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39b54a">《春來草自青》</font></b></h1><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原創(chuàng) 馮蜂鳴</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誦讀 劉曉靜</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 春夏秋冬,是太陽哺育的四個兒女,卻只有“春”字,懷里揣著太陽的名字。</h3> <h3> 春的秉性也與姊妹不同。她不似夏那般激烈,不似秋那般冷淡,也沒有冬那般的酷。<br></h3> <h3> 春的溫暖,潤物而不張揚;春的光澤,鮮明而不刺目。她把堅冰感化為似情柔水,奉獻給江河的漣漪;她讓枝杈共鳴出鮮花,投寄給秋日的果實。她把情絲制作為年輪的項鏈,戴上喬木的脖頸……</h3> <h3> 也許,冬取走的東西太多了——這雖然不是該由春負責的,但她還是把那眾多的失竊物,一一交還大地:蒼苔粉暈,妖翠冶紅,風酥雨膩,燕啼蛙鳴。</h3> <h3> 春,多像一位千手觀音啊,無所不能哩。然而,她連一支檀香都不需要。桃花為她笑了,海棠為她醉了,她也未曾回眸一瞥。楊柳把詩歌寫到花絮里,飛滿了天,也未曾找到春的郵箱。</h3> <h3> 萬物都渴望春天永駐啊,大地也夢想四季皆春。春鶯銜著她的衣襟,春筍擋著她的去路,就連水中的荷、山里的菊都在呼喊:</h3><h3>“你不要走了,我們寧肯不開花?!?lt;/h3> <h3> 只有蒼蠅蚊子在咒罵:<br></h3><h3> “該死的春,快滾吧。我們早就餓了!”</h3> <h3> 春對它們的回復,均是報之一笑:</h3><h3> “我,不會賴在這里的。”</h3><h3> 是的,春知道,當她離去之后,谷子才能成熟,葡萄才能下架。她,從來都不為自己的收獲而活著。</h3> <h3> 夏季指使蒼蠅蚊子,寫好挽聯(lián),暗藏猙獰地為春送行。春淡然一笑,向著皇天后土擺擺手,幽然而去。</h3><h3> 她來時,如風過竹面,她去時,似雁過長空:均是那般的無跡無痕。</h3> <h3> 所以我要說,如果有真愛,那是春的天分;如果有大愛,那是春的性情。真愛無形,大愛無邊。春沒有一個敵人。因為她,視敵人如兄弟。也是愛的。</h3> <h3> 便是這氣韻、這品格,也不是輕易就可實現(xiàn)的。她是經(jīng)歷凜凜苦寒,凄凄冷峭之后,方在冬的囚牢里,悄然走出。因此,她早就習慣了清靜。始終保持著雪的淡雅,冰的沉潛。</h3> <h3> 當山楂、蜜桃、蘋果,用香甜壓彎枝頭的時候,它們知道,生養(yǎng)自己的不是花,花只是春的情意。真正的母親,是春。</h3> <h3> 可是,母親你在哪里?如今,我們竟連祭祀都找不到地方。難道,萬里河山就不曾為你留下一塊墓地嗎?難道,蒼茫海天就不曾保留你一件遺物嗎?</h3> <h3> 其實,春有遺囑——留在樹枝上的那最后一片枯葉。春也有勛章——5車轍里寧折不彎的那棵青草。</h3><h3><br></h3><h3> </h3> <h3> 所以,才有了這個千古永恒的主題:<br></h3><h3>春來草自青。</h3><h3> </h3> <h5><font color="#808080">注:文中圖片均取自網(wǎng)絡,對攝影作者深表謝意。若不同意使用,即可撤換。</font></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