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808080">作者 陳朝榮</font></h3><h3><font color="#808080">攝影 陳朝榮</font></h3><h3><font color="#808080">編輯 瑪 麗</font></h3> <h1><font color="#ff8a00">謹以此文獻給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中犧牲、負傷和活著歸來的戰(zhàn)友!</font></h1> <h3>1979年3月14日,戰(zhàn)地記者陳朝榮前線歸來。廣西龍邦凱旋門留影(廣州軍區(qū)宣傳科記者段秋生攝)</h3> <h3>戰(zhàn)地記者陳朝榮在中越邊境十二道門前沿陣地瞭望塔(1979.2)廣西龍邦</h3> <h3>2017年6月過完端午節(jié),戰(zhàn)地記者陳朝榮攜他的《戰(zhàn)地記者見聞錄》一書在廣州番禺與我們見面。戰(zhàn)友小型聚會,氣氛熱烈,紛紛請作者簽名留念。右為瑪麗高中同學42軍坦克團戰(zhàn)友孫文杰,左為瑪麗原單位同事41軍123師369團戰(zhàn)友江日永。(瑪麗攝)</h3> <h3> </h3><h3> 那懷地區(qū)攻下以后,部隊有的駐守陣地,有的休整待命。表面上,這里一切很平靜,平靜的水面也會起波瀾。</h3><h3> 說這里目前很安全,偶爾也會聽到幾聲槍聲。敵人大部分被殲滅,少數(shù)逃走,但這里石峰一座連接一座,山上長滿雜草灌木,巖縫石洞處處可見,里面藏上數(shù)十名敵人不足為奇。況且,周圍都是我們的部隊,這些散兵游勇無法逃走,只能躲藏?!柏堄胸埪?,鼠有鼠洞” ,我們在明處,對周圍地形不熟悉;敵人在暗處,對周圍一草一木,一石一洞了如指掌,時不時會出來騷擾。大的戰(zhàn)斗倒是沒有,部隊在搜索中,發(fā)現(xiàn)少數(shù)敵人,開它幾槍或放它幾炮,倒是常有的事。</h3><h3><br></h3><h3> 這里動的另一個原因,是駐守陣地的干部戰(zhàn)士,看到敵人安裝的各種軍事設施、通信設備頗不順眼,攻打陣地中死傷一批戰(zhàn)友,使他們憋了一肚子氣,眼下見不到敵人露面,氣無處發(fā)泄,開它兩槍,拋它幾枚手榴彈,破壞一些軍事設施,泄泄心頭之恨,反正軍械庫里彈藥有的是,這就是槍聲、爆炸聲隨時可以聽到的原因。</h3><h3><br></h3><h3> 師領導決定,能帶走的設備盡量運走,幾項大的軍事設施,不可能搬走,由工兵營負責爆破。</h3><h3><br></h3><h3> 3月1日,我接到通知,跟隨工兵營部分干部戰(zhàn)士進入那還地區(qū)群山之中,拍攝工兵炸毀敵軍事設施的鏡頭。同時,還有另一個重要任務,一旦發(fā)現(xiàn)敵346師師長的蹤影或尸體,一定要把他的 “光輝” 形象拍下來。</h3><h3><br></h3><h3> 這次打下那懷地區(qū)敵指揮所,清點戰(zhàn)俘和尸體中,346師師長黃扁山下落不明。據(jù)上級通報,近日河內(nèi)開了慶功會,會上表彰了一批 “英勇抗擊中國軍隊” 的軍官和士兵,越南師以上領導干部都出席了會議,唯獨346師師長黃扁山和師政委沒有露面,但又為他們留了兩張椅子。究竟黃扁山被我軍擊斃,還是已逃跑?上級領導對此十分關心,要求部隊在搜索中,發(fā)現(xiàn)50歲左右的軍官一定要活捉;有類似年齡的尸體,要立即報告,讓我去給“留個影”。黃扁山到底是個啥樣子,誰也沒見過。</h3><h3><br></h3><h3> 據(jù)說50年代末60年代初曾經(jīng)在中國南京軍事學院學習深造過,只是上級有關部門沒有找到他的照片,就算找到,也遠水解不了近渴。歷史上兩軍交戰(zhàn),戰(zhàn)果的標志,除了占領主要地點、重要軍事設施和殲敵數(shù)字之外,俘敵將領或斃敵將領是極為重要的戰(zhàn)果。這次全殲敵師指揮所,敵師長下落不明,仍然成為部隊上下關心的大事。</h3><h3><br></h3> <h3>北越軍事基地通信站外景(1979.3.1)越南那懷</h3> <h3> 從山口進入那懷地區(qū)的群山之中,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公路左邊的一片開闊地上,豎著一根根高達30余米的巨型鐵柱天線桿,共有42根,這就是越南北方最大的通信站,也是工兵爆破的第一個目標,遠處看很有氣派。乘在未爆炸之前,必須把它拍下來。由于沒有廣角鏡,我只好往公路右邊的一片水網(wǎng)稻田退,走了200多米,回過頭來,在聚焦屏上看,才勉強把這批天線包進鏡頭。</h3><h3><br></h3><h3> 我舉起相機正要拍照,聽到前面山坡上有槍聲和爆炸聲,公路上約有兩個班的戰(zhàn)士持槍跑步前進。一定是發(fā)現(xiàn)敵情,戰(zhàn)士們正在追擊。這是意外的收獲,我調(diào)過相機,把戰(zhàn)士追擊的鏡頭拍下。(下圖)</h3> <h3>發(fā)現(xiàn)敵情,戰(zhàn)士們正在追擊。(1979.3.1) 越南那懷</h3> <h3> 幾發(fā)炮彈在我頭頂呼嘯飛過,落在有敵情的地點爆炸。我正想看個究竟,另一發(fā)炮彈在我右側200米處落下,一聲巨響,泥土四濺,隨之而來的是“嗖”的一聲,一塊炮彈從我耳邊擦過,我本能地趴在田埂上,回頭一看,炮彈皮插入左側20米處的泥里。我全身是泥,幸好照相機用右手托著,安然無恙。這里太危險了,我急忙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舉起相機拍了一幅天線桿全景照,趕快離開稻田,42支高聳天線,多雄偉呀!</h3><h3><br></h3><h3> 恢復了平靜,工兵在每根天線桿捆上炸藥,我所帶的膠卷剩下不多,不打算拍這一鏡頭,便隱蔽到300米處的山腳下看熱鬧。40多聲爆炸聲響過之后,站起來一看,天線桿橫七豎八,有的斷成數(shù)截,全部癱倒在地。</h3><h3><br></h3><h3> 第二個爆破目標:發(fā)電廠</h3><h3><br></h3><h3> 發(fā)電廠設在10號高地旁,占地數(shù)百平方米,廠房是單層建筑,鋼筋水泥澆鑄,十分結實,一般的炮彈落在廠房頂棚上無濟于事。里面陳設著一部功率較大的發(fā)電機,還有變壓、輸電系統(tǒng)。旁邊有一個較大的山洞,洞口和里面還有兩組發(fā)電機組。越南考慮得很周到,萬一洞外的發(fā)電廠被炸毀,洞里的兩組發(fā)電機仍可工作、供電,當年,越南為了對付美國佬飛機的轟炸而費盡了心機。沒想到,今天斷送在中國軍隊的手里。</h3><h3><br></h3><h3> 工兵先將洞里的兩組機組炸毀,接著,從汽車上搬下一箱箱炸藥,堆在發(fā)電廠的主機旁,估計這批炸藥有800公斤。乘他們在拉引爆電線時,我趕快離開,躲在200米外的一塊巨石后,做好拍攝準備。因我的武器(照相機)雖有,子彈(膠卷)卻奇缺,每拍一個鏡頭都要計算好,一張成功,有的難得鏡頭也不能超過兩張,否則往后還有什么新任務,我的照相機只能喝西北風了。</h3> <h3>這是從遠處看到的發(fā)電廠爆炸畫面(1979.3.1)越南那懷</h3> <h3> 一聲巨響,好像地震似的,整個山谷都在搖動,濃煙沖天,氣浪撲人,我將調(diào)到無限遠的相機舉起,拍了一張,又縮回石頭后面,這時,鋼筋水泥塊從天上傾瀉下來。</h3><h3><br></h3><h3> 一切恢復平靜,我和工兵一起走進看看:廠房倒塌,上面的水泥框架連成一片。發(fā)電廠成為一片廢墟,又再補拍一張。</h3> <h3> 炸毀后的發(fā)電廠</h3> <h3> 第三個目標是汽油庫</h3><h3><br></h3><h3> 那懷地區(qū)是越南北方的軍事通信中心,汽油的儲藏量很大,油庫只消一小包炸藥,就燃燒了兩個多小時。</h3> <h3> 汽油庫爆炸</h3> <h3> 第四個爆炸目標是第二廣播電臺</h3><h3><br></h3><h3> 廣播電臺的機房設在一個較大的山洞里,里面隔成一間間的房子,設備甚多。我不是搞廣播或電子工程的,說不出這批設備的名稱。洞口兩扇大鐵門,一塊越文招牌。搬了部分中小型設備后,工兵從里到外,每間房子,每部機器旁都安上一包炸藥,將引爆線引出洞口,一項一項爆破。</h3> <h3>北越第二廣播電臺外景(1979.3.1)越南那懷</h3> <h3> 最后,是電臺的演播大廳,山洞口放了一包較大的炸藥,爆炸時,鐵門被氣浪掀出老遠。</h3><h3><br></h3><h3> 已經(jīng)是下午5時了,工兵將繳獲的物品搬上車,準備打道回府,剛走不多遠,發(fā)現(xiàn)三輛敵軍用汽車停在山坡旁的一塊平地上,周圍還有十多個汽油桶。這三部汽車中,兩部是 “解放牌”,一部是蘇聯(lián)的“嘎斯”69。副營長派了兩個戰(zhàn)士帶上一包炸藥去執(zhí)行爆破任務,我們停在200米外的公路邊“觀戰(zhàn)”。</h3><h3><br></h3><h3> 我預感到將會出現(xiàn)一幕壯觀的景象,便跳下車,拿著照相機,做好拍照準備,但太遠,走近到100米處,這時,一聲巨響,汽車開始燃燒,我覺得距離太遠,又想靠近一點,一連指導員在后面喊:太危險了,別靠得太近,要不要派兩個戰(zhàn)士陪你。</h3><h3> 我回頭說:不用啦,我會注意的,又拼命往前跑,50米處,我又用相機對了對,還是遠了點,直跑到距燃燒的汽車20米處,才感到滿意,三輛汽車和滾滾的濃煙都在鏡頭里顯示出來。(下圖)</h3> <h3>被炸毀的敵軍車(1979.3.1)越南那懷</h3> <h3> 這時,汽油桶受熱,一個接一個開始爆炸,有的被氣浪拋上半空,在空中爆炸后,隨著汽油的濺出,火舌四處噴射。的確危險,我趕緊拍下敵軍車爆炸燃燒的鏡頭后,退回到50米以外的一塊巨石后面躲一躲,想看看還有什么奇跡發(fā)生。</h3><h3><br></h3><h3> 在巨石后面站穩(wěn),相機對準目標,卻感覺到腳下的泥土又松又軟,心里有點發(fā)毛,趕緊低頭看一下:呀!旁邊埋著半露半掩的兩枚地雷,離我的右腳跟只不過15公分。這是連環(huán)雷,三分之二埋在泥里,三分之一露在外,估計是2月26日367團一營攻打那懷之后,夜里為抵御中國軍隊的再次進攻,或是346師指揮所深夜逃跑前而埋下的,土質(zhì)較新較松軟。只要踩中其中一枚,兩個會同時爆炸。要不是感覺到心里發(fā)慌、腳底有點兒發(fā)毛而低頭看一看,右腳再挪過去一點,也許連人帶相機會被拋至半空,甚至會把我送往極樂世界。但這兩枚是人道地雷,人炸不死,最起碼是一條腿沒了。我嚇出一身冷汗,全身直打哆嗦。</h3><h3><br></h3><h3> 此地不能久留,趕緊把相機裝進挎包,乘兩個汽油桶爆炸的間隙,小心翼翼地跳出來,沒命地從稻田地往回跑,離開這個恐怖之地。</h3><h3><br></h3><h3> 偵察2連歸建后,各偵察排均回到自己團里,成為各團領導的“搶手貨”。領導到哪里指揮戰(zhàn)斗、檢查戰(zhàn)備都要偵察排的戰(zhàn)士當保鏢。因為,這些戰(zhàn)士都經(jīng)過生死考驗,具有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h3><h3><br></h3><h3> 新兵,李共輝廣州市人,在廣東順德插隊當知青,因生活太艱苦,便于1978年底報名參軍,誰知一入伍便被拉到了中越邊界的龍邦鎮(zhèn),并安排在369團特務連工兵排。</h3> <h3> 新兵李共輝</h3> <h3> 部隊迂回到那坡后,師臨時組建偵察2連,置屬于李德元副師長領導下的偵察大隊,小李又被調(diào)至偵察2連。經(jīng)過無道村遭伏擊一戰(zhàn),城市少爺兵李共輝成熟了許多,在這次戰(zhàn)斗中學到了不少戰(zhàn)爭知識,敵情觀念增強了,吊兒郎當?shù)牧暁庖采倭恕;氐綀F里,他當了譚副團長的貼身保鏢,副團長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細心觀察環(huán)境,注意敵情,隨時應付突發(fā)情況。</h3><h3><br></h3><h3> 今天,他跟隨譚副團長來到通信站,就369團部分部隊撤出通信站之事,副團長在給干部作交代。小李乘此空隙,臨時出來轉轉,呀,42支高聳天線,多雄偉壯觀!這時,他遠遠看到一名著裝整齊、年齡約30多歲的軍官,跨過滿是泥水的田埂,趕到小路邊拍攝一小隊正在追擊敵人的戰(zhàn)士,接著又停下來,拍攝正準備炸毀的通信電線桿。由于太遠,只見這人又一步步靠近爆炸物。呀!是哪來的不怕死軍官,至少是個團級干部吧。李共輝想大聲喊:太危險了,老軍官!可距離60多米,軍官聽不見。接著,附近又有兩發(fā)炮彈爆炸,彈片橫飛,大概有彈片落在軍官周圍,只見他急忙跳下水田,趴在田埂上,右手高高托著相機。爆炸過后,“不怕死的軍官”又去拍攝其他東西了。</h3><h3><br></h3><h3> 下午,李共輝正隨最后的小分隊撤離通信站,他又見到那位軍官托著120雙鏡相機,一步步接近三輛被工兵正在炸毀的汽車。濃煙滾滾,汽油帶著火花滿天飛,可不怕死的軍官還是拼命往前跑。太危險了,小李的心差點兒被提到喉嚨上,光緊張,喊不出聲來。</h3><h3><br></h3><h3> 在李共輝心里,兩個人物最可敬:一是明知有可能犧牲自己,也不讓干部戰(zhàn)士去冒險的偵察二連指導員朱秀金。另一位就是背照相機的“不怕死軍官”。</h3><h3><br></h3><h3> 復員回廣州后,他四處打聽這位“不怕死軍官”的下落,終于在33年后見面。這時,這位戰(zhàn)地記者已70歲了。</h3><h3><br></h3><h3> 3月2日早上,后勤軍械科派了20多輛大卡車,準備到那懷地區(qū)軍械庫搬回一批槍支和炮彈。我也跟著一起進山。</h3><h3><br></h3><h3> 這一次,我再也不敢麻痹大意了,把何飛躍叫上。何飛躍機靈過人,又是我的小老鄉(xiāng),我有任務,他必定會在周圍觀察,發(fā)現(xiàn)疑點,會先上一步。何況,多一個人,多一雙眼睛,安全系數(shù)會更高。在越南境內(nèi),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尤其到處是地雷,每走一步都要特別小心。想起昨天僅差15公分便踩上地雷的情景,仍心有余悸。有了小何一起執(zhí)行任務,踏實得多。</h3><h3><br></h3><h3><br></h3><h3> </h3><h3><br></h3> <h3>清點敵軍械庫(1979.3.2上午)越南那懷</h3> <h3> 那懷地區(qū)的軍械庫有5間,2間設在10號高地山腳下,被我部隊進攻時炮火擊中,現(xiàn)在還有3間,都在山洞里。最大的一間設在中央山洞,分里間和外間,樓上和樓下,僅蘇聯(lián)制造的炮彈就有4000多發(fā),2發(fā)裝為一箱,重約40公斤。中國的炮彈和美國的炮彈也不計其數(shù)。</h3> <h3> 蘇聯(lián)制造的炮彈</h3> <h3> 右邊是一座槍械倉庫,有大批中國制造的54式手槍,還有沖鋒槍、步槍、輕機槍、40火箭筒及蘇聯(lián)的重機槍、輕機槍,美國的卡賓槍。一邊角落堆滿一箱箱各種各樣的子彈。我和小何掰開一箱蘇聯(lián)造的手槍子彈。每人各拿兩小盒(每盒68發(fā)),裝進挎包,我們這樣做不算“私藏軍火”,無非出于好奇心,或者增加點“防身之物”罷了。</h3> <h3> 搬運炮彈(1979.3.2上午)越南那懷</h3> <h3> 左邊還有一個小山洞,堆滿各式各樣的地雷,數(shù)萬枚地雷擺得整整齊齊,中國造、美國造。最顯眼的是美國的“人道地雷”。</h3><h3><br></h3><h3> 軍械庫里,聽到后勤兩個戰(zhàn)士在破口大罵:他狗娘養(yǎng)的,我們國家送這么多槍炮彈藥給他們,這些烏龜王八蛋用來和我們作對,這些越南狗崽子真該打。</h3><h3><br></h3><h3> 罵歸罵,打歸打,該搬的也不能客氣。開始裝車了,先裝炮彈,再裝槍械和子彈,約摸兩個多小時,足足裝了22卡車。</h3> <h3> 將敵人的彈藥裝車,足足裝了22卡車。(1979.3.2上午)越南那懷</h3> <h3> 剩下要解決的是地雷庫了。地雷搬回國內(nèi),沒有什么大作用,留給越南人,將會害人害己,經(jīng)請示師領導,決定將地雷庫炸毀。</h3><h3><br></h3><h3> 軍械科請來了兩名工兵,在地雷庫安裝了一小包炸藥,引出導火線,關上鐵門,所有人員和車輛都撤出數(shù)百米外。工兵按下電鈕,先是一聲巨響,接著乒乒乓乓,猶如過年的鞭炮,連續(xù)不斷,巨大的氣浪把鐵門掀出幾十米外。</h3><h3><br></h3><h3> 越南當局從抗美戰(zhàn)爭開始不久,就苦心經(jīng)營這個后方軍事基地,美軍多次想炸毀這一基地,均未能成功,沒想到十幾年后的這場中越戰(zhàn)爭中,在這短短的幾天,這個基地,越南人民的心肝寶貝成為一片廢墟。</h3><h3><br></h3><h3><br></h3><h1><font color="#ff8a00"> 致敬</font></h1><h1><font color="#ff8a00"> 為共和國英勇獻身的戰(zhàn)士!</font></h1> <h1><font color="#808080"> 作者 陳朝榮</font></h1> <h3>戰(zhàn)地記者陳朝榮軍旅藝術作品,噴火兵 (1972年攝于桂林)</h3><h3><br></h3><h3><br></h3><h1><font color="#808080"> 美篇全部文章及圖片均為陳朝榮作品,請勿隨意拆載。根據(jù)國家新版權法的規(guī)定,抄襲改編他人作品,最高罰款不超過50萬元。若有采用轉載者,請與陳朝榮聯(lián)系,并注明出處,寫上陳朝榮供稿字樣。</font></h1><h3><br></h3><h1><font color="#808080"> 尊重原創(chuàng) 版權所有</font></h1><h3><br></h3><h1><font color="#808080"> 2018.8.31初稿</font></h1><h1><font color="#808080"> 2018.9.1定稿</font></h1><h3><br></h3><h1><font color="#808080"> 敬請關注戰(zhàn)地記者戰(zhàn)場見聞系列篇(十六)</font></h1><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