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86年夏季,我和薛振寬共同發(fā)表了電視專題片《蒼海桑田五寨縣》,我們的影像工作得到了局領(lǐng)導(dǎo)的認可,在周圍各縣也有了一些影響,特別是五寨縣更加重視了電視宣傳工作。只要縣里有什么林業(yè)活動,總要派專車把我們接去,一來二去我和五寨縣委、縣政府及縣林業(yè)局的許多人變成了朋友。</p> <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我去拍“五寨縣加強護林防火工作”,縣委書記程升堂拍著我的肩膀說:“這幾年你對我們五寨縣的幫助很大,不能一直麻煩你了,我準備縣里也配備一套錄像設(shè)備,可是沒有這方面的人材,想請你幫助帶倆個徒弟!”</p><p class="ql-block"> 當時我以為他在開玩笑,只是點頭笑了笑,誰想到程書記真把此當回事,沒過幾天就真的從縣通訊組派了兩個人來,一個叫王瑞生,一個叫喬云彬。我只能把他們安置在林局招待所,日常就和我一起工作。</p> <p class="ql-block"> 這倆個小伙子人長的精干,文字水平也好,人家的新聞稿寫的比我也老練,可對我還相當尊重。我心里想:“遠來的和尚會念經(jīng)”人家把我當人才看待,事實上自己只是個“半瓶子醋”。</p><p class="ql-block"> 不管有無真本事,既然帶了學(xué)生,總應(yīng)當有個實習(xí)的機會。我領(lǐng)著他們?nèi)チ怂房h,也去了寧武,雖然沒人招待,也拍攝了六條新聞。這些新聞都在山西臺播發(fā)了。他們在我這里總共三個多月,不知學(xué)到了什么東西?反正后來人家的進步很快,小王調(diào)到古交市報社當了總編,小喬調(diào)到朔州市電視臺當了臺長,而我這個師傅卻沒有多少長進,這就印證了老人們的一句話:“有當狀元的徒弟,沒有當狀元的師傅”。</p> <p class="ql-block"> 不管別人怎么理解,其實我一直覺得這正是中國的古來的弊?。撼鐾胶缶椭荒軅€人奮斗,再沒有師傅了,師傅只負責(zé)啟蒙。也許是出徒后就自認為高人一等了不再需要老師了?</p> <p class="ql-block"> 其實這里面是有道理根據(jù)的。眾所周知,人生在這個地球上,考慮問題,揣摩問題的思路各不相同??梢哉f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思維方式,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定的潛力可挖掘。正如前面提到的狀元徒弟,他之所以能夠勝出老師一籌,原因就在于他能開拓思路,刻苦鉆研。坦白的說,就因為他不做爬行主義者,把自己單單封閉在那些枯燥無味的書本內(nèi)容中,而是挖掘自身的潛力,敢于創(chuàng)新,敢于實踐,最終使得自己如獲至寶,得到許多有價值的東西,有了屬于自己的專長。</p> <p class="ql-block"> 人本身都具備這種創(chuàng)新意識,只不過自己不曾挖掘,所以奇跡不曾發(fā)生。前面說到學(xué)生在老師教會自己的基礎(chǔ)上,動腦、創(chuàng)新能夠出息成“新科狀元”而現(xiàn)實中有很多人自強不息,沒有步入大學(xué),沒有名師指導(dǎo),照樣也能夠自主創(chuàng)新、自學(xué)成才。</p><p class="ql-block"> 再說我從太原學(xué)習(xí)攝像后又回到管涔這一年來,還是做了不少事情,但這些事都沒有離開辦公室主任薛振寬的幫助。在拍完《蒼海桑田五寨縣》后,我們又有了新的想法,共同決定再拍一部大型電視風(fēng)光片《管涔山風(fēng)光》。薛振寬又主動承擔起了撰稿任務(wù),我負責(zé)攝像工作。只用半個月他的文字稿就完成了,大約有一萬多字的解說,按每分二百字的速度,這部片子最少也有五十多分鐘,要拍這么多的鏡頭可不是鬧著玩的。</p> <p class="ql-block"> 這五十多分鐘分上下兩集,第一部分為“風(fēng)光片 ”,第二部分為“珍稀鳥類”。風(fēng)光比較好拍,拍攝野生動物和鳥類的鏡頭可就難了。</p><p class="ql-block"> 這一天,蘆芽山自然保護區(qū)副主任邱富財專門找到我說: “聽說你和薛主任要拍攝風(fēng)光片,我可給你找下個好素材,這幾天新遷來十幾只世界珍禽、我國一級保護鳥類黑鸛。現(xiàn)在已進入繁殖、孵卵、育雛季節(jié),要是拍攝正是時候?!?lt;/p> <p class="ql-block"> 聽到此言我高興極了,匆匆忙忙準備好設(shè)備,坐上他開的三輪摩托向保護區(qū)馳去。當時沒有油路,摩托掀起的黃土把我熏得像廟里的菩薩,但心里依然很樂觀。在川胡屯村的后山里,我們終于看到了黑鸛。</p><p class="ql-block"> 站在山底向天空望去,只見有兩只黑鸛雙雙盤旋于高空,雌鳥放慢速度,雙腿下垂,等待雄鸛,不一會它們在半山崖鉆進了鳥巢。雖然發(fā)現(xiàn)了鳥巢,可百丈高山怎能上去呢?還是邱富財有辦法,他從村子里借了兩根麻繩,把我領(lǐng)到山頂上。山頂離鳥巢并不遠,只有十幾米,人們用繩子把我的腰捆上一節(jié)一節(jié)往下送,不太費勁就到了鳥巢。只見有四五只小黑鸛毛絨絨的,雖然不會飛,但它們可以上蹦下跳,并肩齊聲鳴叫,我找好了角度都拍了下來。</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我們提前找好了角度,藏在不被黑鸛發(fā)現(xiàn)的角落將黑鸛喂食的過程也拍了下來。為了多角度地拍攝黑鸛孵卵育雛的行為,我把錄像機固定在黑鸛的巢旁。巢高山陡,每一次更換錄像帶都是十分消耗體力的徒手攀援。手無所拽扶,腳無從落地,又要趕在黑鸛出去覓食短短時間里完成工作,緊張而且時有危險。</p> <p class="ql-block"> 有一分付出、就必定有好的收獲,我將這些鏡頭送到了山西電視臺,還發(fā)了一條新聞《世界珍禽、我國一級保護鳥類黑鸛在蘆芽山安家落戶》。這條新聞榮獲一九八六年度“全省好新聞一等獎”。</p><p class="ql-block"> 第二年我和薛振寬一起完成的風(fēng)光片《管涔山風(fēng)光》上下集終于完成,并在山西電視臺黃金時段播放,這部片子的完成也包含有邱富財?shù)热说牟簧傩难?lt;/p> <p class="ql-block">作者 周三白</p> <p class="ql-block">山柏工作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