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紅葉賦（散文）何大銀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紅葉賦 </b></p><p><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15px;"> 圖 丨文 何大銀 </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5px;"> 20201017</span></p><p><br></p><p> 秋天的山野，楓林連綿幾十里，遠(yuǎn)遠(yuǎn)望去，楓葉如墜地之朝霞，象熊熊燃燒的火焰。驚愕了曠野，妝點了群山，定格了審美者捕捉的目光。</p><p><br></p><p> 我懷揣激動，爬上山崗，近距離仔細(xì)觀賞。楓樹大者水桶粗細(xì)，高二十來米，小的拇指大小，比人還矮。樹干通常分兩杈或三杈，樹枝微微上翹伸出較遠(yuǎn)。三角槭、五角楓、七角楓、雞爪槭、羽毛槭等各型楓樹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無序地、悠閑地生長在草坪中、懸崖上、石縫間。我從幾棵樹中間穿過之后，五株高大的火紅身影立即映入了我的眼簾，那是怎樣的一種美啊!葉紅似火，在燃燒著，跳躍著，五棵樹儼然就是五團(tuán)巨大的火球，明亮得簡直讓人睜不開眼晴。走近細(xì)看，原來一株是五角楓，葉子呈掌狀五裂，酷似人的手掌和五個手指頭；兩株是七角楓，葉子掌狀七裂；還有兩株也是七角楓，只不過葉子是無掌七裂。這五棵楓樹顏色接近，構(gòu)成巨大火球的葉子片片都有自己的美：線條之美、色彩之美、結(jié)構(gòu)之美、層次之美、明暗之美、光亮之美、靈性之美、動感之美、形態(tài)之美、韻致之美、輕盈之美、飄逸之美、優(yōu)雅之美、嫵媚之美、秀韻之美、嬌羞之美、含蓄之美、艷麗之美、妖嬈之美…仔細(xì)端詳皆為紅色，但紅得并不完全一樣，有大紅、赤紅、朱紅、緋紅、丹紅、淡紅、洋紅、深紅、艷紅、紫紅、紅中帶黃、紅中帶綠等等。紅得豐富，紅得熱烈，紅得深邃，紅得剔透。楓紅，紅滿天；秋韻，韻無邊。滿載一山秋色，平鋪百里爛漫，連畫家也無法將其描繪。</p><p><br></p><p> 片片秋葉片片情，有的葉尖稍彎，好像低著頭訴說著什么;有的整片葉子都卷起來了，好像因為秋風(fēng)的薄涼而蜷縮在那里;有的兩側(cè)微曲，好像雙手合十祈禱著什么；更多的葉子高高翹起并舒展開來，好像正享受著秋天暖陽的沐浴。</p> <p> 又向前行進(jìn)了兩百余米，傾刻又陷入了幾株蒙古包形狀，色彩斑斕，艷得讓人生疑、美得令人窒息的羽狀槭之中。它們的樹干頗具特色：彎過來擰過去，象一條條臥龍潛伏樹下，十分好看；樹枝很細(xì)，自然下垂；樹葉無掌七裂，又長又細(xì)象羽毛，在陽光照射下有的是紅中帶黃，有的是橙黃中帶紅、有的是橘黃中帶紅、有的是金黃中帶紅、有的是菊黃中帶紅、有的是淡黃中帶紅。樹不同顏色有差異，即便是同一株樹的不同部分顏色也有差異，就是同一片葉子它的尖部和根部也有細(xì)微的差異。正是由于這些顏色的差異，才呈現(xiàn)出了朝霞和彩云般的壯麗景觀，沉醉了日，沉醉了風(fēng)，沉醉了山，沉醉了水，沉醉了男男女女。紅葉寫意，紅葉傳情，看秋色，觀秋景，賞紅葉，攝取一片秋意。</p> <p> 秋風(fēng)吹在樹上，紅葉千般不舍地與樹枝吻別，之后紛紛落下。有的像蝴蝶翩翩起舞，有的像黃鶯展翅飛翔，有的像舞蹈演員那樣輕盈地旋轉(zhuǎn)，有的象小船一樣蕩來蕩去慢慢墜地，還有的象蒲公英一樣飛出去好遠(yuǎn)才掉下來。飄逸的紅葉，為大地纏綿布景，抖落滿腔柔情，營造塵世溫馨;飄逸的紅葉，燃燒的是浪漫，升騰的是激情，造就的是燦爛與輝煌。地上的葉子越來越厚，五顏六色的，踩在上面如同踩在地毯上一樣柔軟。隨手拾起一片葉子，發(fā)現(xiàn)葉柄、葉托、葉脈非常清晰，葉脈正面下凹而背面凸出，陽光照在落葉上如同黃金一般熠熠生輝，像一條金光大道，載著我的夢想伸向遠(yuǎn)方。</p><p><br></p><p> 秋風(fēng)吹在地上，先前已經(jīng)掉在地上的葉片獲得能量之后，有的打著滾往前移動，有的象船一樣漂向前方，有的離開地面飛行一段距離后重新掉落下來，有的幾十上百張葉片瞬間站立起來迅速圍成一個圓圈旋轉(zhuǎn)起來。葉片究竟以何種方式前移，取決于風(fēng)力大小，風(fēng)向，風(fēng)向與地面的角度以及周圍的地形等等。</p><p><br></p><p> 從古至今，落葉在詩人眼里是悲涼的，類似“秋風(fēng)細(xì)雨愁斷腸”的句子比比皆是。而我要說“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hù)花”。楓樹葉落歸根，經(jīng)腐爛溶入泥土之中，滲透到大樹的根部，作為養(yǎng)料被大樹吸收，慢慢爬上樹干，爬上樹枝，重新回到明年春天的嫩芽里，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生生不息！</p><p><br></p><p> 秋去秋來，滾滾紅塵。悲觀者曰：“再美的風(fēng)景，最終也只能是過眼云煙；再燦爛的花開與攝人魂魄的驚艷，也終有一日也會煙消云散，敢問有誰能把無限風(fēng)光永鑲于眼眸？有誰能讓時光重現(xiàn)？”</p><p><br></p><p> 對此，我的回答很泰然：最美的風(fēng)景今年消失了，明年還會再現(xiàn)；燦爛的花兒今年凋謝了，明年還會再開；紅葉墜地了，化作春泥后的養(yǎng)份又會重新爬上樹稍；老教師去逝了，他的學(xué)生又成了他；</p><p>老人升天了，他的龍脈仍在延續(xù)，他的家族和兒子兒孫會越來越興旺！自然界也好，人類也罷都是循環(huán)往復(fù)發(fā)展的。我們唯有且行且珍惜，才是最好的安暖。只要本著快快樂樂生活，認(rèn)認(rèn)真真做事，平平凡凡做人的原則處事。我相信，飽蘸楓的顏色，濃縮忠誠、堅韌、樂觀與執(zhí)著，眸里有芬芳，定能嫣然成一副意境唯美的畫卷。因為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的人生自己主宰，無論事態(tài)多難，都要對未來抱有信心，只要心態(tài)不老，抓住眼前，才能有美好的明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