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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寫給為黨為革命事業(yè)奮斗了一輩子至死說“好”的老黨員何君輝

曉荷

<p class="ql-block">明天是父親節(jié),我的老父親離世多年,不知道父親節(jié),但他在天之靈也知道2021年已建黨百年。今夜,懷一心敬意,以此文獻(xiàn)給父親,獻(xiàn)給明天,也獻(xiàn)給中國共產(chǎn)黨建黨百年紀(jì)念日!</p> <p class="ql-block">(一)</p><p class="ql-block">今年,2021年,中國共產(chǎn)黨建黨一百周年。</p><p class="ql-block">清明回故里,家鄉(xiāng)文友邀我為出生地寫點什么。但我,能寫什么呢?</p><p class="ql-block">總有點情結(jié)吧?文友說。</p><p class="ql-block">當(dāng)然,有情結(jié)。我出生于家鄉(xiāng)解放那年,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感恩是一輩子的情結(jié)。而這“情結(jié)”,則是源自生我養(yǎng)我的父親。</p><p class="ql-block">幾天前,兒子在抖音上發(fā)現(xiàn)一幀網(wǎng)名“榮昌龍哥”的人制作的小視頻,視頻上介紹了“榮昌第一任縣長——何君輝”,何君輝,就是我父親。</p><p class="ql-block">視頻上的我父親,是父親一生最英武的模樣。</p><p class="ql-block">在老家,我從爸的老書柜里找到一本書,榮昌黨史辦編輯的《中國共產(chǎn)黨榮昌地方黨史資料選輯》(1926年——1949年),帶回成都閱讀,從中知道:</p><p class="ql-block">1939年,十月,何君輝任特支委員會宣傳委員。</p><p class="ql-block">1940年初,組織委員為何君輝。年底,方曙霞轉(zhuǎn)移后,何君輝代縣委書記。</p><p class="ql-block">1947年春,巴縣中心縣委通知周平和何君輝到重慶,肖澤寬向周、何二人分析了當(dāng)時川東武裝斗爭的形勢和華鎣山發(fā)動武裝斗爭的決定。要求榮昌開展武裝斗爭策應(yīng)華鎣山起義……</p><p class="ql-block">1949年下年,何君輝為中共地下黨榮昌中心縣委副書記,并為榮昌縣委書記。12月,榮昌解放,何君輝擔(dān)任新中國第一任縣長并由桂永厚、張富治、趙廷恩等五人組成中共榮昌縣新政府第一屆委員會。</p><p class="ql-block">我爸的出生地是榮昌峰高鄉(xiāng)。位于峰高和郵亭之間的何家院子,成為地下黨秘密斗爭的據(jù)點之一。</p><p class="ql-block">“峰高鄉(xiāng)在很長時期內(nèi)是地下黨的活動重要地點,縣委書記何君輝長期在此活動”……一段腥風(fēng)血雨的地下斗爭,在這句簡單話語中,疊影著很長時期許多地下黨員艱苦卓絕的故事。這里活躍著父親、阿爸(伯父)以及“我家表叔”們的身影。</p><p class="ql-block">大姐何光裕說,小時候常看見“表叔”們來家,也在鄉(xiāng)下阿爸(伯父)家遇見表叔。姐能說出很多“表叔”的名字,比如蕭澤寬、周平、廖林生、桂永厚、劉平等。姐說:我們家的“表叔”數(shù)不清哦。</p><p class="ql-block">姐還說,有一次在阿爸家,爸爸跟表叔們正開會呢,忽然有人闖進(jìn)大叫“有情況”,原來有人被捕叛變,還有人失蹤。表叔們立即散會緊急撤離——這應(yīng)該就是我在黨史資料上讀到“出了叛徒,周平失蹤“那回事了。</p><p class="ql-block">阿爸何君祿,是爸的二哥,我們的伯父,我們叫阿爸。這“阿爸”里的 “爸”字,是一聲,音調(diào)的差別,劃分出生父與伯父的區(qū)別。阿爸一生老實巴交,老弟做的事情,他不多問,就盡力幫忙。</p><p class="ql-block">何家老院子,有很多地下黨故事。但遺憾,在老爸有生之年,我并沒有認(rèn)真聽他講地下斗爭那些事。其實在老爸晚年生病住院的時期,常?;貞洠⑶铱傇谡覚C(jī)會給我們講,遺憾我沒有好好聽,一是忙,二是以為來日方長,現(xiàn)在,永遠(yuǎn)失去了聽的機(jī)會。</p><p class="ql-block">爸曾任中共地下黨永(永川)榮(榮昌)隆(隆昌)特支書記。1949年四川解放,他出任新中國榮昌縣第一任縣長。布告張貼出來,鄉(xiāng)鄰們震驚:“何米販子怎么一夜之間成了“縣長”!</p><p class="ql-block">直到現(xiàn)在,何米販子當(dāng)了解放后榮昌第一任縣長,還被人們傳得神奇。</p><p class="ql-block">‘’米販子”是我爸的公開身份,為了掩護(hù)黨的地下工作,也為給地下黨籌集資金,他開了一個加工和賣米的槽坊。在《黨史資料》上有老爸一則文章,他這樣說,,“如果我不注意隱蔽,保持米販子的商人面孔,一旦暴露就立不住腳;如果不全力抓公開合法的斗爭,群眾就看不到黨時時處處代表人民這一千真萬確的事實……“</p><p class="ql-block">黨史資料上記錄著:何君輝資助地下黨經(jīng)費,貢獻(xiàn)較大。</p><p class="ql-block">地下黨的故事,簡單概括地記載在《資料》上。而資料中幾乎沒有關(guān)于阿爸的記錄,阿爸,只在爸爸文章《我在榮昌從事地下斗爭的回憶》里被一筆帶過:</p><p class="ql-block">“我回到峰高何君祿處,周平、張應(yīng)龍二人也先后到這里來了。我跟他二人研究,組織應(yīng)變和撤退工作”……</p><p class="ql-block">阿爸一家,一直住在何家院子。何家院子在峰高鄉(xiāng)下,靠鐵路邊。交通不方便卻也較隱蔽,于是成為地下黨秘密據(jù)點之一,周平等表叔,常來常往。</p><p class="ql-block">小時候,我跟弟弟常去看阿爸。大多是暑假,我們坐火車在郵亭或者峰高下,然后沿著鐵路軌道走七八里路。阿爸常坐在門檻上抽煙——也許當(dāng)年,阿爸就是坐在門檻上抽著煙給地下黨望風(fēng)的。我們?nèi)グ旨?,總有好吃的,即使自然?zāi)害時期,阿爸也千方百計,推豆花或者蒸粑粑,讓我們吃得好點。</p><p class="ql-block">我想當(dāng)年,表叔們一定也吃過阿爸家的豆花和包谷粑。</p><p class="ql-block">很多年后再去榮昌,再走峰高何家院子,已是物在人非,但依然有一種濃濃的暖意在心。直到現(xiàn)在,回老家的火車變成動車,我也會一過郵亭就探頭尋找青瓦土墻的何家院子。</p><p class="ql-block">那些年,何家院子,表叔們常來往。榮昌解放,當(dāng)了縣長的我爸,如果給何家院子的二哥安排一份工作,也是無可厚非的。但爸卻沒有。</p><p class="ql-block">我阿爸,在鄉(xiāng)下一輩子,辛苦一輩子,為地下黨做了不少事情,卻沒有享受過一丁點回報沒得著任何“待遇”。阿爸和二媽一生守著何家老院子,過著清貧日子。災(zāi)荒年吃飯都顧不上時,他們唯一的孩子,我們的小弟弟,一個人在田坎上玩,不小心掉進(jìn)糞坑,再沒有爬上來……</p><p class="ql-block">晚年阿爸,日子艱澀,但卻并無抱怨。</p><p class="ql-block">爸是敬重阿爸的,他也盡量給阿爸一些照顧。逢年過節(jié),阿爸來家,爸眉開眼笑,遞煙倒酒,臨走還吩咐媽給阿爸帶些鄉(xiāng)下少有的東西;而阿爸也從不空手來,不是一壇紅豆腐,就是一只雞鴨。阿爸常是當(dāng)天來回,每次,爸都親自送阿爸出門,看著他的背影走遠(yuǎn)。</p><p class="ql-block">越到后來,我爸對阿爸越是關(guān)心?,F(xiàn)在想,是不是爸對沒有安排給阿爸一份工作,也有點愧疚呢?</p><p class="ql-block">我上初中時,一個暑假,爸得了肝炎,住進(jìn)重慶新橋醫(yī)院。阿爸也病了,爸就讓阿爸也去醫(yī)院,請醫(yī)生給阿爸做檢查和治療。</p><p class="ql-block">我和媽媽跟阿爸住在醫(yī)院門口的招待所。</p><p class="ql-block">在新橋醫(yī)院,有一件小事,我很難忘記。</p><p class="ql-block">那天,我們?nèi)ゲ》?,走著走著,阿爸忽然彎腰,撿起地上不知誰掉了的幾根藤兒菜,阿爸盯著藤兒菜,叨叨說:可以煮碗湯了,可以煮碗湯的。</p><p class="ql-block">我忽然臉紅,趕緊走到離阿爸遠(yuǎn)點的地方去。</p><p class="ql-block">但后來,在爸病房,爸讓媽拿出酒精爐,親自點燃,讓阿爸煮了藤兒菜湯。爸還往湯里加了幾絲榨菜,煮得滿屋子香。爸喝了幾勺,媽也喝了,阿爸讓我喝,我也喝了,味道還真鮮。</p><p class="ql-block">現(xiàn)在想起,還記得那鮮香味道,也為自己當(dāng)年的“臉紅“而羞愧。</p><p class="ql-block">阿爸最后的日子,跟我爸一起住在永川地區(qū)醫(yī)院。爸每天上午輸液,下午去阿爸病房,陪阿爸坐坐,說說話。后來,阿爸堅持要回何家老院子,爸留不住,不得不含淚送別——在醫(yī)院門口,兄弟倆相互囑咐“保重”,而那次,是兩兄弟生離死別的最后對話。</p> <p class="ql-block">(二)</p><p class="ql-block">我是解放那年出生的。就是說,生下地就是縣長女兒。但是從小到大,到后來爸調(diào)任地區(qū)副專員,也不曾有過什么特殊待遇,爸也沒有享受到什么特殊待遇。我記得僅有的“特殊“,就是災(zāi)荒年可以去菜場多買幾棵大白菜,吃到大白菜面糊糊,里面有時飄點兒肉沫,就算“特殊”了。</p><p class="ql-block">記得爸出差在外,還寫信給媽,讓她“多給娃們吃點肉”。</p><p class="ql-block">爸常出差,卻是一次都沒有去過北京。直到離休之后,姐姐接他和媽去唐山,路過北京,才去看了北京天安門。他站在天安門前的照片,很英武,我覺得,那是我爸——共產(chǎn)黨員革命干部何君輝晚年最帥的照片了。</p><p class="ql-block">回想起來,我們沒有享受過爸當(dāng)官的特殊,倒是目睹了爸被揪出來當(dāng)作“走資派”批斗的悲壯。從文革開始,很長一段日子,我們陪著,看著,見證著,爸在歷盡艱難的日子中,依然執(zhí)著相信黨跟隨黨的事實。</p><p class="ql-block">許多事,銘心刻骨。</p><p class="ql-block">難忘爸第一次被揪斗。</p><p class="ql-block">是一個夏天。那時我在縣宣傳隊,住在川劇團(tuán)。那天通知我們?nèi)サ匚髩巫娱_會。同班同學(xué)對我說,今天你不要去開會了。問為什么?他只說,你別去就是。</p><p class="ql-block">我還是去了。文革剛開始,我是紅衛(wèi)兵,怎么可能不去開會呢?</p><p class="ql-block">結(jié)果,在大壩子頂著大太陽流著汗,突然聽到全場高喊口號:打倒反革命走資派某某、某某……竟然有我爸的名字,震耳欲聾,直擊心扉,打倒何君輝……</p><p class="ql-block">我還得舉手!舉起的手停在半空,頭低到地下,眼淚偷偷流回肚子。</p><p class="ql-block">不敢抬頭,不敢讓眼淚掉下來!視線從人縫尋找爸爸,看見一只手重重壓向爸的頭,猛一按,爸跌倒,又被拽起,“打倒‘之聲,振到地抖。</p><p class="ql-block">批斗會后我邊哭邊跑回家,見十來歲的妹妹正哭著給爸擦紅藥水,爸膝蓋流著鮮血……</p><p class="ql-block">那天,直到很久,我特別恨那個按我爸頭的人。</p><p class="ql-block">我絕不相信父親是走資派。</p><p class="ql-block">文革開始,爸讓我們每天晚上讀報紙。讀報,是爸讓我們從初中起就在做的事情。文革前一直到文革中,后來爸被揪斗,再后來進(jìn)學(xué)習(xí)班,五七干校,一家五口人被分離在五個地方!沒辦法全家一起讀報了,但爸仍然要求我們學(xué)習(xí),即使在他艱難的至暗時期,也讓我們要“相信黨”。</p><p class="ql-block">不知道爸是靠著什么堅持著。</p><p class="ql-block">那些年,爸輾轉(zhuǎn)進(jìn)了好幾個“學(xué)習(xí)班”,這些學(xué)習(xí)班在不同的縣區(qū)。</p><p class="ql-block">“學(xué)習(xí)班”的日子怎樣,爸從來不曾說過。但從我們的“探望”,可窺一斑。</p><p class="ql-block">一次,我弟跟另一個“走資派”的孩子一起,步行到幾十里到白市驛學(xué)習(xí)班。他用幾頁作業(yè)本紙包了兩個雞蛋藏著帶去,想給爸吃。不料被人發(fā)現(xiàn),爸沒吃到雞蛋,眼巴巴看著小小年紀(jì)的兒子被趕走……</p><p class="ql-block">弟身無分文,靠著路人幫助,才回到家里。</p><p class="ql-block">一次,是春節(jié),爸被關(guān)在機(jī)關(guān)學(xué)習(xí)班,離家不遠(yuǎn),但不能回家過年。媽煮了雞湯,包了抄手,帶著我,送去學(xué)習(xí)班。進(jìn)門,沒見到爸,就被人擋住檢查。人家聞出了雞湯味,喊著說,走資派還要吃這么好?嚷著叫我們端回去。我跟他急,大聲講理,說大過年的只是雞湯抄手,憑什么不讓吃?說著說著我就哭,哭了人家也不松口,一句話,就是不讓爸吃。</p><p class="ql-block">爸在牛棚里聽見,走出來,遠(yuǎn)遠(yuǎn)向我喊:女兒啊,你聽話嘛!</p><p class="ql-block">我大聲叫爸,他又是點頭又是揮手,說他還好,讓我跟媽快回家去。</p><p class="ql-block">我是一直哭著回家的。那個春節(jié),不只是一個春節(jié),我們家,沒有年節(jié)。</p><p class="ql-block">還有一次,是夏天,爸住進(jìn)了榮昌學(xué)習(xí)班。暑假我去榮昌看爸,走進(jìn)一個院子,正巧碰見爸他們一隊“走資派”,在勞動改造。爸穿一件補(bǔ)丁舊衣服,肩挑籮筐,滿臉是汗……我叫爸,他看見我,沖我笑了笑,說,來了?</p><p class="ql-block">“來了”!現(xiàn)在想起來,幾十年中,聽爸說得最多的詞,就是“來了!”、“回來了?”。</p><p class="ql-block">父親的眼神,充滿慈愛,聲音也是,在那些年艱難曲折的路上,在家的小院路上,我無數(shù)次聽見,和擁有——現(xiàn)在那聲音,好讓人想念。</p><p class="ql-block">榮昌學(xué)習(xí)班,是老爸“走資派”日月最后時。說來怪異,地下黨革命歲月,從這里開始,“走資派”日子,在這里終結(jié)。家鄉(xiāng),是起點,出發(fā)、勝利、轉(zhuǎn)折、回歸,命運就是這樣機(jī)緣巧合,所謂情結(jié),大約也就是這些堅持著走過活過的情景吧。</p><p class="ql-block">時代歸正,日子歸正,人的尊嚴(yán)也終于歸正。爸被“解放”,補(bǔ)發(fā)了工資。</p><p class="ql-block">爸領(lǐng)工資那天,牽著我去菜市場,買回一條十幾斤重的大魚,他親自下廚,給我們做了好大一盆魚,吃不完的成了凍魚,一家人吃了好幾天。</p> <p class="ql-block">(三)</p><p class="ql-block">以后的日子差不多正常了,但老爸身體一直恢復(fù)不了,肝炎,肝硬化,住進(jìn)醫(yī)院,只在過年才請假回家住幾天。在病房,護(hù)士醫(yī)生對他都好,不是因為他一直主管著“文教衛(wèi)生系統(tǒng)“,而是因為他平日把醫(yī)生護(hù)士當(dāng)兒女般對待。因為天天輸液,久而久之,爸的血管很難找到,護(hù)士們都害怕給爸輸液扎針。有一次,一個小護(hù)士給爸輸液,半天找不到血管,我恰在旁邊看見爸的手背都紅紫了,就嚷著要換人。那護(hù)士也紅著臉叫一聲“何伯伯“,說,“我去叫護(hù)士長來”。</p><p class="ql-block">“不用”!爸大聲叫住護(hù)士,他自己撈起另一只手,說:你再試試這只手。</p><p class="ql-block">事后,我對爸將自己充當(dāng)試驗品很不滿意。但爸說,如果不讓她試試,她怎么成長?</p><p class="ql-block">爸對待疾病也像打仗。他說,疾病也是敵人,你強(qiáng)他就弱,你弱它就強(qiáng)。他調(diào)動了自己所有的強(qiáng)大,跟病魔斗。他堅持活著,還堅持有作為地活著。在《黨史資料》中,他的一則文章,就是病中寫的,他在文末留下這樣的話語:“由于全黨的努力和人民群眾的支持,迎來了榮昌的和平解放。我自己所作只是匯成江河的涓涓細(xì)流。但從現(xiàn)在的眼光來看,還有很多沒有做好”。</p><p class="ql-block">好,是父親一直追求的終極目標(biāo)。一直到最后,生命的最后,他將一個“好”字留給媽媽和我們的那時,眼角溢出了一顆淚珠,停在臉上。</p><p class="ql-block">爸這一生,大部分時間交給了革命工作。從榮昌到江津,再到永川,縣長、主任、專員,幾十年為黨工作,一直到生病住院。</p><p class="ql-block">爸住院多年。直到1993年去世。</p> <p class="ql-block">(四)</p><p class="ql-block">父親,離開我們27年了。他辭世時剛過83歲。</p><p class="ql-block">27年過去 ,親愛的爸爸,您在天堂還好嗎?</p><p class="ql-block">27年前,爸辭世時,留給我們一個字的遺言。那是他拼盡生命最后的力氣喊出來的。</p><p class="ql-block">那時,我和姐守在病房門外,眼巴巴望向父親。</p><p class="ql-block">病房內(nèi),幾個醫(yī)生正在搶救,媽在旁邊,一聲接一聲喊:老何,老何!你好不好?好不好……</p><p class="ql-block">“好!爸的聲音,忽然蹦響,就一個“好”字。</p><p class="ql-block">爸!我大聲叫,眼淚奪眶而出。</p><p class="ql-block">“好”——長長的一個“好”字!生命垂危的父親,硬是拼盡全力,將生命最后一個字,喊得像是“開始“。</p><p class="ql-block">幾十年風(fēng)雨人生,早年喪妻,中年失子,晚年又歷盡病痛,我的老父親,一生曲折坎坷,卻在生命最后,用一個“好”字,定格了一個共產(chǎn)黨人對于生命的無悔無怨。</p><p class="ql-block">我銘記:人這一生,無論面對什么,都需懷陽光心態(tài)去努力做“好”,去感恩說“好”,即使經(jīng)歷千難萬苦,也要把所有的不好,變好。</p><p class="ql-block">好,應(yīng)該是生命最初和最終的追求。</p><p class="ql-block">今年元月4號,爸離世27年祭日。我?guī)е鴥鹤踊乩霞壹腊堇习帧?lt;/p><p class="ql-block">這年,我們?nèi)?,跟全世界一起跨越了一次疫?zāi)。</p><p class="ql-block">我們都好。姐姐在唐山,跟兩個女兒在一起;弟弟在深圳,跟兩個女兒在一起;我在成都,跟兒子在一起;嫂子在成都,跟兒子女兒在一起;在美國的我女兒也挺好,孫兒女們正健康成長中,我們一大家人,都好!所有人的“好”字里,都秉承著父親的堅韌。</p><p class="ql-block">父親,是我們永遠(yuǎn)的榜樣。</p><p class="ql-block">清明節(jié)期間,我專程前往榮昌,站在榮昌縣委大樓前的廣場上,仰望氣勢宏偉的榮昌區(qū)委大樓,遙想當(dāng)年,我的父親,就是在這塊土地上,參加革命,從這里,開始一生的革命征程。足下土地,已經(jīng)沒了老爸足痕,老爸,似乎也沒有什么可以流傳千古的故事,但這片土地,我親愛的老爸深愛過,并傾心傾情地在這里戰(zhàn)斗過,打天下干革命,活出一個共產(chǎn)黨員最好的模樣。</p><p class="ql-block">我在老家榮昌,在我的出生地,尋找。雖然已經(jīng)找不到小時候出生的地方,也看不見當(dāng)年父親的革命蹤跡,但是,徘徊街頭,儼然有一種來自于家鄉(xiāng)土地的力量,滋養(yǎng)并充滿著我。</p><p class="ql-block">就將這則文字獻(xiàn)給我們敬重的老父親吧,也獻(xiàn)給建黨百周年的山河日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