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那瑪峰位于康定縣境內(nèi),為貢嘎山衛(wèi)峰之一,海拔5588米,為典型的初級技術(shù)型雪山。山頂部分為一巨大的遠古冰帽覆蓋。攀登難度不大,為冰川裂縫及冰雪坡攀登,天氣良好的情況下,可由冰舌末端大本營一天登頂。五個冰舌帽被稱之為五指,我們從中指攀登,這是一條新開發(fā)的線路,雪線之上,約有兩百米的冰壁,技術(shù)登山,主要就在這一段。山峰景色極佳,可以清楚看見整個貢嘎西北山脊和主峰。2001年4月德國比利夫婦登頂。2006年5月,邊城浪子和當?shù)夭刈逑驅(qū)岈斍昂笥昧?0天時間,實現(xiàn)登頂,2010年由小青蛙、扎西、老幺帶領(lǐng)7人登頂。</h3><div>貢嘎山坐落在青藏高原東部邊緣,在橫斷山系的大雪山中段,山體南北長約60公里,東西寬約30公里,其主峰海拔7556米,是四川省最高的山峰,被稱為“蜀山之王”。貢嘎山景區(qū)位于甘孜藏族自治州瀘定、康定、九龍三縣境內(nèi),以貢嘎山為中心,由海螺溝、木格錯、五須海、貢嘎南坡等景區(qū)組成,面積一萬平方公里,貢嘎主峰周圍林立著145座海拔五六千米的冰峰,形成了群峰簇擁、雪山相接的宏偉景象。貢嘎山景區(qū)內(nèi)有10多個高原湖泊,著名的有木格錯、五須海、人中海、巴旺海等。</div><h3><br></h3> <h3>我們的人員組成,共12人,領(lǐng)隊小蝸牛,山地攝影師。地域來源,柳州4人,成都3人,重慶1人,上海1人,西昌1人,廣州1人,香港1人。其中男性9人,女性3人。年齡結(jié)構(gòu),26歲到51歲。其中約三分之一登過初級雪山,其余差不多戶外強驢。</h3><h3><br></h3><h3>日期和行程。日期定在2018年的五一小長假。2018.4.27-8018.5.1之間。</h3><h3>Day1:成都(560)—子梅村(3000m)Day2:子梅村(3300m)——bc營地(4300m)</h3><div>Day3:bc營地(4300m)——c1營地(4800)</div><div>Day4:c1——沖頂(5588)——子梅村</div><div>Day5:子梅村返回成都</div><div>里程概要。</div><div>D1:成都—267km—石棉—56km—草科—25km—界碑石—26km—巴旺?!?2km—中子梅村。</div><div>D2:子梅村—7km—貢嘎寺—14km—BC。<br></div><div>D3:BC—7km—C1。</div><div>D4: C1—4km—峰頂—34km—下子梅村。</div><div>D5:子梅村——成都。</div><div>其中,界碑石到巴望海往里8公里徒步,子梅村以后,往返均為徒步。</div><div><br></div><div>裝備和負重(此處省略)。</div><div><br></div><div>活動費用。</div><div>我們是AA拼團,活動費用由聘請的協(xié)作,參考商業(yè)團作出,初步預測在4000-4500左右。我個人實際產(chǎn)生費用在5273+462,不包括往返大交通,路餐費,以及在成都的其余消費。其余隊員,大同小異。下面是夏爾巴人俱樂部的那瑪峰報價。</div><div>1:3協(xié)作:6088元/人 (每3人配置1名高山協(xié)作,贈送BC往返C1馬匹,全程不負重。)</div><div>1:2協(xié)作:7088元/人 (每2人配置1名高山協(xié)作,贈送BC往返C1馬匹,全程不負重。)</div><div>1:1協(xié)作:9288元/人 (1對1專屬高山協(xié)作,贈送BC往返C1馬匹,全程不負重。)</div><div>費用包含:<br></div><div>1、交通:成都到巴旺海車輛往返費用</div><div>2、住宿:按行程所列標準入住</div><div>3、餐飲:全程餐費。包含營地早餐、營地晚餐。路餐需自備</div><div>4、馬匹:已包含到BC馱裝備費用,個人騎馬費用自理</div><div>5、裝備:燃料、爐具、炊具、部分餐具、通訊工具、公用攀登技術(shù)裝備等</div><div>6、向?qū)В合臓柊蛯I(yè)執(zhí)證協(xié)作、本地藏族向?qū)?lt;/div><div>7、門票:巴旺海門票、貢嘎寺門票</div><div>8、俱樂部組織費用等</div><div>活動費用評價:我們12人,4個協(xié)作。活動費用基本接近,甚或超過夏爾巴人商業(yè)團隊1:3配置的費用,原因是,從BC到子梅村的馬匹贈送,我們沒有。至于服務是否到位,見仁見智,各有體會,我不做評價,我個人感覺小風是一個很有負責精神的協(xié)作,因為從登頂?shù)较鲁愤^程,他都不間斷地聯(lián)絡和清點人員,大霧漫漫,不失狀態(tài),在此致謝并點贊。我們屬于AA拼團,具有半自助登山性質(zhì)。我查了幾篇自助登山的記錄,有一篇告訴你大約一千五可以搞定,其余文章也差不多,而半自助的費用正好翻番,在三千的樣子,這些文章多半是一六一七年的,那時的費用,相對低廉,任何產(chǎn)品,一旦成為熱門,就意味著價格上揚,那瑪峰也不例外,呈水漲船高之勢。所以,在你沒有明確市場之前,在你沒有明確各項費用來源之前,即便AA拼團,亦須謹慎參與,以免由于費用過高,越過了你的心理預期,而產(chǎn)生矛盾或不痛快。</div><h3><br></h3><h3>天氣。</h3><h3>5天里,前后3天陰雨或雨雪,中間28.29徒步兩天是晴天。特別是沖頂那天,暴雪加暴雨,貢嘎主峰也基本在陰云之中,所以,影響出片。本次活動的出片率較低。</h3> <h3>D0:</h3><h3>直到很晚,我才定下來去登雪山。領(lǐng)走前晚上,繞了很大一圈,才定到了第二天凌晨5點的海博出租車,遺憾的是,到了5點08分,還沒見車影,打電話給公司,幫我換了一輛車號,此時,馬路上正好駛來一輛,我立馬上車。快要到虹橋了,司機才來電話,說車已停在小區(qū)門口,我說我已經(jīng)到目的地了,你來得太晚了。司機讓我回電話給公司,取消單子,我也沒那個閑功夫,為不守信用去折騰。</h3><h3>從蘇州到宜昌,天氣一直灰蒙蒙的,雖然沒有飄雨,但是,從宜昌到涪陵,陽光一直很好,天空也很通透。我有點按捺不住,始終在按手機快門,拍了一大堆廢片。原因是列車一直在穿山洞,時速高達196碼。從中選幾張,不算卒不忍睹的貼貼,算是行程的一部分。當時,寫了兩首詩,回頭看看,不夠成熟,暫時就不貼了。過了涪陵,天就黑了。到了成都,紅姐來接我,成都的朋友,早就在那兒了,這個地方是老板他們幾個的一個工作室,我看到有輝哥、老板、小師妹、朱朱、一一、宋哥、美林子等,都是熟悉的面孔,心里有幾分激動。我原本打算見見小鐘鐘的,看來這一次又要化為泡影了。還有四位柳州來的新朋友,根哥、峰兄、里子和大吉。我由于風塵仆仆,舉足未定,對于成都的麻辣,竟然沒能打開我的胃口,只好灌了一通啤酒,抽了幾根煙,與大家五湖四海一番,及到岳哥來后,稍作停留,由老板把我們送到下榻的酒店。在此對成都朋友的盛情,表示森森感謝。</h3> <h3>D1:</h3><h3>我到喆菲酒店的時候,隨哥已經(jīng)睡了。我匆忙滾進被窩,以圖養(yǎng)精蓄銳。第二天很早我們就起床了,酒店前臺幫我們找了三片切片面包兩根香蕉,算是早餐,幫我們叫了輛車,我們在出租車上粗枝大葉地把東西給咽了。隨哥岳哥和我,到了集合地,行李裝上一輛依維柯,馬上西行。駕駛員嘀咕了幾聲,人員比原先的多,小蝸?;氐谰湍敲炊?,也就閉口不言,悶頭駕駛。</h3><h3>到了一個開放式的服務區(qū),我們與協(xié)作們匯合,他們車上東西不少,人也很多,有一個女生,叫娟兒,那是協(xié)作們的協(xié)作,后來做飯燒菜煮開水,幾乎統(tǒng)包,手腳麻利,程序稔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多面手。不但手藝交關(guān)好,徒步登山也是不費吹灰之力,人也漂亮水靈,并不亞于我團三大美女,我的印象中,沒有給她拍過照,略顯遺憾,俗話說,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好菜好飯裝在肚子里,不費筆墨,中肯言謝,似乎也不是一位性情中人的所作所為。</h3> <h3>一路上,小蝸牛、大吉和小朱朱幾個一直在聊戶外界各種大神,登山、攀巖、攀冰、潛水、以及馬拉松、鐵人三項、騎行、還有比鐵人三項更牛叉的項目,新疆、日本、環(huán)法、尼泊爾等地,有氧和無氧八千米級,如數(shù)家珍,頭頭是道,我感覺自己是個十足的門外漢,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只耳朵進一只耳出地聽著,偶爾也像小學生那樣插句問話,淺嘗輒止,不敢深入,特別提到王靜羅靜這樣聞所未聞的名字,還是讓人豎起耳朵,驚詫不已。像王靜這枚大神,14座八千米級已經(jīng)完成了13座登頂,女中豪杰,無出右者,在這個世上,當然令人嘖嘖稱奇,蕭然起敬,恨不得把她當做一尊菩薩,天天供奉起來,膜拜瞻仰。我望著峽谷溪澗對岸的懸崖峭壁,春天里的翠綠,幾乎覆蓋了裸露的巖體,還有一簇簇的高山杜鵑,紅紅火火地點綴期間,煞是生動活潑,妖嬈迷人。</h3> <h3>大約過了一點,我們才到了草科,這兒是石棉的一個鄉(xiāng),說句實話,就是一條山溝溝,我們折進一家小飯店,小風他們早已到了,坐等飯菜上桌前,我?guī)驮栏缭艘会樀孛?,八斤龍蝦幾杯酒,讓他過敏的不輕,以至于行程中,還需抗過敏治療,拜紅姐的方子,不耽誤治療的延續(xù)性。不一會兒菜上桌,人人都像餓了三天的獨狼,頃刻把盤中之饌肴收拾的干干凈凈,誰也不謙虛,我是胃口大開,早就撕掉了溫文爾雅的面具,讓味蕾暢游在川味之中。一陣痛快之后,燃上一支煙,還沒抽完,小蝸牛說,大家再交兩千塊。</h3><h3>車只能到界碑石,因為里面是自然保護區(qū),要徒步進山,一下車,大自然送給我們的是入骨的寒冷,大家手忙腳亂地從包里取衣服,裹在身上。把行李袋費力塞進在草科買的編織袋,交給馬幫不管不顧了,一路輕裝上陣,天空時而雪子時而雪珠時而雪片,活像貪玩的孩子,在搗弄手里的玩具,又如愛出老千的賭棍,在翻云覆雨。終于趕在天黑前,到了目的地子梅中村,迎接我們的是分不清南北的瓢盆大雪,若說界碑石是小打小鬧的開胃菜,這里的雪才是漫天飛舞的大餐。我們隨意選了房,兩人一間,吃過簡陋的藏餐后,分發(fā)裝備,安全帽,安全帶,應該叫安全套吧,上面掛滿了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圈圈和金屬扣環(huán),什么上升器下降器啊,還有冰爪和冰鎬。邊發(fā)給大家,小風邊給大家培訓,示范使用方法。我有點害怕這些行頭,全副武裝在身,至少增加七八斤重量,我還能爬的上去嗎?約莫十點光景,大家入房間睡覺。</h3> <h3>云霧繚繞的二郎山</h3> <h3>馬隊涉溪,跑到我們前面去了。</h3> <h3>像牛奶海,植被橫臥在水面。</h3> <h3>過此便是巴望海</h3> <h3>蒼??蜅?lt;/h3> <h3>還是室內(nèi)好,暖和</h3> <h3>D2:</h3><h3>據(jù)我的預測,完全一致,大雪過后,必是晴朗的天。我起了個大早,想看日出,想看漫山遍野的雪??上巧韧ㄍ赖氐囊崎T,一直關(guān)著,始終不能挪開。過了好久,才由岳哥把它弄開。天空已經(jīng)失去晨曦的玫紅,完全被白色取代。但是,我還是很興奮的端起相機,對準不遠處的雪山,用我僵硬抖擻的手指,不斷地按下快門。照理說,這一按天是最美麗的一天,晴好、晶瑩、潔白,行程23公里,上升一千米,路過貢嘎寺,到達大本營。然而,生活總是缺憾組成的,徒步一開始,走過一根獨木橋,拿出相機,鏡頭上竟然沒有鏡頭蓋,這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里,我都無法想象,是怎么會把鏡頭蓋弄丟的,這是哪出跟哪出啊。郁悶之余,我還得趕上隊伍。雖然,這一天行程很豐富,拍了很多照片,但失去鏡頭蓋的心理陰影,始終揮之不去。有鑒于此,我也就長話短說。大家看照片吧。</h3> <h3>D3:</h3><h3>這是輕松愉快的一天,這是養(yǎng)精蓄銳的一天,這是高海拔適應的一天。行程只有7公里,上升也只有600米。大家走走停停,曬曬太陽,說說胡話跳跳高,擺擺pose拍拍照。就我而言,失去了那黃金幾秒,成了永遠的痛。我以為太陽落山了,云層覆蓋了,應該馬放南山,準備就餐。誰知,一道金光射到年波貢嘎上,云淡云輕,隨著雪山熠熠生光,蔚為壯觀。如此珍貴的片刻,如此美妙的自然現(xiàn)象,我卻沒能抓拍下來,有哪一位有心的攝影師,心里會不隱隱生痛呢?</h3> <h3>D4:</h3><h3>這是登頂日。本次行程的高潮。似乎有很多切身體會的話要說。走過亂石坡后,見到山的另一側(cè),風變大,天欲明。我換了一件抓絨,穿在滑雪衫里面,但是,我還是感覺不夠暖和,我這一次登山的身體不夠健康,前兩次我都是大汗淋漓,這一次卻是瑟瑟發(fā)抖。同志們,基本沖在了我前面。天亮之時,我專注于南邊雪山頂上的光,群山間的云海,還有東面貢嘎主峰光影的一舉一動。我拍了些照片,對于是否沖頂,并不十分期待,在小蝸牛的鼓勵下,我還是勉勉強強登了頂。貢嘎主峰厚厚的云層,嚴重影響了激動的心。我耳邊一直在想起威姆先生,這位仁兄為什么總是赤身裸體地把自己浸泡在冰天雪地里,冰冷的北極海水里,冰冷的冰庫里,而我穿了三件衣服,竟然還抖抖霍霍,是寒冷還是恐高還是乏氧?我一時弄不清,也沒興趣去感悟。上升時,右腳的冰爪戳破了左腿的雪套、快干褲和保暖褲,雪沒有從洞口倒灌入內(nèi),已經(jīng)很萬幸了。我看到峰兄,一步一抓,貼著冰雪爬上來,流著鼻涕,嘴唇干裂,滿臉絳紅色,我有點感動,也有點被激勵。雖然絕大多數(shù)人,都流著鼻涕,我自己也是情不自禁的在飄蕩,但動人的畫卷,鉆到心里去的也就一眼。我感到我的思維有點紊亂。天氣辜負了我,我只想快點下撤,到營地睡上美美一覺,我太困了。</h3> <h3>D5:</h3><h3>這篇寫于第5天,子梅下村客棧的凌晨,修改于界碑石到草科的途中。</h3><h3>【旅途雜記(80)】</h3><div>不好意思,剛回到人間。</div><div>圖片是巴望海,進來時天氣不好,出來經(jīng)過時天氣很好,可惜同志們走得著急,徹底忘卻了欣賞美,我把相機交給了小豬豬,只好用手機拍幾張。巴望海有點像河流的三角洲,黃色的沙灘與藍色的水,構(gòu)成美麗畫卷,巴望海比較長,沿著河邊的山腳走,上上下下的過山車路段有好幾段,河流彎彎曲曲,分分合合,很好詮釋了人與人之間同路客的關(guān)系,也很好地表達了老子對水的認識。從巴望海出來,一小伙子正在收帳篷,他昨晚睡在這個景區(qū)的入口,地勢很好,溪邊一紅衣服女孩正在洗漱,想必是一起的,小伙子晚上沒睡好,野豬、狼、熊、野驢的叫聲不斷,讓他有點緊張,畢竟還有保護一個女孩,夜出沒的野獸,也不知道會干擾人類的睡眠。</div><div>陰差陽錯,在我所有參與雪山攀登的隊伍,統(tǒng)統(tǒng)由十二人組成,宛如連隊里的一個班,這肯定不是上帝暗箱操作的結(jié)果,而是機緣巧合罷了。登雪山不像徒步,女生相對比較少,這一次我們有3位女生,加上跟著協(xié)作來的另一位女生,加起來有4位。四姑娘山二峰我們只成功登頂了三個人,加上領(lǐng)隊扎西和一位外籍友人,統(tǒng)共5位;哈巴雪山,在一對一協(xié)作的幫助下,我們成功登頂了10個人;而這一次那瑪峰我們這12個人的一個班,悉數(shù)登頂,況且4月30號凌晨,似乎只有我們一支隊伍,其他最多只有個吧人的自由攀登者。</div><div>攀登能否成功,客觀講,主要在于天氣,意志還在其次。我們四姑娘山二峰的成功率低,是因為菜鳥多,不適合的人群多,加之經(jīng)驗嚴重不足。對于那瑪峰,早就有了心理上的準備,原因是一六一七兩年都沒有爬雪山了,有一顆按捺不住的內(nèi)心。我們隊伍里大約有三分之一的人,之前爬過雪山,其余隊員差不多也是戶外強驢,至少人人不缺戶外經(jīng)驗,但是,即便功課做的最扎實,也會有不足之處,我個人而言,是衣服帶少了,營地和雪山都很冷,幾乎瀕臨感冒邊緣的個體,差一點放棄登頂,當然有的并非是感冒癥狀,而是高反癥狀,比如在C1營地,晚上透不過氣來,頭暈、譫妄、流涕、身體不適、咳嗽等等,這次我們有幾個有輕微高反,幸好帶了一盒散利痛,很是管用。至于高反,我在這里不多聊,《高反三部曲》里總共5章,每章約3萬字,高反遇到的問題,基本可以找到答案。我如果能帶一套抓絨衣褲,就不會影響我的保暖和換穿,衣服會成為我的憂愁,實在不是一位老驢該有的問題,可能是平原上暖熱的天氣,影響了我對高海拔的誤判,認知嚴重不足。</div><div>雖然成功,卻沒有像前兩次那么歡呼雀躍,幾乎人人如此,原因,我覺得山頂在一個輪廓線上,風太大日太小,太陽很不給力,只露臉的片刻功夫,那也只是絕大部分人還在努力上升的過程中,而非在頂上,繼而代之只是不斷發(fā)起的風雪。天地一角的晴天白云,好不容易才保留了那么一會兒,攀登那瑪峰的主旨,貢嘎雪山,始終在云霧中,根本不露崢嶸,也影響了人們的心情。不過呢,總算也看到云海,雖然沒有在牛背山和二峰看到時的那么漂亮。</div><div>相機。登二峰時帶了一機兩鏡,沖頂時相機是扎西背的,照片也幾乎是他拍的,當然在頂上,我還是費力拍了一部分。第二次因為是一對一協(xié)作,我給了他一百塊錢,相機和沖頂包都是協(xié)作給帶上去的,協(xié)作玩相機玩得很開心,不過那天暴風雪實在太猛,相機都沒地方對焦,出片率很低。那瑪峰我?guī)Я艘粰C一鏡,自個兒背的,我們12個人只有4個協(xié)作,都在忙于布置繩索,沒空來打理我,除非你是漂亮女生,才有可能得到協(xié)作免費的惠顧,雖然不一定是不懷好意,也不一定是多此一舉。我在大家的提議下,帶了枚廣角鏡,此舉正確,那種大視野,那種日破曉的震撼,不是廣角,不足以表達,可惜,時間實在太短,最美麗的角度,卻云遮霧擋,似乎沒有收到我來了的信息。</div><div>下撤。雪山攀登,差不多是凌晨一點造飯二點出發(fā),這沒有稀奇。所有雪山攀登,問題往往出在下撤途中,尤其像珠峰,下撤意外占百分之七十以上,原因是不可預測和無法面對性。二峰登頂后下撤,由于化雪,我體力透支,幾乎下不來。從大本營到日隆鎮(zhèn)是騎馬下來的。哈巴雪山在下撤過程中,有很多女生,動不動就睡著了,懸崖上睡著了的后果,那是可想而知的,手扶肩抗,協(xié)作們忙得不亦樂乎,從大本營到哈巴村,我們也是騎馬。這一次的下撤,那是真心虐殘了,行走43公里,海拔上升600米(4800到5588)下降2500米(5588到3100)。遭遇4場暴雪兩場大雨,最后到子梅村,全身濕透。也許你在過一個的亂石破跑馬道,涉溪過河走獨木橋,都已經(jīng)麻木了,但是,但霧氣大到看不清人影,你會慌張,生怕迷路;雪暴到凜冽,風過于蕭瑟,你會緊張,甚至迷茫。</div><div>關(guān)于登頂,另列篇章。</div> <h3>D6:</h3><h3>本篇寫于杭州維也納國際酒店,我一大早從成都飛到杭州,從蕭山機場到東站的大巴上,竟然發(fā)現(xiàn)當日沒有回上海的車票,白白耽誤了大半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還是,讓心慢下來吧。</h3><h3>【旅途雜記(81)】</h3><div>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我一宿好夢,電話那頭一個甜美的聲音告訴我,接機車六點準時出發(fā),讓我不要遲到,我費力地催促自己從睡夢中醒來。我摸手機一看,才五點三十三分。我是一點半才摸到這家改了名在攜程上也不更新數(shù)據(jù)信息的酒店,我才睡了幾個小時啊。我慢條斯理的起床,右邊耳鼻的悶塞感,通過一夜的休整,果然有了好轉(zhuǎn)。但是,渾身乏力,四肢酸脹,腰部也很會趕時髦地適時不適,我在擔憂如何背走這沉重的行李,恨不得都扔了。嘴唇辣霍霍的痛,我一照鏡子,發(fā)現(xiàn)鼻尖和唇周的蛻皮已全面展開,半透明藕斷絲連的脫落物,像創(chuàng)傷后的結(jié)痂,這一切的肯定是紫外線干的好事,因為那時太陽還沒出,而雪對紫外線是百分百的反射,七八個小時的紫外線直接暴露,對皮膚都有那么嚴重的灼傷,試想X射線、γ射線呢,那不單單是皮膚問題了,幸好人類已經(jīng)發(fā)明了諸多自我保護措施。我怎么也撕不開牙具的所料套,我發(fā)現(xiàn)我十指的基螺都磨損壞了,手指掌側(cè)已不光滑,變得粘稠生澀,我很遺憾,我在短期內(nèi)沒法用食指來手機埋字,白白浪費了激越的思維。時代變了,航空頻率和手機信道可以區(qū)分,沒有聲音通知乘客飛機起飛,請關(guān)掉所有的電子設備,在飛機上百無聊賴的人們,一刻不停地在繼續(xù)刷手機,而我則不解風情地按習慣起飛前自覺自愿地關(guān)掉了手機,我擔憂由于咽鼓管壓力平衡的喪失而帶來的劇烈疼痛沒有發(fā)生,我迷上眼睛,一覺醒來,已在八千米的天空,我找出相機,尋覓舷窗外云層之上滄溟之色,日暈伸手可處,彩虹掛在機翼,更高空飛機掠過后留下的白絲帶,在漸漸地擴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