會開車帶女兒們回盛瑤村，我最愛的爺爺奶奶就葬在村里的一座小山上，孩子們會在小溪邊踩水，會在路邊采野花，她們在笑在鬧，我在拍照。我要記錄下她們成長的每一個精彩瞬間，我得讓我的孩子從生活中學習生活，她們喜歡玩耍，喜歡吃巧克力、冰淇淋，喜歡笑，喜歡說話，喜歡騎滑板車，姐姐還喜歡跑步，妹妹還喜歡給我按摩再講講歷史故事，忽然停下來大喊一聲：“媽媽，你有白頭發(fā)了！”我是一個母親，我天生的使命就是護犢子，我就是看不得我孩子受罪，我橫下了一條心：我就是要我孩子們快樂，健康和幸福。每一天，每時每刻。最近女兒們學會了一首歌：”他考清華，你考北大，我烤地瓜，天寒地凍不回家……”我說，沒關(guān)系，這要是你們選擇的路，我也認了。但是我能聽出來，唱到“天寒地凍不回家”的時候，她們聲音變小了，她們也有點心虛，她們也知道要好好學習，她們也知道窗外有風景，筆下有前途，低頭是題海，抬頭是未來。這一點就足夠了，我相信我的孩子們會選擇正確的人生道路走下去，而我單是做好自己，身體健康心態(tài)穩(wěn)點，等著女兒們給我買曾許諾的LV，香奈兒和愛馬仕就好。女兒們，希望你們能保護好自己身上的特質(zhì)，無論是五年還是十年甚至五十年，永遠善良、磊落、自律、自信、有理想，熱愛書籍和音樂，這些會讓你們在漫長歲月的變遷中，依然富有生命力。九歲啦，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