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18年歲末從老家探親回來，想著給娘寫點什么，發(fā)現(xiàn)我是從自己當(dāng)了母親才開始跟娘有了親密的聯(lián)系，在這之前，我一直跟著姐姐們長大，除了讀書和回家吃飯睡覺，對娘沒留下多少記憶，只知道家境艱難，父母撫養(yǎng)我們7個子女，日夜勞作，娘是干農(nóng)活的能手，有時也為生活的拮據(jù)而發(fā)脾氣。而我從小喜歡讀書，成績也好，父母生活再艱難，也想方設(shè)法替我交了學(xué)費而沒有讓我輟學(xué)，這一點父母是非常開明的，對我是完全放養(yǎng)和信任，讓我通過讀書實現(xiàn)了從鄉(xiāng)下走到城市的夢想。我一直很獨立，很要強，基本不跟娘提什么物質(zhì)要求，也不添麻煩，甚至連婚姻大事也自己做主，通知娘我要結(jié)婚的時候，完全沒考慮過娘的感受，只讓她放心，在婚禮上才有了和娘的第一次合影，這一年娘已經(jīng)64歲，以前年輕美麗的娘是什么模樣，我只能去想像。</p> <p class="ql-block">父親離開我們比較早，是長兄陪著娘從大老遠來看女兒出嫁，第二天就又匆匆回去了，娘一生堅強，對我沒有多余的交待，只囑咐我凡事往好處想，估計是相信我一切都能應(yīng)付得了</p> <p class="ql-block">按照中國人的傳統(tǒng)，大年初二要回娘家，1995年春節(jié)，和先生一起回老家，這是先生第一次回鄉(xiāng)下，兄弟姐妹全都來迎接，這也是第一次我們七兄妹聚齊在娘身邊的照片，此后經(jīng)年，各自忙碌，總有缺席不能回去團聚的，合影也總是不夠完整。</p> <p class="ql-block">1996年1月，我也成了真正的母親，歡喜之余，卻為帶崽困擾，只好把娘從老家接來長沙，這時娘已經(jīng)67歲，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但為了我——娘最小的女兒，老人家毫無怨言，帶著親手給外孫做的棉衣和包被，在離預(yù)產(chǎn)期一周的時候千里迢迢來到了我狹小的家里，有了娘在身邊，一切便都安心了。</p> <p class="ql-block">娘帶大了我們7個子女，經(jīng)驗?zāi)鞘菦]的說，為了讓我能休息好，娘把帶崽的活全包了，白天逗樂，晚上抱著睡，胳膊疼的抬不起來也不叫苦，還是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娘總是不愿給別人添麻煩。</p> <p class="ql-block">兒子滿100天的時候，娘說一定要去爬山，按照娘的理論，“上山狼，下山虎”，希望兒子像個小老虎，在愛晚亭附近的臺階上，兒子由我們扶著爬了幾級，娘開心，我們都開心。</p> <p class="ql-block">住的地方離天心公園近，天氣越來越暖和，娘說小孩要經(jīng)常到戶外，叫“見風(fēng)長”,真的是經(jīng)驗之談，戶外走走，大人小孩都歡快。</p> <p class="ql-block">夏天到了，我休假結(jié)束上班，只留娘一人在家?guī)鹤?，真不知道娘用了什么變戲法，反正下班回來總能看到他們一老一小盡情玩耍，娘總是跟我說著他們在家里的新鮮事兒，長牙齒了，會坐會爬了，從小床上往外扔?xùn)|西了等等，娘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個人帶兒子的艱難和委屈，還總是叮囑我放心去上班</p> <p class="ql-block">這天我和先生下班回來，娘格外興奮，說兒子會走路了，還不到一歲，我們倆不信，娘就把兒子拉到身邊，然后說去媽媽那里，我站在房間另一邊，兒子真的快速走過來，雖然有點不穩(wěn)，但確實走過來了，這個成了娘當(dāng)天最開心的事，說帶了這么多小孩，我們家兒子是走路最早的，感覺像立了大功。</p> <p class="ql-block">兒子滿一歲了，臨近春節(jié)，我們帶娘一起去深圳游玩，娘又很激動，她聽別人說深圳是全中國最好最發(fā)達的城市，自己居然能去深圳，回老家別人能不羨慕嗎？！在他老人家那里，總是看到美好，對生活永遠充滿好奇</p> <p class="ql-block">春天來了，我們一起到烈士公園玩，總還是喜歡抱著，說小腿兒還不能走太多，怕走多了累著，難道您70歲了就不怕累著</p> <p class="ql-block">很快又一年了，爺爺買的衣服讓娘笑得流眼淚，說城里人太不可思議，這連身衣哪里好看嘛</p> <p class="ql-block">都兩歲半了，還是喜歡抱著，娘總是寵著她的小外孫，而我總在心疼娘的胳膊，我抱久了胳膊都疼，何況老娘，沒辦法，我說多了，娘會生氣的</p> <p class="ql-block">兒子快三歲了，跑得越來越快，娘總是跟在我們后面，這種天倫之樂，在這三年里，我是充分領(lǐng)略了，托兒子的福，我與娘走近了，但很快也要分開了，因為兒子必須上幼兒園了，之前兩歲多送去過幾天，因為不適應(yīng)，倆人都哭臉，娘舍不得兒子在幼兒園受委屈，我看不得娘難受，只好又放在家里帶了半年，這次先把娘送回老家，才能下決心把兒子送到幼兒園。</p> <p class="ql-block">2000年夏天，祖孫分開一年多之后再次團聚，瞧，倆人美的。</p> <p class="ql-block">兩位姐姐來接娘回去，葉落歸根，娘說看到我們一切都好就放心了</p> <p class="ql-block">這是帶娘最后一次來烈士公園游玩，老人家執(zhí)意要回河南老家，我也只能隨了娘的心愿</p> <p class="ql-block">忙工作，忙生活，2004年才再次見到娘，還是在去山西出差途中特意安排從鄭州轉(zhuǎn)車，回家看望娘，她和二哥的四個小孩在一起，依舊下田干活，回家做飯，分明還年輕，哪像75歲的老人</p> <p class="ql-block">只要娘最小的女兒回去，兄弟姐妹一定從各地趕回聚齊，這張照片一直壓在辦公桌玻璃板下面呢</p> <h3>姐姐說給娘好好照張單人照，坐在老家門口，過往一切歷歷在目</h3> <p class="ql-block">2006年暑假，特意安排帶兒子去北京的途中回河南老家看望外婆，先生工作忙，只陪我們了兩天，帶著娘去了龍門石窟和少林寺，這時娘已經(jīng)快80歲了，從小帶的外孫也十歲了，歲月留下了許多美好的記憶，娘走路依然像小跑，一點也沒有衰老的樣子</p> <h3>我和兒子又陪著娘呆了幾天，然后要去北京，就匆匆分別了</h3> <p class="ql-block">這是在偃師哥哥家里，哥嫂希望娘跟他們住一起，條件好一些，但娘不習(xí)慣，我們一離開，娘又回到了鄉(xiāng)下老家</p> <p class="ql-block">再次見到又相隔了四年，是2010年暑假了，由于先生大部分時間在外地工作，我獨自一人帶著兒子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兒子讀書，單位也沒有公休假，我只有從姐姐們的電話里知道娘的消息，身體依然健康，還常常下田勞動，農(nóng)忙時更是哥哥嫂子的好幫手，娘就是這樣，一刻也閑不住。</p> <p class="ql-block">瞧瞧，一出生就由外婆照看的小不點兒都長這么高了，暑假回去的幾天，天天陪著外婆，外婆的河南話還都能聽懂呢</p> <p class="ql-block">每四年一次探親假，2014年兒子去上大學(xué)了，先生因公出國，公司也有了公休假，我把全部假期集中在一起回去陪伴老娘，每天給娘做飯，陪娘散步，一起曬太陽，姐妹們聚在一起聊往日的趣事，整天彌漫著歡樂的笑聲，娘的聽力已經(jīng)好多年不好使了，但她知道我們聊什么，看著我們笑，娘也笑，平時早睡的習(xí)慣都跟著我們改變了，只想看著我們姐妹撒歡兒，愿這時光常駐。娘虔誠信佛，我們就特意帶娘來白馬寺走走，佛佑平安！</p> <p class="ql-block">有了公休假，加上高鐵開通，回家看娘就方便多了，2015年回家時，長兄正好從山東回來了，一起去看望病中的大姐，娘心疼關(guān)愛的眼神讓人感動，母女連心，我們都是娘的心頭肉</p> <p class="ql-block">娘喜歡住平房，喜歡小朋友，四姐的孫子還不滿一歲，娘已經(jīng)86歲，天天在一起，四姐把老少都照顧的非常周到，在外多年，回家仍能在娘身邊安靜地陪伴，倍感欣慰，感謝姐姐們的精心照顧。</p> <p class="ql-block">2016年我又回家了，這次是在我人生經(jīng)歷了巨大的痛苦之后回去的，姐姐安排了所有晚輩相聚，我知道他們的心意，在老娘面前，我依然是最最幸運的掌上明珠。</p> <h3>這么多孫子外孫，老娘都能叫的出名字，真好</h3> <h3>五朵金花缺了大姐，小有遺憾</h3> <h3>姐夫經(jīng)常踩著三輪車帶姐姐來看望娘，母女相望，唯有互相安慰，都是每天需要有人陪伴照顧，血緣讓我們長相愛<br></h3> <h3>2017年特意把假期安排在娘生日的時候，全家老少一起給老人家慶祝生日，祝愿娘福壽綿長，健康常在！</h3> <h3>我是娘最小的女兒，撫養(yǎng)了我們7兄妹，多么偉大的母親！</h3> <h3>牽著娘的手站在老家門口曬曬太陽</h3> <h3>記得很清楚，這天恰逢中秋，我從到天津讀書算起，離家三十年了，第一次又趕上在家過中秋，遺憾下雨沒有月亮，就跟娘自拍一張發(fā)到朋友圈兒里，獲得一片點贊，我也很開心</h3> <h3>90歲高齡還能打牌，眼花了，全靠猜，她們玩得不亦樂乎</h3> <h3>2018年工作一直很忙，娘生日時已經(jīng)定好車票，硬是被臺風(fēng)阻擋了，沒能回的去，臨近歲末，終于請到假，老家冬天冷，便只好坐在爐子旁邊陪著娘，一邊取暖，一邊烤紅薯，烤花生，娘不停地往我手里遞吃的，娘的視力也下降了，看不清我，但關(guān)切的眼神常常讓我倍感溫暖，獨自一人在外習(xí)慣了什么事兒都自己做，娘和姐姐們的關(guān)愛讓我覺得親情可貴，她們的生活很艱辛，卻很頑強，我每次回家都是帶著感動踏上返回的路途，有娘在，人生尚有來處！</h3> <h3>又來看大姐了</h3> <h3>他們說趙本山的小品原來是從這里學(xué)的</h3> <h3>90歲高齡，生活完全自理，一生只知道付出，從不索取，佩服我這樂觀的老娘，我們學(xué)習(xí)的榜樣</h3> <h3>多曬曬太陽吧，在城市里我哪有這個閑心和福氣</h3> <h3>2019年元旦恰逢大姐生日，晚輩們孝順，早早就把大姐帶到了酒店，我們五朵金花又相聚在一起，愿這美好常在</h3> <h3>娘眼神不好，飯量和胃口尚可，我很少在身邊照顧，今天就孝順一回，想起我小的時候不吃芫荽，娘就到隔壁去換一碗沒有放芫荽的面條；也想起兒子小的時候，娘總是端著碗在屁股后面追著喂，而今，娘老了，看不清了，我們就像對待小孩一樣善待娘。</h3> <h3>這眼神，是娘在努力想看清我，囑咐我不要惦記，我都知道</h3> <h3>2019年5月，二哥家的大兒子結(jié)婚，這也是老娘最牽掛的事，這個孫子是老娘從出生親手帶大的，在一起時間也最多，姻緣來的遲了一些，終于修成正果，娘是一定要回老家賀喜的，給孫媳婦準備見面禮，婚禮頭一天就回老家了，迫不及待看看新房</h3> <h3>長兄說這么多年沒跟老娘照過相，今天高興，就多來幾張合影吧</h3> <h3>街上的老人家拉著老娘坐下嘮嗑，老娘耳朵不好，聽不清，但掩飾不住開心的樣子</h3> <h3>兩位兄長難得跟老娘合影，我今天當(dāng)攝影師，留住這美好瞬間</h3> <h3>正背后站著的是新郎官兒，接親出發(fā)前趕快抓緊時間合個影，待會兒人多熱鬧呢</h3> <h3>好多年沒回老家看過婚禮現(xiàn)場了，還真熱鬧，我一直陪在老娘身邊寸步不離，做她老人家的耳朵和眼睛，一同感受歡樂的氣氛</h3> <h3>在這美好的日子里，我們七兄妹又團聚了，圍繞在老娘身邊，親情永不變</h3> <h3>后面的兩天我哪里也沒去，就陪在老娘身邊，聽她老人家講往日的趣事，用鏡頭捕捉老娘的各種神態(tài)，可以做表情包了</h3> <h3>受我拍照的影響，長兄也找了一張老照片，是四十年前參軍時跟母親的合影，瞧，母親的氣質(zhì)，有民國范兒</h3> <p>娘記不清自己準確的出生年月，只說是屬龍的，按照推算，應(yīng)該是1928年，身份證是按照與父親同年同月辦理的，很多年兩人都是一起過生日，父親離世后，娘的生日往后推了一天，農(nóng)歷8月初九。父親離開我們已經(jīng)20多年了，我們惟愿老娘長命百歲！</p> <p class="ql-block">四姐家的平房終究還是拆掉了，老娘只能跟二姐住到了樓上，一開始很不習(xí)慣，姐姐們就常來陪伴，我不能在身邊盡孝，就只能在經(jīng)濟上給姐姐以資助，每天早晨六點多二姐就會發(fā)來視頻，記錄著娘的飲食起居和一切活動，讓我覺得就在身邊一樣，娘的健康便是我最大的幸福。</p> <h3>天氣涼爽了，姐姐就帶老娘在院子里走走，雖然眼睛看不清，耳朵也聽不見，但姐姐照顧的好，90多歲還能生活自理，這是娘一生心地寬廣、樂善好施帶來的福報，我們也都跟著享受這份偉大的母愛！</h3> <h3>一大早遠在外地的長兄和我都送去祝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zé)任，在外游子心連著家，我們兄弟姐妹共同照顧好娘親，有娘親在，是我們的福！</h3> <h3>兒子在上海工作，也通過微信給外婆發(fā)了個紅包，恭祝外婆生日快樂，二姐說在身邊的人中午會聚在一起給老娘慶祝生日，晚輩們都在外辛苦奔波，就沒有通知到現(xiàn)場了。</h3> <h3>唱歌的都是第四代了，其樂融融，共祝老人家快樂健康！</h3> <p class="ql-block">2019年國慶，每逢過節(jié)我便回到老家，如今陪伴老娘是最大的幸福。老娘活動量越來越小，我也陪著躺下來聊天，想起小時候冬天晚上放學(xué)回到家鉆進媽媽的被窩，媽媽總是把我冰冷的腳放在她的肚子上暖著，從來都沒有煩過，有的只是無限的心疼和關(guān)愛。</p> <p>大姐雖然病了很長時間，但家人照顧的很好，一聽說我回來，就立馬讓大姐夫踩三輪車送到二姐姐家。大姐雖然講話我?guī)缀趼牪欢?，但看我的眼神里滿是歡喜，五姐妹能團聚在老娘身邊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少，我們都無限珍惜，只要我回老家，就一定聚一聚。</p> <p>最長情的就是陪伴，老娘講的都是往事，我也認真聽著，會心笑著</p> <p>今天天氣不錯，帶老娘到樓下小坐，現(xiàn)在下樓都要二姐姐督促，年紀越來越大，不想活動，住高樓也不如原來的平房方便，但二姐姐照顧的周到，總是想方設(shè)法讓老娘活動活動，呼吸新鮮空氣</p> <p>又要匆匆返程，每次老娘都親自送到車站，我說年紀大了，就不要去送了，但姐姐說讓老娘去送吧，否則她會不安心，無論多大年齡，離開多遠，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p> <p>2019年第三次回到老娘身邊，因為同學(xué)的女兒出嫁，我周末回去慶賀，然后回家一趟，只有一個晚上的陪伴，那也是幸福</p> <p>在家呆了不到24小時，五姐妹在晚輩們的努力下，還是陪老娘在酒店聚了一下，愿這種幸福團圓的日子多一些，再多一些</p> <p>2020年春節(jié)，遠在山東煙臺的哥哥回老家過年，去二姐家探望老娘，在我們這個大家庭中，尊老愛幼，長兄是起了表帥作用的</p> <p>大嫂和哥哥也一起去看老娘，手拉手話話家常，這個年，因為新冠肺炎疫情，親戚互相不串門走動，老娘耳聾眼花，也不知道具體原因，直說過年不熱鬧，幸運的是，一大家子人都安然無恙。</p> <p class="ql-block">今天是母親節(jié)，不能回到老娘身邊，通過手機視頻問候一下，發(fā)個紅包，只要老娘健康，便是我們莫大的安慰。長兄也在家庭微信群里祝福母親節(jié)日快樂，并說會去看望老娘，把我的紅包轉(zhuǎn)交，愿天下所有母親健康快樂！</p> <p>二姐發(fā)來視頻，如今科技發(fā)達，雖不在身邊，也可以隨時看到影像，長兄去看望陪伴母親，甚感欣慰。</p> <p>又到了老娘生日，由于工作忙沒能回去，姐姐們在老家聚在一起，圍繞在老娘跟前兒，我也發(fā)了張自拍照，編輯到一起，我們就團圓了，共同祝賀老娘生日快樂，福壽綿長，安享晚年！</p> <p class="ql-block">2020年工作特別忙，加上新冠疫情，一直沒能回去，2021年元旦一定要回去看看老媽，二姐說太奔波，我不怕，有娘在，尚有來路，盡管老媽看不見也聽不清，但握著我的手，彼此都能感受到溫暖。三天時間很短，親情無限長。</p> <p class="ql-block">2021年又到了母親生日，難得長兄也從煙臺回老家了，我的工作也沒那么忙了，就休了幾天假，專程回家給母親祝壽，衷心祝愿母親大人健康長壽，福氣滿滿。</p> <p class="ql-block">一大家子開開心心，這還只回來了一半的人，全聚齊了，估計有80口人呢</p> <p class="ql-block">輝輝在家做了一大桌子菜，晚輩的孝心可嘉</p> <p class="ql-block">跟母親自拍幾張，其實母親眼睛根本看不見，但心里明明白白</p> <p class="ql-block">這是第四代人，跟老媽相差90歲，我在朋友圈里說是生命的奇跡</p> <p class="ql-block">返程時母親一再叮囑，早點出發(fā)，別誤了車，一生都在囑咐我及早出發(fā)，這也是我多年來的習(xí)慣了</p> <p class="ql-block">2022年母親生日，照例我在生日頭一天坐高鐵回到了老娘身邊，我大聲講了十幾聲，老娘才確認是我從外地回去了，老娘的眼睛已完全看不見我們，但在照相時還是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會心地笑了，那一刻，老娘和我們都笑得像孩子，幸福感滿滿。</p> <p class="ql-block">五朵金花變成四朵了，媽媽在，我們尚有人生來處，娘在家就在。</p> <p class="ql-block">四姐妹一起躺在一張床上聊小時候的事情，互換衣服，試戴二姐的假發(fā)，互相拍照，笑作一團，這歡樂都是因為老娘還在，愿明年還有這一日。</p> <p class="ql-block">2023年，兒子結(jié)婚，這是家里的大事，本來哥哥姐姐們說好了到長沙來祝賀，但因為身體原因都不適宜長距離坐車，錯過了相聚的機會。</p> <p class="ql-block">因為兒子是外婆從出生帶到了三歲多，工作之后一直念念不忘回老家看望外婆表達孝心，這次相約我們分別從長沙和上?；芈尻柪霞铱赐先?，雖說時間短、路途辛苦，但能團聚就是最開心的事情。</p> <p class="ql-block">給外婆一個大紅包，95歲高齡的老人家心里應(yīng)該是非常開心吧，盡管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清、嘴上也表達不出，但我們心意是相通的。</p> <p class="ql-block">知道我們都在身邊，像個小孩子一樣靠在我的肩頭，那是內(nèi)心的喜悅和心安，我們晚輩看著也都倍感欣慰。</p> <p class="ql-block">能正常飲食身體就沒有大礙，多虧了二姐的精心照顧，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們才都還覺得有惦記、有牽掛。</p> <p class="ql-block">剛到家第一天老娘大部分時間躺著休息，我們大聲在耳朵邊說話也難以聽清，大概是感受到這幾天身邊來來往往的人多熱鬧，像這樣精神地坐著的時光很難得，趕緊拍下這開心一刻。</p> <p class="ql-block">照例我們四姐妹會擠在一起聊天、試衣服、拍照，笑的抹眼淚、肚子疼，五朵金花少了一朵，雖有遺憾但已很感恩，這份血緣的美好是多么難得，期待著以后再相聚、共話桑麻。</p> <p class="ql-block">2023年12月初借著母校偃高95年校慶，又回了一趟老家，老娘看不見，大聲對著耳朵還是能聽清，知道我回來了，但不多說話，很少交流，精神頭還是挺好的，這樣我們姐妹看著就很高興，一起給老媽洗頭洗澡剪指甲，生命就這樣無聲中流淌著溫暖。</p> <p class="ql-block">年輕人都忙，我們四姐妹就一起吃吃飯、喝喝茶、聊聊天，姐姐們出遠門不方便，我就經(jīng)?；貋砜此齻儼桑欠N在艱難條件下頑強生活的模樣，也是我獨自生活時的精神鼓勵，來一趟人世間，且行且珍惜。</p> <p class="ql-block">2024年1月6日是毛家大喜的日子，二哥家的老三娶媳婦，我早早定了5號的車票回來，婚禮簡單而美好，希望年輕人家庭和美、尊老愛幼。</p> <p class="ql-block">三兄弟還是挺友好的。</p> <p class="ql-block">老媽的精神頭比我上次回來好一些，也很快知道我回來了，雖然不能聊天，看著也欣慰。很快又要返回，就不跟老媽說告別的話了，平平安安就好。</p> <p class="ql-block">2024.04.07離開老家四十年，第一次趕在牡丹花開的日子回來看看，老媽已經(jīng)幾乎不和我們說話交流，除了一日三餐和上廁所就是躺著睡覺，就這樣我們姐妹們也都很開心，有娘在就是幸福的。</p> <p class="ql-block">2024.09.11今天是母親96歲生日，我照例從長沙坐高鐵回到了二姐家，雖然退休了，但還是比較忙，忙裝修房子、忙照顧婆婆、忙旅游，母親基本不認識我們，也不說話，一日三餐都需要有人遞到手上，有了便意也不知道喊人，一不注意就尿濕了褲子和床鋪，還會把大便弄到手上和床上，常在身邊照顧的二姐非常辛苦，也難免心情欠佳，我們都能理解，好在母親沒有其它疼痛和疾病，我們就圍繞在跟前說說以前的事情，老娘生養(yǎng)了我們，我們當(dāng)盡孝到最后。</p> <p class="ql-block">四姐妹玩了一會撲克牌，是打五、十、K，我都好久沒玩過了，圖的就是個開心，三個鐘頭很快就過了，笑得肚子疼，在家三個晚上，三姐和四姐白天上班，晚上就過來陪我一起嗨，返程還要一起看著我坐上車才放心，姐妹就是這么心連心。</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時光匆匆，2025年回家兩次，一次是母親生日，一次是大姐家的孫子結(jié)婚，母親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弱，生日回來的幾天，一句話都沒講，幾乎天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大便也弄臟了床，這次回來精神好一些，扶起來坐著吃了一顆糖，說吃完了，再給一顆，也扶著去廁所解了大便，這難得的清醒都是上天給我們的饋贈，我們后輩自當(dāng)珍惜。</span></p> <p class="ql-block">四姐妹又一起玩撲克牌，笑得眼淚鼻涕止不住，難得她們在艱難的生活中有一些團聚的開心。</p> <p class="ql-block">我知道這團聚的日子會越來越珍貴，希望這美篇能不斷更新，幸福的日子長一些，再長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