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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追憶, ——賀蘭山下點滴事

嚴琳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54年前,銀川的200名十幾歲的青少年響應祖國的召喚,懷揣著當兵的夢想!報名去參軍。經過一系列的動員、報名、體檢、審批,終于穿上嶄新的軍裝。頭戴棉軍帽,站在解放牌大卡車上一路高歌,熱血沸騰,眾志成城。來到賀蘭山下的一個部隊單位,全稱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賀蘭山軍馬場。</p><p class="ql-block"> 我在這里度過了最寶貴的少女期,由于年齡太小,知識不完備,一路坎坎坷坷,跌跌撞撞。許多往事已云煙飄散,但是一些影像卻歷歷在目揮之不去。采頡50多年前那個特殊年代的幾朵小野花,裝點封塵半個世紀的畫冊,這都是我18歲之前的一些少年往事。</p><p class="ql-block"> 也許你會說這有什么意思,抑或覺得沒有可讀之處 ,朋友那可是當時少男少女現(xiàn)實與理想的激烈碰撞,有滾燙的熱血、有心酸的眼淚淚、有不了的癡情,還有那長眠的戰(zhàn)友。酸甜苦辣難以忘懷,久久縈繞胸中。</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它是?</p><p class="ql-block"> 我們到了軍馬場首先在六斗渠參加軍訓,六斗渠地處軍馬場東北角緊鄰南梁農場,周圍看不到一棵樹,一座房,只有荒灘和沙丘,遙望東邊、可以看到包蘭線火車冒起的青煙。要回家就得走很遠的路才能到銀川火車站,再去乘坐發(fā)往市區(qū)的公交車。</p><p class="ql-block"> 放假我們幾個女生結伴從六斗渠駐地向銀川火車站走,走著走著聽到遠處傳來一種聲音,像是狗叫,再仔細聽,又好像是風車的嘶鳴聲。并沒有刮風啊,再細聽,又沒有了。大家排著一路縱隊唱著&lt;大海航行靠舵手&gt;步調一致。拐過一座沙丘排頭突然止步,咦?一只大黃狗擋在我們面前。</p><p class="ql-block"> 我最怕狗,心臟咚咚咚的快要跳出來,大腦一片空白。誰也不敢動——這只狗真大,比我見過的狼狗還壯,黃褐色的毛,毛很長,尾巴大大的。它盯著我們,我們看著它,一秒一秒——怎么辦?腿都有點發(fā)抖,——啊它終于向西走了。我們膽戰(zhàn)心驚的由一豎行變成了一橫排,唯恐自己落在最后面,只有腳步聲,再沒了歌聲,腳下速度越來越快,終于跑到火車站坐上1路公交車。</p><p class="ql-block"> 后來老職工告訴我們賀蘭山上有狼,有豹子,有青羊,不過大都跑到那邊了(指阿拉善左旗和外蒙)。這應該是一只流竄過來玩的小狼。他還告訴我們,如果狼從你后面來,可能會拍你的肩膀,你千萬不能回頭,它會咬你喉嚨。</p><p class="ql-block"> 太可怕了!不敢一個人走路,必須結伙。</p> <p class="ql-block">&nbsp;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二畝三分地</p><p class="ql-block"> 軍訓結束領導講話,由于特殊原因,你們不能成為現(xiàn)役,但是你們還是屬于部隊管理的職工,你們的工齡從66年算起,月工資24元。招收時告訴我們來當通訊兵,怎么變成軍馬場職工了?這怎么辦?當初要求必須退學,我在教導處主任家門口站到晚上10點多,快凍成冰棍,才拿到退學證,現(xiàn)在回去成社會青年了。好歹工資比工廠學徒還多點,待著吧。</p><p class="ql-block"> 這些青年被分配到軍馬場各個隊。 我、吳文彪、曲兵、王慶軍分到種子站實驗班,由能干的燕班長帶領我們精耕細作。掛帥的是農大畢業(yè)的李技術員,他高高瘦瘦,慢慢騰騰,文質彬彬,他的實驗項目是在寧夏種棉花、紅薯和花生。我們跟著他就像在玩過過家,拔草,翻地他都要提醒我們“慢慢的”“輕輕的”。</p><p class="ql-block"> 工間休息時大家就躺在田埂上,頭枕著鐵鍬把,兩眼望著天,天空藍藍的,沒有一絲云彩。地方上很亂,又在武斗,想著都害怕,這兒實行正面教育還安全。居民每月半斤肉2兩食油,清湯寡水,軍馬場的伙食很好,不限量,我一個月伙食費只用7元,還剩不少呢。自己回去稱為“逃兵”,不能跑回去。</p><p class="ql-block"> 收工的時候都是向著賀蘭山方向往回走,太陽余暉映照著一張張沾滿汗水的臉。我們銀川青年最小的14歲,大都是上初中的年齡,干活要使出吃奶的勁一點不夸張。</p><p class="ql-block"> 氣象通知晚上有霜凍,這可急壞了技術員,不能讓棉花苗凍死,必須點火升溫,他讓我們搬來許多樹枝擺在棉田四周。晚飯后我們就穿著棉襖在冷冷的月光下走來走去,等待時機,臉都凍木了。夜半時分地上開始漫起薄霧,技術員一聲令下“點火”我們迅速把準備好的油棉紗點著,再引著一堆一堆的樹枝,頓時火光沖天。技術員說火不能大,有煙就行,奧,火大了還不行,火大了就用木棍打,火快滅了趕快用木棍挑,盡心翻弄著這些火堆一刻不閑。</p><p class="ql-block"> 天亮時分霧散了,我們一個個也累的皮打嘴歪,灰頭土臉??粗鴽]有打蔫的棉花苗,技術員高興地跟孩子似的,連聲說“沒有凍、沒凍”。 還別說,在寧夏這二畝三分地上,還真的結了核桃大的小棉桃,也扯出一串串花生,挖出幾個小紅薯來。</p><p class="ql-block"> 大概因為成本太高,種植沒有推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曲冰 高彩萍 嚴琳 馬國章 王一江 吳文彪 馬學仁</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種子站民兵</p> <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三、 騎馬驚魂</p><p class="ql-block"> 春天到了,我們試驗田也開始犁地、耙地、播種,一小塊一小塊的不能使用拖拉機。一匹白馬來給我們打頭陣,它是退役軍馬,威風凜凜,不像農戶的馬瘦骨嶙峋。燕班長牽著馬籠頭走在地壟上,經常看它打響鼻,甩蹄子,很不耐煩的樣子。是啊、田間地頭轉來轉去的哪有在疆場馳騁痛快啊。</p><p class="ql-block"> 我看那些男孩騎在馬上飛奔,馬尾巴飛起來,衣服后擺也飛起來,好神氣。咱來到軍馬場不騎馬不是太虧了?一天收工時,吳文彪把白馬從田里拉到路上,我過去問他</p><p class="ql-block"> “我能不能騎一下?”</p><p class="ql-block"> 他說 “可以呀”</p><p class="ql-block"> 我問 “沒有馬鞍好不好騎?”</p><p class="ql-block"> 他說“沒事,韁繩拉緊,腿夾緊”</p><p class="ql-block"> 說著端起我的一只腳,把我送上馬背,把韁繩遞給我,說聲“坐好”就在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白馬一驚、立刻起跑,我也一驚身體向后倒,四腳朝天,躺在馬背上,大聲叫喚 “哎呀、哎呀、哎呀” 手腳亂蹬?;艁y中聽到班長的聲音“向前趴,向前趴”我拉著韁繩拼命翻起身撲向前,雙手抱著馬脖子,使勁夾腿,感覺馬耳朵扎著臉,眼睛睜不開,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馬毛遮擋,什么也看不見。</p><p class="ql-block"> 又聽見班長的聲音“韁繩拉緊,韁繩拉緊”“看前面、看前面” 就又使勁的拉韁繩,白馬果然跑得慢了一點。我定了定神努力睜大眼睛看前面,發(fā)覺我的雙腿沒在馬肚子上而是在馬的前腿邊吊著,好像騎在白馬的肩上。</p><p class="ql-block"> 白馬走起了小顛步,我也自然的隨著她的節(jié)奏起伏,已經望見馬圈了。</p><p class="ql-block"> 大車班張班長在門口拉住馬,我滾落下地,躺著半天起不來,就像丟了魂一樣,好像在做夢。張班長拴好馬過來扶我坐在凳子上,過了好半天才又開始抹眼淚。張班長說,這匹白馬算是馬奶奶了,如果是公馬早就把你扔下去了。他還說“如果馱著你進馬圈,其它馬都會上來咬人” </p><p class="ql-block"> 白馬在馬廄安詳?shù)亟乐?,長長的尾巴甩來甩去顯得很高興,馬的臉很好看:大大的雙眼皮,眼毛很長,長長的臉上兩只不大不小的耳朵警覺地轉動著,額頭披散著姑娘們一樣的劉?!⒖∏嘻?。她還不時地看我們一眼,是不是在聽我們夸獎她?她可能在想:幸虧遇到了我,要是大黑哥讓你躺半個月。</p><p class="ql-block"> 沒想到動物跟人一樣,也有長者的仁慈之心。</p><p class="ql-block"> 我一瘸一瘸走回宿舍,腿和屁股疼了好幾天。</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四、美麗西大灘</p><p class="ql-block"> 賀蘭山軍馬場可以稱得上幅員廣闊,南起崗子井,北到鎮(zhèn)北堡;賀蘭山東坡延伸直到沙城子。地貌且多樣,一是山村有黃渠口、大口子、馬蓮口種有蘋果樹,擁有數(shù)目可觀的羊群。二是山坡部分,山坡東西傾斜,洪水沖刷下大量的石頭和沙礫,提供了建筑材料與牧羊地。三是現(xiàn)鎮(zhèn)北堡公路以東的戈壁灘,地勢平坦、植被豐厚、人稱西大灘。四是沙城子、半個寨、稍墩一帶農作物產區(qū),不僅種著名揚寧夏的小籽瓜,還種稻子呢。</p><p class="ql-block"> 那時的西大灘,地上長滿一叢一叢低矮的酸棗棵,刺猬頂著滿身的刺像個球似的在地上滾。時不時有黃鼠冒出頭來張望,你向它走去,他就馬上縮回洞里,你一走它又露出頭用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你,深諳你進我退之道,毛茸茸的像個玩具。蛇很多,挖開一個蛇洞就有一窩蛇,一尺五左右長,白白胖胖,脊背有點綠,不咬人。</p><p class="ql-block"> 地上長有駱駝草、甘草、黃芪、酸棗、馬蓮,還有很多不知名的小花小草夾雜在荊棘里,姑娘們編個花環(huán)戴在頭上要多美有多美。長得像枸杞樣的紅果果是我們的最愛,盡管有人說這是墳上的東西,還是忍不住饞要去摘了吃。</p><p class="ql-block">&nbsp;</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五、不能交朋友</p><p class="ql-block"> 60 年代部隊向機械化發(fā)展,騎兵部隊減少,馬匹需量越來越少,軍馬場亟待向農、工方向發(fā)展。賀蘭山軍馬場決定開墾昔日放牧地西大灘為農田,成立基建隊。基建隊是新建的一只農田基本建設的專業(yè)隊伍,建制有:勘測組、施工組、機務班、水工班、木工組等專業(yè)班組。西大灘的開墾首先要興修水利,構建縱橫交錯的灌溉系統(tǒng),通過三級揚水把黃河水引入斗渠、支渠、毛毛渠,乃至每一塊田。</p><p class="ql-block"> 67 年八月份我調到基建隊施工組,跟著我的師傅李振球奔波在揚水站工地。他是志愿軍排級干部,集體轉業(yè)北大荒,又支援馬場建設,才華橫溢。一手漂亮的狂草,寫的七律霸氣磅礴,二胡拉的很好,用水泥雕塑的毛主席全身塑像像極了。師傅1米8幾的個子、身穿空軍皮夾克、綠色馬褲,大頭鞋。走的很快,經常哼著小曲闊步前行,我快速倒騰小腿才能跟上他。</p><p class="ql-block"> 建揚水站,楊水渠、支渠、斗渠,需要大量的沙子、石頭、水泥。我們施工組組織備料,由民工把石料與沙土運到指定地點。民工主要來自甘肅民勤,那個地方最窮,外出打工的人很多,他們干活可比寧夏農民強多了,拉的多跑得快,總是急吼吼叫喚“施工員快來快來”,讓我們去丈量土方和石方。他們開兩頓飯,每頓都是兩個大饅頭和咸菜疙瘩。哎,急著多掙錢快回家。</p><p class="ql-block">&nbsp;</p> <p class="ql-block">  民工里有一個小伙子總是穿的干干凈凈,紅色球衣,白色回力鞋很搶眼。他不拉車,跟著卸車。經常老遠跑過來叫我過去給算方。</p><p class="ql-block"> “小施工員 小施工員”一個勁的叫,我說“聽見了,老叫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他說“叫你快點來呀” </p><p class="ql-block"> 我說“你越叫我越慢慢的走”</p><p class="ql-block"> 他說“生氣了?你生氣都好看呢”</p><p class="ql-block"> 氣的我罵他“流氓”</p><p class="ql-block"> “好看、好看,我就是流氓”</p><p class="ql-block"> 好幾天我都故意慢騰騰。</p><p class="ql-block"> 他的頭發(fā)有點卷,眼睛是黃顏色,像羊眼睛,但是亮晶晶,很愛笑,他歪著頭給我賠 罪 </p><p class="ql-block"> “不說好看,說不難看行不行?” </p><p class="ql-block"> “這是什么話?” </p><p class="ql-block"> “你比我見過的丫頭都好看” </p><p class="ql-block"> 我翻他一眼氣呼呼的走了。</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他對我說</p><p class="ql-block"> ”我明天就走了,我夠18歲可以當兵了,去新疆當邊防軍”</p><p class="ql-block"> 我挺羨慕的</p><p class="ql-block"> “這是我的地址,你寫信寄到我家里”他遞給我一張紙條</p><p class="ql-block"> “我才不給你寫呢”我沒接</p><p class="ql-block"> 他的臉有點紅,咬了咬嘴皮說</p><p class="ql-block"> “那我到了部隊就給你寫信”</p><p class="ql-block"> “不用”</p><p class="ql-block"> 他拉我的手,我扭頭就走,他還在嘟囔“我又不是流氓,看你心疼嘛 ,交個朋友好不行” “給我回信啊”</p><p class="ql-block"> 我四處張望,生怕被人看見,招人議論。</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在工地一直沒看到他,他走了。</p><p class="ql-block"> 真的收到來自阿克蘇的幾封信,他說在新兵連訓練,我沒回他的信。</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自那以后,每當看到邊防軍的記錄影像,都要多留意一眼,邊防戰(zhàn)士踏著深深的雪走在邊境線上——他們真辛苦。現(xiàn)在想來那時多說幾句話有什么不行呢?怎么不能交朋友呢?對人家也是個安慰呀。</p><p class="ql-block">&nbsp;</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和寧夏水利工程處的技術人員</p> <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六、一個人的夜戰(zhàn)</p><p class="ql-block"> 基建隊機務班是基建隊的主力,推土、平地、犁地、耙地、一條條整齊的農田在他們手中成型。駕駛員待遇最高,發(fā)工作服,發(fā)勞保用品,夜班還有免費夜餐,評選先進名額也多,很是羨慕。</p><p class="ql-block"> 場里新進兩臺履帶式東方紅75 型推土機,這種推土機在當時比較先進。機車是綠顏色,排氣管裝有消聲器,不像其他拖拉機震耳欲聾;液壓傳動系統(tǒng),推土鏟操縱輕巧;可以原地180度轉向;履帶的嘩嘩聲清亮有節(jié)奏;行車速度快。我趁機要求去機務班得到批準,張民勤帶著我和師兄李向東接了新車。</p><p class="ql-block"> 在師傅悉心指導下, 17歲的我便接替師傅當了車長。69年大戰(zhàn)紅九月,我與同年師妹李丹,白班夜班連班倒。我們毫不示弱,出車出勤沒有落在后面。有一天夜餐后,另外幾輛推土機說都出問題不能動了,我只好一個人去出車。沒有月亮的夜晚漆黑一片,我打著手電左照右照,想看到什么又怕看到什么,尖著耳朵八方聆聽,好像總有什么東西跟著我。平時不覺得遠的路,今天老也走不到。</p><p class="ql-block"> 連跑帶顛的跑到車跟前,一繩子拉 著發(fā)動機,迅速鉆進駕駛樓,用繩子把兩邊把手綁緊。寬廣的賀蘭山坡只有我的車燈射出強烈的兩束光,天越黑燈越亮,像探照燈一樣射的很遠,若是有誰敢來,對著他沖過去。我一邊開車一邊唱歌給自己壯膽,推土機前進時發(fā)動機發(fā)出沉重的轟鳴聲,倒退則輕松地像在吹口哨。</p><p class="ql-block"> 幾個小時的運載土方,形成越來越長的壕溝,倒退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天快亮時直打盹,正迷糊著,突然咯噔一聲,下意識抱緊操作桿,踩死制動器,回頭看后窗,哎呀一個驢頭。趕緊跳下車,原來推土機倒出了很遠,到了鎮(zhèn)北堡公路邊,一塊大石頭抵住底盤。一輛拉沙子的驢車停在路邊,趕車人裹著老羊皮襖在車上呼呼睡,沒醒,多虧這塊大石頭否則不得了。</p><p class="ql-block"> 曙光照在賀蘭山頂,山是純凈的深藍色、亮色由上而下一層一層暈染下來——我拍拍我的小坦克“戰(zhàn)友,謝謝你的陪伴,讓我度過黑暗戰(zhàn)勝恐懼”履帶又歡快的響起了“嘩嘩嘩嘩”_------</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七、天 降大雨 水作床</p><p class="ql-block"> 基建隊建在十里墩,正北方向鎮(zhèn)北堡,東面有座烽火臺,藍色的賀蘭山擋住西邊阿拉善的黃沙與寒流。作為臨時性住房,蓋了四排地窩子。地窩子使用最少的建筑材料,挖一個約兩米深的長方形坑,再在四周壘一米高的土坯“墻”,橫擔幾根粗樹干做檁條,用細樹干做椽子,再在上面鋪麥草,然后糊上厚厚的加了蒲毛的草泥。留個小窗戶,挖出幾節(jié)臺階,安個木板拼接的門,這便是西北最簡陋的房子“地窩子”。相當于菜窖,下坡進門,出門上坡,門窗透風,夏天涼快,睡覺需要蓋被子。</p><p class="ql-block"> 70年8月,賀蘭山難得下了幾天大雨,我們可高興壞了,刮大風下大雨,可以睡大覺。17號這天睡到半夜,突然被嘩嘩的流水聲驚醒,開燈一看,滿地的水,鞋子漂了起來,水順著門還在、往下淌。怎么辦?室友王桂花是個能干人,晚上壓爐子都得她,別人壓都得死。她果斷的說“咱們出不去了,把門堵上”他拿起鐵鍬就在門檻下面迅速的挖了一個長方形坑,我倆把立在墻邊的一塊水泥板緊靠著門立在坑里,然后再把挖出來的泥拍在門的兩邊,真是水來土擋。我倆坐了一會瞌睡又來了,又接著睡覺,外面水聲嘩嘩與我何干?我自安然入睡。</p><p class="ql-block"> 外面有人大聲說話,是隊長在喊“都出來、都出來”,天亮了。跳出去一看,哇、汪洋大海,西瓜、茄子、西紅柿漂在水上,菜地搬家了??</p><p class="ql-block"> 幾天以后大水逐漸退去。原來大雨引發(fā)賀蘭山山洪暴發(fā),據(jù)說水已到了西干渠,造成許多房屋坍塌。我們的地窩子水中屹立得益于地窩子建在一條廢棄的古渠?上,地面高于水平面,房門又開在東面,背向賀蘭山,免受洪水沖刷。</p><p class="ql-block"> 為高明的地窩子設計者點贊!</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nbsp;</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室友 王桂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八、夜游黃羊灘</p><p class="ql-block"> 69年冬季銀川數(shù)萬人會戰(zhàn)西干渠,總后五七干校承接最遠最長的渠段,我們駐扎在黃羊灘,白天晚上連軸轉。在體力勞力面前,機械最受歡迎,不論到哪里推土機手享受最好的飯菜,可以吃到煎雞蛋、韭菜炒雞蛋。</p><p class="ql-block"> 又是一個夜班,吃完夜餐,穿上厚厚的無里無面老羊皮大衣,戴上二毛皮帽子,各自開路。51號車與52號車相距最近,我跟大一個月的師兄李向東同行,黃羊灘四周沒有坐標,我說往這邊走,他說往那邊走,走來走去找不到拖拉機。</p><p class="ql-block"> 老羊皮倒是暖和,就是太重有幾十斤呢,帽子摘了,大衣脫了,還是熱得不行,只聽我倆牛一樣的喘息聲。師兄把我的和他的大衣都背著,到底輕松多了,架不住腳上的大頭鞋越來越拖不動。</p><p class="ql-block"> 不知走了多久,一束燈光打過來,師兄說快走,那是曹師傅的車,跌跌撞撞的跑過去,不對呀,這么大的燈?——是火車燈。</p><p class="ql-block"> 天已蒙蒙亮,定睛看、啊?這不是黃羊灘車站嗎?白走幾個小時,越走越遠,哼!還要再走回去。</p><p class="ql-block"> 這事成為笑話廣為流傳。</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師兄 李向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基建隊機務班部分拖拉機手</p> <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九、擁 抱</p><p class="ql-block">&nbsp; 68年馬場宣傳隊赴山丹軍馬場參加西北軍馬局舉辦的文藝匯演。參演單位有貴南軍馬場、賀蘭山軍馬場、山丹軍馬場,山丹軍馬場有四個分場,他們的節(jié)目質量很高,演出人員基本都是北京青年,女的在1、60米以上,男的在1、75米左右。其中《抬頭望見北斗星》《井岡山》《牧工最聽毛主席的話》至今不忘,編排很有氣勢,動作舒展、大方,鼓掌把手都拍紅了。其中一個女孩最引人注意,身材最好,鼻梁高高有點像新疆人,沒有表情也很好看。</p><p class="ql-block"> 食堂遠遠看她,辮子盤在頭上,白皙的面龐文質彬彬,那個打旗的小伙兒鞍前馬后,她依然不動聲色。</p><p class="ql-block"> 安排我們參觀知青宿舍又正好是這個女孩的宿舍。我們去時她正在用手搖紡車紡毛線,只見她一只手搖繩輪,一只手抓著一團羊毛,隨著輪子的轉動,手里的毛團慢慢被抽出拉成 一條一樣粗細的本色毛線。太神奇、那毛那么聽話,一團接一團不斷線。她告訴我們自己紡的毛線柔軟結實,越洗越白。又說反正沒什么事,紡線織毛衣挺有意思,他給北京家人織了好幾件,都說好。</p><p class="ql-block"> 真沒想到看似清高的她,竟然也會做這么細致的針線活。她的長辮拖在地上,只穿一件襯衫,披著的棉衣斜搭在肩上,頭偏向毛團一邊。因為空氣中有毛絮,時不時眨動長長的睫毛,聳聳鼻子,臨出門我又多看她幾眼。</p><p class="ql-block"> 巡回演出以后來送行的又是 他們一場宣傳隊,她們一一擁抱我們,我很不習慣不好意思。當她擁抱我時哭了,看著她哭我也眼睛發(fā)澀,突然哭聲大了起來,好像受了傳染哭聲一片。那個打旗的男生帶頭唱起《牧工最聽毛主席的話》,(像是隊長)男生都加入歌唱隊伍,女生仍然哭聲不止。那個隊長過來示意我們上車,我們趕快上了大卡車,他擁著那位漂亮姐姐,輕輕拍著她的后背。</p><p class="ql-block"> 《牧工最聽毛主席的話》是以山丹軍馬場為背景,表現(xiàn)牧工革命情懷的抒情歌曲。在舉國大唱語錄歌與進行曲的年代,68年一經面世,立刻傳遍大江南北,被許多年輕人重新填詞作為唱自己的歌。我想是歌詞里“草原北京萬里遠”撥動他們的心弦,他們遠在祁連山、有家不能回,他們想爸媽、想學校、想同學、何時才能回北京?</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賀蘭山軍馬場宣傳隊</p> <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十、巧遇駒子群</p><p class="ql-block">&nbsp; 聽說要去山嘴溝青年放牧班慰問演出,大家恨不得馬上開路。山嘴溝是賀蘭山的一條山溝,聽說里面景色好,有泉水,山溝里還有冬暖夏涼的草甸,很久以前就是軍隊的牧場,這次去希望能看到馬群。</p><p class="ql-block"> 天高云淡、秋高氣爽,我們場宣傳隊坐著兩輛大馬車,經過高家閘、走過幾座比金字塔小的多的大土包,顛簸顛簸順著山體向南行。賀蘭山遠看青藍色,近看青銅色,地上石頭多多,時不時車輪被石頭顛的跳起來,引起齊聲叫喊“啊”,大家笑的前仰后倒。</p><p class="ql-block"> 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朵粉色大薊花,在一片褐色中傲然挺立“快看、快看,多好看呀” 隊友陳繼民跳下車跑了過去,馬車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他提著連根拔起的花跑回來,劉巖松大姐跳下車擋著他 “快扔了、你看你的手” 陳繼民的雙手鮮血淋淋,巖松大姐打開醫(yī)藥箱,細心地拔刺、消毒、包扎,恨恨地教訓著“你光看著花好看,你沒看花都被刺包著,這叫大閨女棵,也叫驢扎嘴,你怎么能用手去拔呢?看你今天怎么吹笛子、”陳繼民瞄著我連聲說“沒事、沒事、能吹、能吹”</p><p class="ql-block"> 山嘴溝里僅有馬踏人踩出的一條窄路,溝兩邊很矮的山上郁郁蔥蔥,長著很多不高的小樹,爭相綻紅吐綠。小櫻桃、青澀山杏、紫色野葡萄掛在枝頭。涓涓細流從一些石頭縫滲出,不時有三三兩兩呱呱雞從頭頂飛過,一只藍馬雞臥在草棵里打盹、極不情愿的抖抖翅膀跑開,鳥叫聲不絕于耳,這是寧夏賀蘭山嗎? 平時展現(xiàn)給我們的都是裸露的褐色石山?。窟@樣的景致只在南方見過。 &nbsp;</p><p class="ql-block"> 山嘴溝的酸棗可是早有耳聞,是經過嫁接的大酸棗,果不其然,酸棗樹比山外的高,結的果又大又紅又多,我們連拉代拽一邊揪一邊往嘴里塞,一邊比較著哪棵樹上的果更甜。酸棗樹身上的尖刺可不是白長的,棗樹奮力鉤拉、保護自己的孩兒不忍離去------經過一場大戰(zhàn),每個人嘴里甜甜、肚兒圓圓、包里滿滿。損失也多多,手上、臉上劃出血印,衣服褲子英勇受傷。</p><p class="ql-block"> 山嘴溝草場有幾個馬群,它們平時都在放牧點,每兩天回來飲水一次,太巧了,正好駒子群回來喝水,大家都站在路上焦急張望。</p><p class="ql-block"> 這條土路通向草場,一側緊靠山邊,另一側就是山溝,路寬不到5米。</p><p class="ql-block"> 溝里面?zhèn)鱽黼[隱約約馬蹄的噠噠聲,像細碎的敲鼓聲,馬蹄聲越來越大,路那頭塵土飛揚,大家興奮的叫起來“來了、來了”。</p><p class="ql-block"> 頃刻間 馬群裹挾著塵土滾滾而來,以排山倒海之勢碾壓過來,想跑開已經沒有可能。幾十匹馬排著序列、它們齊頭并進互不相讓,緊緊擠在一起,把路面占滿。</p><p class="ql-block"> 我的身體隨著巨大的沖擊力向后退,本能地轉過身去、一只腳踩在路沿下,抱著頭蜷縮成一團,閉起眼睛,生怕掉下溝里。只聽見馬兒重重的呼哧聲和馬蹄的踏踏聲,強烈的氣浪風一樣卷過,留下一片黃煙。每個人的臉色大變只有一句話:太嚇人了。</p><p class="ql-block"> 這些斷奶的小馬駒雖然膽怯、害羞,奔跑起來一樣的勇往直前、勢不可擋。</p><p class="ql-block"> 山嘴溝青年放牧班是總后勤部豎立的標兵,班長劉正祖帶領高維喜、趙崇禮、于福壽等幾個小伙兒,在山里養(yǎng)護這些馬群。他們住在一座廟里,有時幾個月才能下山一次。他們愛馬如子,有小公馬入伍,都要給馬兒戴紅花、開歡送會,就像送親人一樣戀戀不舍。如果選中他們的坐騎,更是不想松手,馬兒陪伴他們看星星、看日出,陪伴他們度過一年年。這幾個小牧工身著褪色的軍裝,臉蛋因常年風吹日曬變得布滿紅血絲。他們質樸的語言、純真的微笑跟小馬駒一樣可親、可愛。</p><p class="ql-block"> 再見---小馬駒</p><p class="ql-block"> 再見---小牧工</p><p class="ql-block"> 再見---山嘴溝。</p><p class="ql-block">&nbsp;</p> <p class="ql-block"> 大薊花(刺兒草)</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海平攝</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十一、扮演喜兒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后五七干校進駐賀蘭山軍馬場,并場校合一,升格師級單位。在原來軍馬場宣傳隊的基礎上組建了干校宣傳隊,部隊干部與年輕戰(zhàn)士的加入,使宣傳隊的實力飄升到寧夏業(yè)余演出團體之首,排演了京劇《紅燈記》(全場) &nbsp;芭蕾舞劇《白毛女》(一、六、七場)。69年冬天派我們去寧夏文工團學習,扮演喜兒的柴序霞手把手的教我20天。</p><p class="ql-block"> 70年初便開始演出。第一場戲里喜兒被搶強舉下場的家丁,由解放軍第二軍醫(yī)大學的兩名干部出演,拉二胡的程庭國,拉大提琴的張洪友。他倆年輕力壯,每次舉我下場后,都是氣喘吁吁,陳庭國都要說這句話:“嚴琳、你能不能瘦一點,累死阿拉了”。我就把牛皮帶扎了幾個眼,使勁勒,腰都結了一層血痂,腰是細了一點,小肚子卻鼓了起來。</p><p class="ql-block"> 一天在食堂打飯,程庭國指著我的碗沒好氣的說:“你吃嘎許多?阿拉舉你才吃噶滴滴”。校部食堂伙食太好,天天都有雞蛋炒西紅柿、紅燒牛肉、還有我們四川菜回鍋肉、粉蒸肉,吃都吃不過來,誰還少吃呀。</p><p class="ql-block"> 芭蕾舞不僅動作難度大,墊腳尖實在不容易,我這雙第二個指頭長的圓形腳,塞進又小又尖的芭蕾舞鞋、已經被擠得像小腳老太太,還要它再支撐一百多斤的體重,太辛苦它了。從小又沒有練過功,勉強立起腳尖來,疼痛難忍。</p><p class="ql-block"> 那時我們排練在一個倉庫里,水泥地面又滑又硬、高低不平,經常有人摔倒。到各個隊去演出更令人犯怵,在土地上鋪一塊帆布,看似干凈其實更危險,帆布軟軟噠噠跟著鞋子轉,更容易摔倒,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縮手縮腳。 </p><p class="ql-block">&nbsp; “你們怎么跳的?”遭到眾人斥責。</p><p class="ql-block"> 哼、你們哪里知道我們幾個踮腳尖的苦楚啊,我們幾個“白毛”、“喜兒”、“窗花”經常抱著自己的腳一邊揉一邊擦眼淚,如果不穿這個鬼鞋,比你們都跳得好。</p><p class="ql-block">&nbsp; 說來也怪,在臺上就不覺得疼,一個比一個歡實,下了臺反倒鉆心的疼,腳指頭像要斷掉,走路一瘸一拐。兩個大腳趾蓋開始發(fā)青,逐漸顏色變紅、變紫、變黑、后來腳趾蓋一一脫落、長出新的指甲。</p><p class="ql-block"> 扮演大春換了一名17歲軍人朱彥南,好帥氣?。壕碌奈骞?、濃黑的眉毛下面一雙會表情的大眼睛,再好的化妝師也畫不出這么好的臉盤。身高1米78 ,修長勻稱的體型,挺拔的姿態(tài),猶如玉樹臨風,他曾報考66年軍藝少年班,最難得的是他的舞蹈動作規(guī)范到位,可以輕松地平轉、空轉和大跳。</p><p class="ql-block"> 大春上場后&lt;北風吹&gt;主旋律響起的第一個動作是,右腿出弓步、右手向右慢慢打開,回看喜兒。朱彥南動作最有范兒,雙腿繃直,身體后仰,舒展右臂,揚起系羊肚手巾英俊的臉——立刻把觀眾代到音樂的情鏡中,這么美妙的感受只有在劇中才能體驗到。</p><p class="ql-block"> 小朱不僅舞跳得好,對人且有禮貌,沒有干部子弟的傲氣,微笑地面對所有人,大家對他喜愛有加,每每路過女生宿舍,總有人適時出現(xiàn)跟他聊得興高采烈。</p><p class="ql-block"> 我的一個女友認為 ”你如果長的再高一點,再瘦一點、再漂亮一點,觀眾看著就般配了”&nbsp;&nbsp;哎、只能偷偷羨慕、自嘆遙不可及。</p><p class="ql-block">&nbsp; 我大度的笑著說:“你說得對,我覺得只有電影里的毛惠芳,石鐘琴才配得上朱彥南”。</p><p class="ql-block">&nbsp;</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字157部隊毛澤東思想宣傳隊</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大春扮演者——朱彥南</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舞鞋”</p><p class="ql-block">徐玲、榮力軍、嚴琳、何平</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44年后再相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