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秋日登磨山有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只爭朝夕不爭名”</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吳 克 平</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國慶，中秋雙節(jié)期間武漢一直下雨，今日，陽光明媚，秋高氣爽，我?guī)е胰蓑?qū)車東湖磨山，享受著大自然帶給我們的陽光、空氣！這也是疫情之后我們第二次來到東湖磨山。我已有二十多年沒有去朱碑亭了，帶著期待和眷念，2020年10月11日下午，我徒步攀登磨山，拾級而上，瞻仰向往己久的朱碑亭。當(dāng)我站在磨山西側(cè)的休息長廊處，俯瞰東湖風(fēng)景區(qū)，心潮澎湃。環(huán)湖而建的綠道和石橋映入眼簾，上世紀五十年代沿著湖邊栽種的武漢市樹——水杉己長成參天大樹，形成一條鑲嵌在美麗的東湖之濱的綠色彩帶。經(jīng)過東湖幾代人的努力建設(shè)，東湖現(xiàn)已成為全國著名風(fēng)景名勝，令人向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對東湖有著不懈的情緣，只要有時間我們就會去東湖，因為東湖曾經(jīng)是岳父萬流一戰(zhàn)斗工作過的地方，也是他用了大半輩的心血為之奮斗的地方，也是我們按照他生前的遺囑把他的骨灰播撒在這里，回歸到他生前熱愛著操勞著的清波之中——東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岳父萬流一是經(jīng)中南軍政委員會秘書長、武漢市政府副市長張執(zhí)一推薦，1951年擔(dān)任東湖管理處副處長。自此以后就一直與園林事業(yè)打了大半輩的交道了。東湖的山山水水都留下了他與廣大工程技術(shù)人員和員工們艱苦奮斗的足跡。建國之初，百廢待興，國家財政困難，物資不足，在缺人才缺資金的情況下，萬流一迎難而上，帶頭在東湖安家，全身心地投入到東湖創(chuàng)建之中。他以“只爭朝夕不爭名”的精神，率領(lǐng)技術(shù)人員和園林工人幾十個人，踏遍了東湖的山山水水，走遍了沿湖78平方公里的泥濘小道，認真考察沿湖一帶的歷史遺跡，依靠群眾，廣征博采，追根溯源，探幽尋勝。例如:劉備郊天臺，曹操廟，關(guān)公卓刀泉，魯肅馬?，吳王廟，放鷹臺，楚王墓，飲馬泉，清河橋，屈原行吟澤畔，太平天國九女殉節(jié)處等地都引起他極大興趣，他認真研究，制定規(guī)劃。為了引進園藝專業(yè)人才不惜代價，不怕非議。凡是有一技之長者，都設(shè)法聘用。如在丹麥專攻園藝的余樹勛還未畢業(yè)，就先匯路費請其畢業(yè)后來東湖主持技術(shù)工作。得知本地或外地有園林，建筑等方面的人才，均按需招聘。不斷充實技術(shù)和管理干部隊伍。對工人進行文化和業(yè)務(wù)培訓(xùn)，不斷提高工人的業(yè)務(wù)素質(zhì)。用“化緣”的辦法來解決東湖建沒資金短缺的困難。在陪同中央或湖北省領(lǐng)導(dǎo)游覽東湖之際，主動匯報東湖建設(shè)及遠景規(guī)劃情況，積極取得上級領(lǐng)導(dǎo)的支持而及時拔款。例如:李先念主持中央財政部工作時，萬流一利用他回漢住東湖客舍的機會，一大清晨，先念同志還未起床，萬流一早已守候在門外，先念同志出門時，他馬上迎上去，遞上東湖建設(shè)規(guī)劃，請先念同志批款。先念同志笑了笑，風(fēng)趣地說:“你真會找機會要錢?！闭f著就接過紙筆，擱在腿上批了一筆專款。后來，萬流一對職工們興奮地說:“領(lǐng)導(dǎo)同志對東湖的建設(shè)十分關(guān)心，我們一定要努力工作，不要辜負黨和人民的期望?！?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怎樣利用有限的資金來建設(shè)好人民的樂園，他費盡心血規(guī)劃東湖景區(qū)的建設(shè)，充分發(fā)揮知識分子的作用，萬流一對東湖風(fēng)景區(qū)建沒的步驟：以民主人士周蒼柏捐贈的“海光農(nóng)圃”為起點，本著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精打細算，由小到大，長計劃，短安排的原則，提出沿堤插柳，有坡皆松，先苗圃后公園，先綠化后美化的建園思想進行建沒。為發(fā)揚湖景優(yōu)勢，首先沿湖安排亭、臺、樓、軒，建筑均為民族風(fēng)格形式，至1954年已先后建成先月亭，可竹軒，水云鄉(xiāng)，聽濤軒，瀕湖畫廊，滄浪亭，魚樂園，露天劇場，九女墩，湖濱小樓，聽濤游泳池等15處景點。修復(fù)湖心亭改名湖光閣。當(dāng)聽濤景區(qū)初具規(guī)模后，他就著手規(guī)劃東湖的遠景方案，親自登上雜草叢生的磨山實地進行考察，1953年，籌備建設(shè)武漢植物園，園藝場。他還親自擔(dān)任武漢園林藝術(shù)學(xué)校校長，為武漢市園林事業(yè)培養(yǎng)人材。東湖和磨山景區(qū)都留下了老人家為東湖建設(shè)和發(fā)展的足跡。</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的親密戰(zhàn)友、武漢園林局局長巴南崗制定磨山植物園規(guī)劃時約他同行，他感慨萬分，帶病陪同前往，以《磨山行》為題寫了兩首詩，一紀其勝，一勵其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其一:巴公約我磨山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壑一丘分外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禿岑荒原思過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茂林碩果看而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鋼花怒放連天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湖水微波接岸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遍地紅專生產(chǎn)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風(fēng)華正茂少年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其二:漫夸規(guī)劃有明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實現(xiàn)宏圖在力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萬木匯編植物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百花齊放江南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科研生產(chǎn)多良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學(xué)術(shù)交流集大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踏遍青山人未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只爭朝夕不爭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岳父萬流一高興地陪同劉和賡（1915—2005），湖北武漢市蔡甸區(qū)大集鎮(zhèn)鶴林村人。1938年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曾任新四軍縱隊司令部財委主任，蘇皖邊區(qū)一、四專署財政局局長。建國后，歷任蘇北行署財委副主任，江蘇省財政廳廳長、省財辦主任、省計委主任，中共中央華東局財辦主任，湖北省、江蘇省副省長。以及漢陽親友游東湖，登磨山眺武鋼，小飲聽濤，憇長天樓。并賦詩一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輪舟滿坐老中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指點東湖笑語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磨嶺芳林花斗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鋼城赤焰景翻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常懷海內(nèi)存知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放眼天涯若比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更喜武昌魚味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登樓暢敘故園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我仰望磨朱碑亭感慨萬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54年3月，朱德委員長游覽東湖時，住東湖客舍，萬流一抓住機會請朱德為東湖題詞，應(yīng)萬流一的要求，朱德?lián)]筆賦詩一首:“東湖暫讓西湖好，今后定比西湖強。東湖有很好的自然條件，配合工業(yè)建設(shè)，一定可以建設(shè)成為勞動人 民十分愛好和優(yōu)美的文化區(qū)和風(fēng)景區(qū)?！?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82年落成的朱碑亭前的廣場上，矗立著朱德的題詞的紅色石碑，碑文鐫刻在白色的大理石上，大理石碑鑲嵌在不規(guī)則的紅色沙石上。碑高約3．5米。 碑上鐫刻著朱德委員長1954年3月視察東湖的題詞：“東湖暫讓西湖好，今后將比西湖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我的記憶中，1978年初，當(dāng)時的東湖領(lǐng)導(dǎo)人帶著磨山擬建朱碑亭的策劃方案來到同濟醫(yī)院四樓高干病房，請因胃癌手術(shù)后住院的市園林局副局長，東湖開拓者萬流一審閱，此時，岳父己是胃癌轉(zhuǎn)移，臉色臘黃，病情己經(jīng)很嚴重了，進食困難，完全依靠輸液維持生命。當(dāng)?shù)弥ド綄⒔ㄖ毂ず蟊銖姶蚱鹁?，身體依靠在病床上，一字一句地提出他的意見。當(dāng)時，我正好在醫(yī)院照顧岳父，清楚地記得，他講:朱碑題字的石料要選用紅沙石，朱與紅相近，更體現(xiàn)題詞的寓意。朱碑亭的建設(shè)也要與東湖現(xiàn)有的建筑風(fēng)格保持一致。要加速朱碑亭的建設(shè)，請郭沫若題字，磨山應(yīng)多栽芳香植物，使之成為香山。磨山植物園應(yīng)多引種湖北的鄉(xiāng)土樹種，使之變?yōu)椤盎詈敝参镏尽薄Ｔ栏敢恢钡剿淖詈髸r刻還念念不忘東湖的建設(shè)！1978年3月24日，岳父萬流一被癌癥奪走生命，最終沒能見到朱碑亭。 在他逝世后，遵照他的遺愿，骨灰播撒在他為之付出畢生心血的東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萬傾碧波的東湖見證了一位老人的辛勞甘苦為之奮斗的一生，見證了他對東湖一片深愛的情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今日賦小詩一首，以致紀念:</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登攀磨山望朱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往事歷歷憶故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前輩拓荒建東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只爭朝夕不爭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梅嶺客舍領(lǐng)袖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櫻園歡笑迎佳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環(huán)湖綠道馬拉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繼往開來勤耕耘。</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0年10月12日于武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3年3月24日修改</span></p> <p class="ql-block"> 1976年夏，岳父母在大女兒東育的陪伴下前往北京看望既是他參加革命的領(lǐng)路人，又是摯友的原中共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副部長張執(zhí)一。</p><p class="ql-block"> 圖為：二位摯友相見后在張部長家的合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77年2月8日，岳父萬流一因胃癌手術(shù)，一直牽掛著于心的張部長因未被解放而不能來漢探望，而心急如焚。他于1977年12月21日寫了一封長信，信中寫道：“半個世紀以上的友情，特別是共同戰(zhàn)斗的友情，是很難忘記的，少年，壯年，中年，老年，故鄉(xiāng)山水，槍林彈雨，……一幕一幕，都不禁在我腦海重浮，思之愴然！同志，朋友，我們是生之無愧，死而也當(dāng)無憾！我們的一生，縱然不算是金，也算是鐵！是英雄！不是狗熊！這不己滿足了嗎！……?！?lt;/p><p class="ql-block"> 岳父躺在病床上，聽我讀完張部長來信后己是淚流滿面，深情地對我說:“孩子啊，你們不知道??！我與你張叔叔的之間感情有多么地深厚??！”隨后，他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情緒稍稍穩(wěn)定后，強打起精神，身體依靠在病床上，一字一句地口述，由我執(zhí)筆，給張部長寫了回信，那一幕幕畫面永遠銘刻在我的腦海里，我深深地被他們之間的摯友，戰(zhàn)友，兄弟之情所感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岳父在回信中并賦詩一首:</p><p class="ql-block"> 七律 《答友人書》</p><p class="ql-block"> 讀罷來書淚兩行，</p><p class="ql-block"> 當(dāng)年豪氣耐思量；</p><p class="ql-block"> 腳鐐手銬增英氣，</p><p class="ql-block"> 彈雨槍林當(dāng)戲場；</p><p class="ql-block"> 危行豈懼群狼伺，</p><p class="ql-block"> 傲骨彌珍晚節(jié)香！</p><p class="ql-block"> 應(yīng)是終身遺憾少，</p><p class="ql-block"> 緣何歷史總荒唐？</p><p class="ql-block"> 張部長反復(fù)讀著這首詩，思緒萬千，過去的經(jīng)歷如同一幅幅畫面，再次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淚水止不住地流淌著，心如刀割一般。張部長感慨萬分，依萬流一詩的原韻，和了一首《悼念萬流一同志》以作永訣:</p><p class="ql-block"> 故鄉(xiāng)造反少年行，</p><p class="ql-block"> 志氣沖天未可量；</p><p class="ql-block"> 為抗強權(quán)投禿筆，</p><p class="ql-block"> 誓拋熱血沃沙場；</p><p class="ql-block"> 原期草薦埋尸臭，</p><p class="ql-block"> 何幸松函殮骨香；</p><p class="ql-block"> 不負寒窗豪語在：</p><p class="ql-block"> “上非秦漢下非唐”！</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兩位走出家鄉(xiāng)奓山的革命老人終因“四人幫”迫害，因張部長還未曾解放，而不能見到岳父最后一面。</p><p class="ql-block"> 1981年，黨中央落實老干部政策，張部長被解放，回到湖北武漢后，他親自前往墓地祭奠自己的摯友、戰(zhàn)友、兄長！</p> <p class="ql-block"> 1977年12月21日，原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副部長張執(zhí)一給戰(zhàn)友、摯友、兄長萬流一的親筆信。張執(zhí)一給萬流一的親筆信：</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流一同志：幾次提筆，因心緒不寧而停筆了。我總是抱著這樣的心情，希望從你身上發(fā)生一個奇跡，你的病霍然而愈！我總是打算著你的身體能支持到你能再次到北京來，或者我的政治歷史問題結(jié)束，我能到武漢來，我們能聚首暢談一切?？墒悄愕牟∏檩^前是惡化了，而我呢，問題仍是那樣的懸著不決，“只聽樓板響，不見人下來！”解決干部問題的良好形勢已經(jīng)造成，“四人幫”所造成的“幫派體系”有待徹底砸亂，這些暗礁到處都有，但我可以告慰你者，歷史終歸是歷史，任何人不能在事后再來篡改。我的歷史，我無權(quán)更改，他人更不能任意更改。“實事求是”的風(fēng)氣一定會逐漸恢復(fù)的。你可以相信，我的問題終會按照歷史原耒的面目恢復(fù)過來。我當(dāng)然希望我能有朝一日親自告訴你，蓄意陷害我的“暗礁”被時代的洪流沖碎了，我仍然是我！假如這一天不早到來，來不及親自告訴你，那我也會在你的靈寢前面黙黙地告訴你的。只要我較你多活幾年，你的老伴，我和王曦都會盡力幫助的地方，我們也會盡力而為的。半個世紀以上的友情，特別是共同戰(zhàn)斗的友情，是很難忘記的，少年，青年，中年，老年，故鄉(xiāng)山水，槍林彈雨，……一幕一幕，都不禁在我腦海重浮，思之愴然！同志，朋友，我們是生之無愧，死而也當(dāng)無憾！我們的一生，縱然不算是金，也算是鐵！是英雄！不是狗熊！這不已滿足嗎！</p><p class="ql-block"> 我的血壓時高時低，但不算“頑固”；心臟雖有初期的冠心病，但還不算嚴重。只要好好護理，活幾年大約還是可能的。人生一百，在歷史上也是一個短暫的時期，一個馬克思主義者是無所畏懼的！</p><p class="ql-block"> 我打算在我有生之年，能寫下“我的一生”。</p><p class="ql-block"> 滿懷虔誠地希望你的病情好轉(zhuǎn)！敬禮！</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執(zhí) 一</p><p class="ql-block"> 1977年12月21日</p> <p>1977年12月21日，原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副部長張執(zhí)一給戰(zhàn)友、摯友、兄長萬流一的親筆信。</p> <p class="ql-block">萬流一同志簡介：</p><p class="ql-block"> 萬流一（1901～1978年）湖北漢陽奓山人，1927年加入共青團，做農(nóng)協(xié)工作。中共黨員?？箲?zhàn)時期歷任鄂豫邊區(qū)襄南辦事處主任新四軍五師第三軍分區(qū)對敵科副科長，京山縣副縣長。1946年參加新四軍五師“中原突圍”。后在上海、杭州做秘密工作。</p><p class="ql-block"> 建國后，先后擔(dān)任中南局司法部科長，中南軍政委員會秘書，武漢東湖風(fēng)景區(qū)管理處副處長，武漢市園林局副局長。</p><p class="ql-block"> 1977年2月8日，岳父胃癌手術(shù)后，住東湖湖濱小樓療養(yǎng)。療養(yǎng)期間，許多東湖老同志前來看望，凡是外地來看望他的戰(zhàn)友或朋友就在東湖聽濤酒店請他們吃飯，所有餐飲費用一分不少地由個人支付，一律結(jié)清。病中留下遺囑，喪事從簡，不給組織找麻煩，在東湖水云鄉(xiāng)開一個簡單的告別儀式后骨灰撒在東湖。岳父萬流一于1978年3月24日不幸逝世。遵照岳父生前的遺囑，家屬于1988年3月24日將岳父的骨灰播撒在東湖。與他付出畢生心血和精力的東湖朝夕相伴！</p><p class="ql-block">圖為：1977年3月在東湖行吟閣前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1977年3月，來自北京的原最高人民檢察院副院長甘學(xué)標(biāo)叔叔前往東湖湖濱小樓看望胃癌手術(shù)后的岳父。帶來了北京戰(zhàn)友們的親切問侯。</p><p class="ql-block">圖為：甘學(xué)標(biāo)叔叔和岳父在東湖行吟閣前合影。</p> <p>1977年2月8日，岳父萬流一因胃癌手術(shù)后，住在東湖湖濱小樓療養(yǎng)。</p><p> 他在同濟醫(yī)院手術(shù)住院期間，曾自題詩一首，表達與岳母嚴士芬共渡坎坷歲月，相濡以沫，戰(zhàn)勝疾病的信心。</p><p> 七律 《病榻遺懷》</p><p>七旬老漢六旬婆，</p><p>守望相扶歲月多。</p><p>黃浦灘江臨虎穴，</p><p>蘇公堤畔傍狼窩。</p><p>“三山”鏟卻推群力，</p><p>“四害”根除唱凱歌。</p><p>一息尚存志不懈，</p><p>慇勤助我斗癌魔！</p><p> 岳父始終對戰(zhàn)勝疾病充滿著革命的樂觀主義精神。</p><p>圖為：岳父岳母在湖濱小樓前的合影。</p><p><br></p><p>2013年3月6日，岳母仙逝，享年96歲。她的骨灰同樣播撒在東湖。</p> <p class="ql-block"> 2025年4月8日上午，我專門到江大園我的家里拍的。己過去整整47年了。仍然讓我記憶猶新。1977年2月8日，岳父萬流一因胃癌手術(shù)后住同濟醫(yī)院高干病房，許多省市老領(lǐng)導(dǎo)、老同事前來看望，其中，有一位原來東湖的雕塑家前來醫(yī)院看望，提意為岳父塑像，岳父半躺著，雕塑家歷時一個多月，風(fēng)雨無阻，先用紅泥一點一滴地面對岳父形象進行雕塑，他精心雕塑，直到岳父滿意為止，然后，他帶回家用石膏脫模，刷上金粉。岳父生前看到了這件為他精心雕塑的塑像。我到醫(yī)院病房值班時經(jīng)常看到他默默無聞地塑像。雕塑家懷著崇敬萬流一局長的心情，完成了這個作品。</p> <p>我沿著山間步道登上磨山。</p> <p>磨山山頂上的小道。</p> <p>磨山索道。</p> <p class="ql-block">為紀念朱德同志為東湖題詞在磨山之顛而修建的朱碑亭。 童漢芳攝影</p> <p>郭沫若親筆題寫的《朱碑亭》。</p> <p>朱德塑像。</p> <p>朱碑亭。</p> <p>朱德題詞。</p> <p>俯瞰東湖。</p> <p>行走在下山的石頭路上。</p> <p>東湖綠道。</p> <p>秋葉紅了！</p> <p>參天的楓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