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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畫河風(fēng)情》

濤聲

<p><b>文字原創(chuàng)——孟濤</b></p> <p>蓬萊，是一座美麗的海濱小城，更有人間仙境的美譽，這小城里的故事可真是不少，是傳說中"八仙過海"的地方，也是抗擊倭寇的名將戚繼光的家鄉(xiāng)，有聞名遐邇的蓬萊閣，"海市蜃樓"更是亦幻亦夢……，古往今來，不知吸引了多少文人墨客的腳步！</p><p><br></p><p>在我童年的美好記憶里，有一條清澈的小河，潺潺的流水，從小城中間歡快的穿過，途中它不時跳動著腳步，賤起水花，那小河呀，一年四季"嘩啦啦啦……"的流水不斷，這道美麗的風(fēng)景就是——畫河！</p><p><br></p><p> 嘿！畫河，好雅致的名字呀，你這好聽的名字，難道也是當年吟詩作賦的文人雅士給起的嗎？也不知是哪位神仙，把你鑲嵌在蓬萊仙境之中，名副其實呀，真可謂是一副美麗畫卷之中的河呀！蓬萊城的畫河，也稱得上是蓬萊的母親河，也是我們小時候美好記憶的一部分。上千年來，畫河的水潤澤著、美化著小城里的人們，人們也依戀著畫河。 上游起源于哪里我不知道，就知道畫河從南面的上水門而來，從北面的下水門而去，流進蓬萊閣的小海，最終撲進蔚藍色大海的懷抱。</p><p><br></p><p> </p> <h3>因為畫河水質(zhì)的純凈，連畫河兩岸附近的井水都是非常好喝的甜水，城里很多的人家，不懼路遠，專程到畫河岸邊來打井水。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老教堂南邊，有一口大井，井臺是大青石壘砌，當?shù)厝似鸬拿趾芎寐?，叫觀音嘴井。我家少女時期的五姨，每天都挑著擔(dān)子，舍近求遠，來到這口觀音嘴老井挑甜水，呵呵，那井水果然甘甜。城里的人們，都喜歡結(jié)伴去畫河邊，洗洗涮涮亦勞亦樂。</h3> <h3>畫河上還有一座古老的拱形石頭橋，名字很好聽，畫中的橋，"畫橋"！據(jù)說是建于明朝永樂年間，也算是古董級別的了，古老的畫橋橫跨在河面上，古橋下面幾個堅固的大橋墩子，全是用巨大的石塊精心砌造而成，當年的工匠們可謂獨具匠心，構(gòu)思巧妙，古石橋的質(zhì)量真好，歷經(jīng)幾百年而不倒！橋墩前面呈三角形，可以在洪水來臨時，分散水流對橋墩巨大的沖擊壓力，三個高大的橋下涵洞，在雨季河水量最多時，水深可達數(shù)米上，深不可測，偶可看見膽大的小伙子，炫技似的游水過去，爬上高大的石頭橋墩子，吸引了眾多路人的目光。</h3><h3><br></h3><h3>畫橋上兩面有粗壯的石頭欄桿，那石頭欄桿平日里都栓著一頭頭黑色的、灰色的小毛驢，它們是跟隨鄉(xiāng)下的農(nóng)民載貨進城來趕集的。此時，它已經(jīng)卸下了背架上的貨物，正在烈烈的日頭下，甩著尾巴，低著頭，悠閑的吃著草料。</h3><h3><br></h3><h3>這座畫橋，是我們小時候上學(xué)放學(xué)的必經(jīng)之路。除了畫橋以外，更多的是畫橋的上下游過河的人們，自己用石頭塊兒，鋪設(shè)的簡易過河"石樁"橋，過河時，掌握好平衡，在一塊塊流水的石頭間，準確的蹦著、跳著，嘻嘻哈哈過河去，也是樂趣多多呀！<br></h3> <h3>夏季里的雨水，頻頻光顧蓬萊小城，每逢在街道、院落看到密集的蜻蜓低空飛行，大人們就會說，可能又要下雨啦！雨水滋潤的蓬萊沒有旱災(zāi)發(fā)生。我們小時候非常喜歡下大雨，最好是電閃雷鳴的雷陣雨，因為下大雨了，各家的孩子們就可以打打牙祭啦！在60年代初，中蘇關(guān)系交惡，又趕上了三年自然災(zāi)害，國家的物資供給都非常匱乏，糧食更是定量供給，孩子們都在長身體，能吃著呢，故各家日子都過的緊巴巴的。</h3><h3><br></h3><h3>我記得，每逢烏云密布，雷聲隆隆，大雨即將來臨之時，母親就高興的穿上雨衣，提上大藍子，急急忙忙的出門去了，直奔畫河集市。那里有不少進城來賣水果、蔬菜、海鮮的農(nóng)民和漁民，一看要下大雨了，都著急趕路回家，無奈之下，就把果蔬、海鮮便宜價賣出了。城里的人們都知道，每當大雨降臨前這個節(jié)骨眼，集市上的物價肯定下降。母親每每大雨來臨之前出門，就是去買便宜貨去了。每次期盼提回來的大籃子里，總會裝滿孩子們的心愿與喜悅，各種新鮮美味的瓜果到來，頃刻間，讓屋子里充滿了歡樂的笑聲，讓孩子們肚里的饞蟲蟲，也都過足了癮！</h3> <h3>大雨剛剛停下，孩子們就急不可耐的從家里出來，不顧路面上積水，撒開腳丫，向古老的畫橋奔去。此時，橋頭上早已聚滿了人，我們擠在人群中，一起站在畫橋上扶著橋欄，爭相觀看民間口傳的"河水頭"！幾次趕來看"河水頭"，精彩都錯過了，終于這一次趕上啦！所謂的"河水頭"，就是從畫河的上水門沖下來的第一個大浪頭。</h3><h3><br></h3><h3>都說"水火無情"，上游的河水因大雨磅礴而暴漲，河水變得渾濁而野性，像一群發(fā)怒的猛獸，順著河床咆哮而下，水流越流越急，越流越大，怒潮翻滾著，席卷著，沿途河邊農(nóng)舍的家具和物品也被巨浪卷入其中，直接沖撞進三個高大的涵洞。最大的"河水頭"，巨浪高度甚至能夠超過拱形的畫橋，橫掃沖過橋面，仿佛要把古老的畫橋吞沒！那河水發(fā)出"隆隆……隆隆……"的震耳聲，能傳出好遠。在"河水頭"的帶領(lǐng)下，洶涌的畫河水，直接沖進前方的蓬萊閣小海，最終奔向大海，場面非常壯觀、震撼！</h3> <h3>炎炎的夏季，每逢大雨后，整座小城被沐浴了一遍，空氣更顯得清新，也涼爽了不少。畫河河底的淤泥、青苔、水草都被沖刷的干干凈凈，畫河水此時變的清澈而溫情，沙灘也被沖刷的干干凈凈。每當這個時候，小河兩邊總是聚集了不少勤勞愛干凈的洗衣女人們，她們搭起簡易的石頭座位，架好一塊平整的洗衣石，然后卷起褲腿，光著腳丫，一字排開，坐在石頭座位上，說著笑著，用力搓洗著衣服，不時的揮舞手中的棒槌，有節(jié)奏的"咚、咚……"捶打著衣物，那長長河套間，傳出陣陣棒棰敲打聲，夾雜著女人們的說笑聲，真的悅耳動聽。你借我的棒槌，我借你的刷子，嘻嘻哈哈，女人們盡情享受著畫河水帶來的歡樂。<br></h3><div><h3><br></h3><h3>在那個肥皂奇缺的年代，聰明能干的女人們可是了不得，她們太有智慧了，會用土法子自制洗衣皂吔！我曾經(jīng)好奇心極強的請教過一個大嬸，"阿姨，請問您這碗里的肥皂，是怎么制作的呀？" 可能因為我還是個小孩子吧，她心不在焉的對我說："就是用豬的胰腺加上火堿，反復(fù)捶打均勻，混合在一起就可以啦！" 第一次聽說，用豬的胰腺還可以做肥皂？長見識了。還有不知道用啥配方制作的灰色膏一樣的洗衣膏，洗衣的效果同樣也很好吔！愛干凈的女人們，為了洗凈衣服真是動了不少腦筋。突然有人吆喝一聲："誰家的衣服被水沖走了？" 在小河下游洗衣的女人，聞聲肯定起身，幫忙截住撈起衣服，物歸原主。歡樂的河水把人們的心情也變得歡樂起來。夏天的太陽已經(jīng)把沙灘上的沙石曬得燙手，竟成了天然的曬衣場，聰明的女人們就把洗凈的衣服、炕單子，鋪在干凈的河灘上，周邊用石子壓住，以防風(fēng)兒吹走，給力的大太陽很快就把衣物給曬干了。</h3><h3><br></h3><h3>我們小時候也特別喜歡來畫河邊玩耍，順便洗洗衣服，刷刷鞋子。記得那時候，我美麗的姐姐，每逢星期天，最喜歡提著籃子，帶上弟妹的衣服鞋子，去河邊洗洗刷刷。河里的小魚兒、小蝌蚪非常吸引孩子們，我們經(jīng)常結(jié)伴帶著玻璃瓶子，去河邊捉小蝌蚪玩。哈哈，從剛長有尾巴的、到長腿帶尾巴的、到完全退掉尾巴變成了小青蛙的、讓我們能夠觀察到從小蝌蚪變成青蛙的不同階段，真是好有趣呀！ 可愛的小蝌蚪呀，你也曾為我的小學(xué)生作文增添不少色彩哦！ </h3></div> <h3>清晨，孩子們背著書包上學(xué)去，路上總能看見家家戶戶可愛的的鴨鴨們，它們自己排成隊，挺直了長脖，著急趕路似的，穿大街過小巷，絕不會掉隊，一直奔向畫河，它們興奮的撲進河水里，在水里撒歡似的"扎猛子"，洗去身上的污垢。興起時，展開兩只翅膀猛地抖落身上的水珠，“嘎嘎嘎嘎……"歡快的叫著，召喚著同伴。畫河里的小魚、小蝦、小蝌蚪、還有鮮嫩的水草，都是鴨鴨們最喜愛的美食。飽餐后，愛美的鴨鴨們就開始用自己的長扁嘴，仔細的梳理著各自的羽毛，成群的趴在河灘上曬著太陽。我們幾個小女孩子就喜歡給鴨鴨們選美啦，挑選哪只鴨鴨最漂亮！可彩色亮麗的羽毛，卻是公鴨鴨獨特的裝飾，瞧瞧哪一只有點像年畫中的鴛鴦呢？就給它起上一個好聽的名字！</h3> <h3>傍晚，我們放學(xué)了，又能巧遇到一群群吃飽了肚子，已經(jīng)上路的鴨鴨們，它們自己又會排成隊，絕不會迷路，搖搖擺擺的再找回家。都說老馬識途，狗兒認家，可忽視了親水一族的鴨鴨們，真是好記性呀！因為我們家里就有一群，每天來去自由，認識家門的鴨鴨們。那時，蓬萊小城的民風(fēng)淳樸啊，人們從不用擔(dān)心它們會丟失。<br></h3><h3><br></h3><h3> 到了冬天，畫河表面也會結(jié)冰。冰上蓋了厚厚的積雪，可是在冰層下面仍然可以聽到河水流動的聲音，放學(xué)后，可以看到頑皮的男孩們，在畫河冰面上，滑冰玩耍，這時畫河又變成了天然的局部小滑冰場，熱鬧非凡。 </h3> <h3>老畫河風(fēng)景如畫，小河的東西兩岸，垂柳依依。老者們講起來往事，也是故事多多！ 畫河西岸，有一座山東省現(xiàn)存最古老的基督教堂，那是1872年美國來的傳教士們修建的，是當年“慕拉第”女士傳經(jīng)布道的地方。他們興辦教育，反對女人裹腳。還辦起了中國最早的一所聾啞學(xué)校。當年美國傳教士的義舉，很受當?shù)乩习傩盏臍g迎。 </h3><h3> <br></h3> <h3>還有抗倭名將戚繼光的家族，將軍的功績真是光宗耀祖哇！明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朝廷為表彰戚氏家族，御賜建造的兩座石頭大牌坊，巍峨挺拔，圖案文字雕刻精美，是明代大型石雕的珍品，國家重點文物，已成了傳世之作！這兩座大牌坊，位于戚府故居附近，東、西各一座。這兩處景觀，目前已成為蓬萊旅游業(yè)的招牌了！</h3><h3> 此牌坊為西面的《父子總督坊》</h3><h3> <br></h3> <h3>戚繼光牌坊真跡，歷經(jīng)千年風(fēng)霜雨雪、戰(zhàn)爭的蹂躪、文革時期的破壞，依然完好的屹立在美麗的蓬萊古城，煥發(fā)耀眼的光彩，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海內(nèi)外游客前來觀賞。</h3><h3> 此牌坊為東邊的《母子節(jié)孝坊》</h3> <h3>畫河西岸的下游，有一座民國初期修建的，兩層黑色的小洋樓，那是大軍閥吳佩孚的宅邸。蓬萊民間都叫它是吳佩孚大樓，也是蓬萊城里第一座樓房。吳佩孚山東蓬萊人，1874年生人，字子玉，發(fā)達后被人稱為玉帥。當年這位苦讀寒窗的窮秀才，本想筆桿子里求功名，卻因大鬧戲院丟失了功名，一跺腳投了淮軍。正值清末亂世，成了不可一世的大軍閥，槍桿子里出梟雄！他是中國近代史上一位擁兵自重，叱咤風(fēng)云的顯赫人物。記得，黑樓還有地下室，小學(xué)生時，我們曾結(jié)伴下去看過，里面有不少的積水，受過革命傳統(tǒng)熏陶的紅孩子們，都可笑的一致認為，這里定是軍閥關(guān)押革命志士的水牢！蓬萊解放后，在后勤大院建好前，這座小黑樓，曾經(jīng)是內(nèi)長山要塞區(qū)，后勤機關(guān)的辦公所在地。<br></h3> <h3>畫河上游東岸就是蓬萊小城的集市，以畫橋為界，橋頭南面每天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各種叫賣聲不絕于耳。純樸的賣家就地擺攤，蹲下就吆喝開賣，也沒有收稅的，除了賣糧食、蔬菜、水果、海鮮之外，還有賣活家禽的。每逢趕農(nóng)歷的大集，還有賣常用的農(nóng)用工具，如犁，鐵扒，镢頭，編筐……; 買賣大牲畜的，都集中在河套里沙灘上，大牛、大馬、毛驢、騾子等。</h3><h3>蓬萊沿海的漁民主要是賣海鮮，那時產(chǎn)品不出口，渤海灣的海產(chǎn)品，既豐盛又便宜。我對海鮮尤其喜愛，假日里，能和母親一起逛逛海鮮魚市，幫著提提籃子，也是一種精神享受哇！ 市場上彌漫著的海鮮味，眼花繚亂的品種，讓人垂涎。那些個大海螺呀、小磨螺、長螺絲、海蠣子、扇貝、海虹、噴水的海蛤、長著利爪的"海怪"…它們都有自己的住所，我稱其謂有“家居”的海鮮們！</h3> <h3>還有帶著甲殼類的海鮮，有長須子的大對蝦、爬蝦、梭形青色的大飛蟹、圓形紅殼的赤甲紅、淡黃色的小小花螃蟹，總?cè)滩蛔∩斐鲂∈秩ビ|摸它們一下下哦。</h3> <h3>更有那些軟軟的肚囊，頭上長著一圈肉須須的大家族，似像又非像，讓我經(jīng)常分不清，如：白色的小海兔，總也長不大，體內(nèi)總是插著一片透明軟軟的骨刺，抽出來形似寶劍？八大梢須子最粗最長，那些粗大的肉須上，每一條都布滿了一串吸盤，那是它行走的腳足和撲食的抓手，那圓圓的鬼肚子里，總備有濃濃的黑墨汁，那可是它的御敵神器哦，可以攪渾海水趁機逃命；大烏賊魚可是寶貝，它能自產(chǎn)藥材呢，瞧見背上白色厚實的海螵蛸了嗎？戰(zhàn)爭年代當過衛(wèi)生兵的母親說它很有藥用價值，外用止血有效。我總在想，這是否就是古代漁夫們的智慧呢？還有那大魷魚，論肉囊囊的肚子嗎，它是最大的，可頭上的須子卻短小的不相稱呀！</h3> <h3>還有品種繁多的鮮魚，也都是我的最愛哦，如：肉質(zhì)細嫩的大黃花魚、肉質(zhì)堅實的鱸魚、外號小紅鞋的紅頭魚、菱形光滑無鱗的鏡子魚、銀色長似腰帶的刀魚、肉質(zhì)厚厚的大鲅魚、尖尖長嘴的針魚、大片香鱗的白麟魚、滿身脆骨的老板魚、奇丑的扒皮狼……等等，真是數(shù)不勝數(shù)呀。</h3> <h3>在那年代，大鮑魚，大海參，可都是純野生的哦！當年海產(chǎn)品不出口外銷，價格低廉的各種海鮮，家家都能吃的起。更有喜歡自己和家人去趕海、垂釣的。記得后勤部，還有自己的打魚隊呢！以前的人們，并不認識深海大洋里，有什么保健功能的深海魚油哇，鋅鈣磷呀，歐米伽3呀… 等等，但大人們都說，“沿海的孩子們，小腦袋瓜子就是聰明！” 呵呵，看來浩瀚的大海就是一個聚寶盆呀，美味的海鮮，那真是功不可磨滅呀！現(xiàn)在想想還能勾起俺肚子里的小饞蟲哦！</h3> <h3>太陽落山了，賣不掉的海鮮，在沒有冷藏保存條件的年代，時間久了只能變臭。所以，到了傍晚，漁民們賣不掉的海鮮，也不要了，就直接在河邊倒掉。因此，每逢傍晚快要散集時，海鮮價格也會下跌，節(jié)儉的母親，就挎著籃子去畫河集市，和商販一番的討價還價之后，廉價買來了多多的海魚和大蝦。洗凈后撒上粗鹽，上鍋蒸熟，熱乎乎的魚兒大蝦端上來嘍，孩子們?nèi)巳藙邮?，圍著大案板，去除魚頭魚骨，留下鮮嫩的魚肉，攤開曬魚米干。一雙雙小手，用大針粗線，把蒸熟的大對蝦逐一穿起，一串串紅紅的掛在屋檐下，真是好看，滿院子里都飄散那鮮香的味道！呵呵，深深吸上一口氣，爽快極了！家里那些陸陸續(xù)續(xù)自制曬干的魚米，魚干，大蝦，除了少部分充當了孩子們上學(xué)路上的零食外，基本上都援助了更困難的沂蒙老家的親戚們。</h3> <p>都說“靠山吃山，靠海吃?！保?shù)乩习傩諈s說，“收山不收海，收海不收山”，有意思！難道是哪位神仙下了咒語，人類不能太貪婪，讓山海相克？在糧食配給限量的年代里，藍色大海的慷慨饋贈，幫助沿海的人們度過了災(zāi)年。</p><p><br></p><p>如今的母親河，我們童年記憶里的畫河，美景不復(fù)存在！河床干涸，荒草叢生，垃圾遍地，違章的建筑 "畫河大世界"，肆無忌憚的凌駕在畫河的河床上！每次路過它，看到它，總感覺它在低聲嗚咽，心底總有無限的憐憫和惆悵！美麗的畫河呀，你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我只能把你絢麗多彩的過去，當成故事向兒孫們來講！好盼望著你俏麗的身影，能重新躍然小城畫中畫的卷紙之上！</p> <h3>有好消息傳來，我這篇小文的原稿，居然深受蓬萊老百姓的喜愛，通過微信平臺紛紛傳閱，也有電話打來。人人都在呼喚綠水青山，期盼蓬萊仙境，成為真正宜人的旅游勝地。并且被人悄悄登上了《蓬萊日報》，與拆除凌駕于畫河之上的違章建筑，"再見畫河大世界"的文章，同登在一版。毫不知情的我，看到報紙那一刻，激動不已。終于盼來了這一天，蓬萊市政府，開始著手治理老畫河的環(huán)境，拆除了違章建筑，又將畫河的河床中堆積了若干年的垃圾，徹底清理干凈，畫河面貌煥然一新。</h3> <h3>此時，又恰逢夏季的雨水來臨，友人拍攝了畫河中的流水奔騰，河岸垂柳依依的畫面，讓我淚目！仙境蓬萊雖說是我的第二個故鄉(xiāng)，它的水土養(yǎng)育了我，我非常熱愛它，牽掛它，與它的情感永遠不會割斷。畫河，蓬萊的母親河，多少人心里默默的愛著你呀！</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