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在我近萬冊的藏書中,有一本品相一般,卻被我們父子倆青睞的《田中角榮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上個世紀70年代初,我結(jié)束了為期三年的知青插隊生活,被調(diào)到撫順市革委會黨辦調(diào)研室。渴望讀書的我終于有了讀書的條件。1972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為了配合日中邦交正?;膶崿F(xiàn),出版了內(nèi)部發(fā)行的《田中角榮傳》。</p> <p class="ql-block"> 我從資料室借到這本書,如獲珍寶。當時22歲的我,可謂理想滿滿,意志風發(fā)。我被《田中角榮傳》中的豐富的內(nèi)容,生動的語言,充滿人生哲理和奮斗事業(yè)的艱辛所折服和吸引。</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由于自己出身貧寒,因此看到田中首相青少年歷盡艱辛時,在思想感情上很容易產(chǎn)生共鳴。書中記載,年輕的田中在當學徒時還堅持夜校的學習,這樣每天忙完了往往是午夜十二點了,“盡管如此,他還不能上床哩。他還得在狹窄的小巷邊,就著下水道里的水來洗衣服。抬頭望著星空,他心底里涌起一股自豪感,仿佛在說:”等著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于是,在夜深苦讀時,我的腦海里也常常涌現(xiàn)出“等著吧!”我還將該書中的重要內(nèi)容和名言摘記在日記本上,經(jīng)常翻閱。</p> <p class="ql-block"> 1995年1月24日,時任遼寧老年報社總編輯的我,參與策劃和接待兩位來沈陽考察老年市場的日本友人。在酒酣耳熱之際,談起中日文化的交往時,我談到了《田中角榮傳》對我的影響很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不料這兩位日本長者耳語后,讓翻譯問我“李先生,您能不能說的詳細些?!?于是我順口背誦道“直到成了大藏大臣的今天,文學的夢還沒有從我身上離開。我想,自己一度產(chǎn)生的文學的靈感,對于政治家也是一種貴重的東西。”我講話很快,寫東西也很快,……無論如何,至今,請人代筆的事,可以說幾乎沒有的。因此,雖然因別人代筆而被開除公職的政治家是有的,但是,我恐怕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lt;/p> <p class="ql-block"> 兩位日本友人聽了我對《田中角榮傳》背誦如流,非常高興,賓主互相間談興更濃。后來我了解到這兩位日本友人文化底蘊很深,有一位還是日本影視界有名的制片人。</p> <p class="ql-block"> 由于對田中首相苦學上進的欽佩,我很注意搜集和閱讀他的著作和作品。受此影響,還收藏了介紹日本歷史的書籍。</p> <p class="ql-block"> 1974年11月27日,《參考消息》刊登了田中首相的下臺聲明。500字的下臺文告,他寫的感情起伏,用語精辟,深明大義,進退自如。不失為政治家的氣概。</p> <p class="ql-block"> 由于我經(jīng)常對兒子談起《田中角榮傳》,兒子便讓我?guī)退占@本書。前些年終于在沈陽魯園古玩市場淘了來。兒子不僅認真閱讀,在搬入新居時,竟然將這本陳舊的《田中角榮傳》放在了嶄新的書架中。</p> <p class="ql-block">(作者為遼寧老年報社原總編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