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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3><br /></h3><h3>莫愁</h3><h3>2007-1-18 13:01</h3><h3><br /></h3><h3>（一）不小心成了驢友</h3><h3><br /></h3><h3>雅打來電話說：她前幾天與朋友去登山，險些迷失于山中，后被護(hù)山人搭救，才脫離險情?，F(xiàn)在回憶起仍然驚心動魄、余悸未消。她的精彩敘述喚起我少年時期的回憶......</h3><h3><br /></h3><h3>我從小成長在興安嶺腳下，滿山遍野的山花野蘑無數(shù)次吸引我去采摘玩耍，悶熱的盛夏當(dāng)你置身于大山之中，哪股愜意的清涼對你會有無比的誘惑。冬季的白樺林是長輩們狩獵的好季節(jié)，無論大人如何反對，小孩子們總是要糾纏尾隨，目的是堆雪人、打雪仗、放雪撬、滑雪，哪種歡愉場面將使我永遠(yuǎn)難以忘懷。工作與生活的變遷迫使我離開了東北。</h3><h3><br /></h3><h3>三十余年來、大山的呼喚時常在腦海中回繞，登山是我多年來的一個夢想。退休了，終于有了自己的時間。去年四月份有朋友約我去登黃山，真是喜出望外，但遺憾的是：我的朋友因高血壓犯病，只登了一半就支持不住了，為了朋友只有忍痛割愛、護(hù)送她原路返回，當(dāng)時真恨不能背朋友上山。這次登黃失敗留下遺憾，不過黃山我還會再來！</h3><h3><br /></h3><h3>雅的秦嶺探險再次燃起我登山的欲望，為了陪我雅決定再次挺進(jìn)秦嶺，不過這次為安全起見是隨團(tuán)而行。</h3><h3><br /></h3><h3>元月十三日早晨七點(diǎn)半，我們從東西方向匯合于體育廣場，我比雅先到了幾分鐘，只見十幾輛大型中巴整齊地?？吭趶V場東側(cè)，天雖剛剛放亮，但這里卻已經(jīng)聚集了黑壓壓的人群，我找到了我們提前登記的快樂巴士，先在前排占了兩個位置。稍息片刻雅也到了，車的座位上陸續(xù)坐滿了人，待我回頭一看，全是青年男女，只有我和雅是五十開外的老年人。這幫年青人個個全幅武裝，登山鞋、防雪套、護(hù)膝、防滑拐杖。我和雅只穿了雙普通旅游鞋，臨座的男青年說：要翻越冰川雪嶺平底鞋不行，我們?nèi)ミ^的知道哪里的地理環(huán)境，路非常滑，也很危險。原來這些人都是戶外驢友協(xié)會成員，每到周未、節(jié)假日便組團(tuán)去越野，他（她）們基本上屬于半專業(yè)性登山運(yùn)動員。雅有些動搖了，我有個毛病，一旦決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堅(jiān)持。我鼓勵雅，我們會成功的。八點(diǎn)整車輛準(zhǔn)時出發(fā).....</h3> <h3>車輛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到了進(jìn)入秦嶺的山口灃峪口。灃峪口，一聽名字就有一種掙脫樊籠、反璞歸真與大自然溶為一體的強(qiáng)烈感覺。我在心里虔誠在說了一聲，大山：我終于再次擁入你的懷抱.....</h3><h3><br /></h3><h3>車輛滿載著這些心懷歡愉的游客們，駛?cè)肓藵崈羟逅尿暄驯P山公路上。善于言談的雅一直在諜諜不休地談?wù)撝洗翁诫U的經(jīng)歷，快樂的驢友們隨著卡啦OK盡情地歡唱著，我的心態(tài)也隨之年青了許多，愉悅歡快的氣氛驅(qū)走了我多年來乘盤山路暈車的常規(guī)。在目不暇接的美景伴隨下，我們終于來到了落腳點(diǎn)雞窩子。</h3><h3><br /></h3><h3>下車后，發(fā)現(xiàn)足有200多人，形形色色的游客裝束奇異，五彩繽紛，還有用別致的深色花布把整個臉包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就象執(zhí)行特別任務(wù)的蒙面人一樣。導(dǎo)游見我和雅二人一無所有，便將他們的防滑拐杖借給了我們。又見到了幾個我們的同齡人，感覺心里踏實(shí)了很多，上前主動打招乎，愿路上能有人互相照應(yīng)。領(lǐng)隊(duì)宣布：我們的登山路線是進(jìn)入東佛溝,經(jīng)凈居寺,過秦嶺梁,在高山草甸野餐,穿越秦嶺高山草甸,從東平溝出來再回到210國道上。</h3><h3><br /></h3><h3>隊(duì)伍浩浩蕩蕩沿東佛溝河床向秦嶺挺進(jìn)，河床兩岸的白樺林與灌木叢盡收眼底，冰柱如水晶般吊掛的懸崖峭壁上，著裝艷麗的人群與白雪皚皚的大山相擁著，人們手牽著手互相攙扶著小心奕奕地行走在冰川上，在陽光的映襯下這道絢麗的風(fēng)景真是美不勝收。</h3><h3><br /></h3> <h3>雅象只敏捷的猴子，一直穿梭在隊(duì)伍的前列。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我們到達(dá)了凈居寺，當(dāng)時我心里想，不過如此呀，也沒有什么可怕的，路上滑小心一點(diǎn)不也過來了。這時只聽領(lǐng)隊(duì)說：大家先休息一下，喝點(diǎn)水或吃點(diǎn)東西，真正的跨越就要開始了，有不想繼續(xù)攀登的游客現(xiàn)在可以原路返回，呵呵、原來還沒有開始。我拿出手機(jī)看了一下時間整11點(diǎn)，無服務(wù)區(qū)。這時，見一裝備齊整的男青年手拿一鐵片上面還有很多刺，我好奇的上前詢問這是什么？小伙子回答說："冰爪、防滑用的"，男青年自豪地說："我軍裝備精良"，然后蹲下身去幫他心愛的姑娘往腳上捆綁。我慚悔地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只有一根從導(dǎo)游陸地老怪哪里借來的防滑拐杖，別無它有。心里在說："我軍裝備簡陋，小米加步槍，土八路一個"，但我決不氣餒。（未完待續(xù)）</h3> <h3>（二）無休止的五分鐘</h3><h3><br /></h3><h3>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猴欲度愁攀援。古代詩人筆下夸張的秦嶺今天我們要親身去體驗(yàn)、去征服。我們開始了艱難的攀越與跋涉。這里沒有開發(fā)，一切處于原始狀態(tài)，積雪有一尺多深，滿山怪石、灌木叢、樹林交疊一起，坡陡路滑，石頭已被前面的游客踏過，后踏上去就特別滑，稍不小心就有摔倒的可能，每爬行一步都要拼命抓住身邊的植物。爬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我已大汗淋漓、氣喘噓噓啦！我停下來邊喘氣邊詢問導(dǎo)游，還有多久到達(dá)目的地，對方答：快了、還有五分鐘。</h3><h3><br /></h3><h3>有了希望勁頭好象大了些，繼續(xù)攀登。突然前腳一使勁，沒來得及抓住植物，身體失控直線下滑，還好，后面有人將我攔住，再抬頭一看，傻了,前面有五、六米的空曠地帶，沒有任何抓著物，又不敢動，稍微一動身體還在繼續(xù)下滑，一點(diǎn)轍沒有，這時一根拐杖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不顧一切將其抓住，后面推著、前面拉著，連滾帶爬總算上去啦！回頭一看，好險、下面的石頭凌陸怪狀，如果沒人攔住后果不堪設(shè)想。</h3><h3><br /></h3> <h3>后面跟上來的是我們隊(duì)伍中最小的成員，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大家稱之為"小驢"。這小驢表現(xiàn)還真不錯，一路都很勇敢，但這片空曠地卻給他出了很大難題，人小身子短，上面拉夠不著，后面推著又很吃力。聰明的父親將防滑拐杖拉長讓小驢雙手握住，母親后面奮力推著，導(dǎo)游在旁邊指揮著。好美、好幸福的一幅雪中合家歡！</h3><h3><br /></h3><h3>這時，另一幅畫面浮現(xiàn)于腦海："我手牽著七歲的兒子，在草坪上嬉戲、奔跑，擺弄著各式各樣的姿勢，老公跑前跑后的忙著為我們拍攝......"一絲蒼桑感迅速從腦際劃過，呵呵、這種場面在我的人生中不會在重現(xiàn)了，如果重現(xiàn)哪手中牽的一定是我的孫子或是孫女。</h3><h3><br /></h3><h3>對講機(jī)的呼叫聲將我喚回到現(xiàn)實(shí)中："約翰女 、約翰女 ，我是陸地老怪！我是陸地老怪！""我是約翰女！我是約翰女！什么事，請講？""我這里有人要原路返回，你哪里情況怎么樣？"約翰女是我們的導(dǎo)游，她大聲詢問: "有人要原路返回嗎？有人要原路返回嗎？"無人應(yīng)答，她大概考慮到我是這里年紀(jì)較大的，怕我支持不下來，便友善地將臉轉(zhuǎn)向我，沒等她問我便堅(jiān)定地回答："我要繼續(xù)前進(jìn)"。導(dǎo)游小姐贊許地伸了一下大母指！"老怪、老怪，我們這里沒人原路返回，我們要繼續(xù)前進(jìn)。" "哪好，我不上去了，我要護(hù)送這兩位客人原路返回，你們要注意安全。"</h3><h3><br /></h3><h3>我們繼續(xù)前進(jìn)。坡越來越陡，攀越也越來越艱難。我真得要堅(jiān)持不住了，似乎能聽到心臟的狂跳聲，心好象要從口中跳出來的一樣。我大聲詢問："還有多遠(yuǎn)，"導(dǎo)游小姐調(diào)皮地回答："還有五分鐘。"呵呵，還是五分鐘？！</h3><h3><br /></h3><h3>前面的一位男士抱住樹桿在大口喘氣，說他的心臟如同重?fù)魳吩谇么?，咚咚作響。我調(diào)侃說他可以當(dāng)鼓手了，不用敲就能出聲。他開始與我攀談起來，我知道了他是56年生人，比我小一歲，與他同行的還有位女醫(yī)生，比我們還大些，五十四歲，在后面還沒有跟上來。"這是她的背包"，他晃了晃肩，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肩上背著兩個背包，我心里在想：還是與男士搭伴劃算啊，有人給效勞。</h3><h3><br /></h3> <h3>爬著爬著，發(fā)現(xiàn)幾個年青孩子抱著柴火爬山，甚是不解？這么辛苦還有力氣抱這干柴?？磥砟昵嗑褪遣灰粯印＿@時只聽約翰女大聲說："朋友們加油！再有半個小時就上去啦，我們能看見山頂啦！"天啊，還有半個小時，不是哪無休止的五分鐘啦？看來這回說的是實(shí)話啦。感覺勝利在望，山頂就在眼前，沖刺的時刻到了，一鼓作氣，真的半個小時，我們到達(dá)了傳說中的高山草甸。（未完待續(xù)）</h3> <h3>（三）一只大黑熊兇猛地向我撲來</h3><h3><br /></h3><h3>上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熱氣騰騰的炊煙與蒸氣，原來、先前上來的隊(duì)友已經(jīng)開始用餐。有人端著碗在吃方便面，有的人在火上烤著什么食物。在這白雪皚皚，寒風(fēng)瑟瑟的高山之巔這些蒸氣更加顯得誘人心脾。我從心里佩服這群驢子們，哪來得這么大力氣，能將這么多的東西背上山來。這一餐何等彌足珍貴。</h3><h3><br /></h3><h3>顧不得想的太多，必須找到我的同伴－雅。我大聲呼喊著她的名字，大概是風(fēng)太大，聽不見，我在四處尋找，終于在一個灌木叢的溝溝里找到了她，她已凍的縮成了一團(tuán)。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快凍死了，手疼的沒知覺啦，咱們快走吧。"我告訴她，我是拼著命上來的，怎么也要領(lǐng)略一下這里的景色才是。</h3><h3><br /></h3><h3>我不顧雅的阻攔，拼命沿著草甸周邊轉(zhuǎn)悠，目光漫無目的地搜尋著下方的群山，這里海拔2400米，比其他山峰高出很多，一覽眾山小。覆蓋著白雪的山巒此起彼伏，如銀蛇旋舞。如此風(fēng)景真是罕見。沒有高大的植物，就連灌木叢也很少，只有哪一簇簇、一片片高不盈米的竹子。</h3><h3><br /></h3> <h3>狂風(fēng)呼嘯著，剛才還是大汗淋漓，現(xiàn)在卻凍的渾身發(fā)抖，這下才真正體會到"寒風(fēng)刺骨"是什么感覺啦！實(shí)在是凍的不容我多看幾眼，我急忙返回群體中去，來到一堆篝火旁，幾個小青年正在烤餅子吃。其中一青年喊："往后讓讓、讓讓，給這位阿姨讓個位置。"這堆火還真管用，身上馬上感覺暖融融的，第一次登山?jīng)]經(jīng)驗(yàn)，只帶了兩個餅子和兩只蘋果，我也學(xué)著他們從包里掏出餅子在火上烤，帶的蘋果已經(jīng)結(jié)了冰??，根本無法入口。還是哪位青年，手里端著一杯熱騰騰的開水向我遞了過來"阿姨：喝點(diǎn)開水吧，"這時如能喝上一杯熱水，哪可真是勝過甘露。我沒有好意思接，道不是因?yàn)樗鹳F，而是感覺用別人的杯子很不禮貌。年青人明白了我的意思，說："沒關(guān)系阿姨，用吧、在這環(huán)境下就別講究那么多啦！"我想也是，顧不得那么多啦，說了聲謝謝，就毫不客氣地喝了起來，有這杯開水下肚，胃里面舒服多啦！</h3><h3><br /></h3><h3>補(bǔ)充了給養(yǎng)、應(yīng)該趕路了。不能與年青人相比，他們腿腳快，我必須笨鳥先飛......</h3><h3><br /></h3><h3>雅隨著前隊(duì)，早已走的無影無蹤。我急匆匆向前趕路，行走在齊腰深的毛竹林中，具說：從前這里是大熊貓自然保護(hù)區(qū)，由于變遷，熊貓也就遷徙了。</h3><h3><br /></h3><h3>具哪些曾經(jīng)來這里露營過的人講，這里常有野生動物出現(xiàn)，他們發(fā)現(xiàn)過羚羊、野豬、熊的新鮮糞便與蹄印。走著、想著，怎么感覺這山里靜的出奇，好象這大山中只置身于我一人一樣，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我急忙停住腳步，前顧后盼希望能夠找到隊(duì)伍，我放開喉嚨大聲呼喊：前面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人嗎......；后面的人跟上來了嗎？跟上來了嗎、來了嗎、來了嗎......只有回音在山谷回蕩，我心一急、腳底一滑、重心失控，一只大黑熊兇猛地向我撲來，我眼睛一黑、"啊"的一聲，向后重重地倒去......</h3><h3><br /></h3> <h3>足有兩三分鐘，我才從恐怖的幻覺中醒來，我艱難地掙扎著爬起來，這時右大腿強(qiáng)烈抽筋、疼痛難忍，大概是剛才躺在地上受冷空氣襲擊、血管急速收縮的原故吧?？磥碜汾s前面的隊(duì)伍是不可能啦，只有一瘸一拐地向后迂回，嘴里仍然喊著：后面的人跟上來了嗎......一是為了早點(diǎn)與后面的隊(duì)伍聯(lián)系上，二是為了給自己壯膽，足有10幾分鐘，后面才有人搭上了話，這下吊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原地踏步，等待著后面的大隊(duì)人馬，再也不敢自己逞強(qiáng)啦！與大隊(duì)人馬溶為一體，又恢復(fù)了原有精神狀態(tài)，身體也感覺輕松了許多。</h3><h3><br /></h3><h3>真感謝陸地老怪，他借給我的這根防滑拐杖為我立了汗馬功勞，離了它真是寸步難行。草甸雖然雪厚路滑，但到底是平地，走起路來要輕松的多。很快就來到了下山的陡坡跟前。我回頭深情地向草甸望去，別了－－高山草甸，感謝你沒有將我喂了狗熊！（未完待續(xù)）</h3> <p class="ql-block">（四）我與青春撞了一下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俗語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話一點(diǎn)不假，下山雖然省力，但它的危險系數(shù)太高?，F(xiàn)在回想起下山的一幕幕，仍然心有余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概是我的鞋子不防滑，或許是我人太笨，根本無法站立，防滑拐杖也無用武之地，只有爬在地上一步步下挪。挪著挪著，四肢失控，整個身體象山間瀑布一樣飛流直下，勢不可擋......我的魂都快嚇飛了，嚎叫聲失去了與我年齡相宜的矜持和穩(wěn)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yàn)，后來我就干脆坐在地上不起來啦，就這樣滑吧，速度快了很多，也沒那么害怕了，而且找回了小時候從山上放雪爬犁的感覺，真有些妙不可言。可是這樣我可凍慘了，手套里、袖子里、鞋子里還有后背的衣服里，全部灌滿了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位姑娘看我這樣辛苦，就攔住了我做示范給我看，阿姨：你象我這樣。只見她蹲下身子，左右手各拿一根棍，雙棍撐在地上，姿勢優(yōu)美，如同林海雪原中的滑雪勇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拐杖怎么拿都不得勁，姑娘親自過來，讓我抓住手杖的中間，我真得很笨，還沒等將姿勢擺好，身體失控就勢不可擋地飛了下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段滑道特別長，怎么也遇不上可以暫停的地段，前面有一女子站在滑區(qū)邊上休息，我真怕將她帶倒，便大聲喊叫：快躲開，還沒等她反映過來，我已經(jīng)沖了過去，將她帶出去了四、五米遠(yuǎn)，她才抓住了邊上的植物，算是停了下來。前邊一男子，到底麻利的多，迅速閃開，我閃電般滑了過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突然前面有一塊厲石觸在滑道的中間，我馬上意識到大事不好，必須立即停止滑行，可怎么都找不到阻止點(diǎn)，滑到厲石跟前，我想用腳砥住石頭，可是腳砥在石頭上就象踏在冰上一樣，我整個身體象飛一般從厲石上滑過，只聽我的臀骨喀嚓一聲.....得，別人的屁股是兩半的，這下我的屁股將變成了三半，山上沒喂了狗熊，這下卻變成了一個怪物，看來動物園的收入要減半了。</p> <h3>我仍然在飛速滑行，前面一青年男子，雙手卡腰站立在滑道的中間，我生怕把別人撞倒，便大聲呼喊：快躲開！男子象鐵塔一般巋然不動將我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攔在滑道中間。停了好一會我才從驚恐中清醒過來，便問哪男子："為何不躲開，不怕我把你撞倒？"男子回答："我若躲開，你就要出事故了，過來看看吧。"我從雪地上爬起來走過去一看，不看還好，一看便嚇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五、六塊厲石呲牙咧嘴、下面是兩米多深的坑，坑里面還布滿著怪石，象一只張著血盆的獅子口，這要是滑下去不摔成殘廢才怪。我一再象小伙子表示感謝?。?！</h3><h3><br /></h3><h3>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我決定走下去，這時需要拐杖例行它的職責(zé)啦，可是一看我的拐杖卻變成了V字型，無耐我只有扶著樹干、藤枝勉強(qiáng)走了出來，好歹只有2.3米遠(yuǎn)，下來是一片平坦的冰川河床，十幾個青年男女在此休息。</h3><h3><br /></h3><h3>我的到來引起一片嘖嘖聲，一個說：阿姨你真不簡單！另一個說：阿姨你真了不起！在年青人眼里我成了英雄，這種情況下我也不能裝狗熊啊，只有硬著頭皮說："哈哈，我也青春了一把。"一個女孩見我的拐杖彎了，建議我將它擼直，并說下面的路還遠(yuǎn)著呢，沒有拐杖是不行的。 我將拐杖放在石頭上剛一使勁，只聽喀嚓一聲一根變成了兩根.....</h3><h3><br /></h3><h3>休整了片刻，我們繼續(xù)前行，沒了防滑拐杖剛一上路，我就滑了一跤，前面的小伙急忙回頭攙扶我，并將他自己的木拐杖送與了我，我問他："給了我你怎么辦，"他爽快地回答："沒關(guān)系，我年青。"</h3><h3>下來穿越的是河床與灌木叢，雖然路很滑但是平坦的多，走起來感覺輕松了許多。眼看就要出山了，心中有一種得意與自豪感在涌動。詩仙李白"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的詩句再次沖擊我的腦海，正在得意之時，"咕咚"一腳踩在冰渦里，整個身子向后倒去。哎喲！我的腳。幾個年青人一同前來攙扶我，只聽有人喊：別動、別動，一個姑娘蹲下身來抱住我的腳就按摩，我急喊：姑娘、別，鞋太臟。姑娘不管那么多，只管行動，別提我心里有多感動，慢慢的我終于站了起來。</h3><h3><br /></h3><h3>就這樣在這幫年青人的關(guān)心與幫助下，我終于走出了秦嶺......（完）</h3><h3> </h3><h3> </h3><h3> 寫于2007年1月18日凌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