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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熏火燎老孔房房——兒時記憶永遠(yuǎn)的回憶

水美

<p class="ql-block">　　文/水美</p><p class="ql-block"> 年愈花甲的我，腦際里時常顯現(xiàn)老孔房房內(nèi)部的情景，可以用煙熏火燎四字概括。</p><p class="ql-block"> 老孔是最無私的看管河堰老人，有他在，誰也休想動河堰上一棵樹甚至一根樹枝。記得七十年代初，才興起手扶拖拉機(jī)，除了少數(shù)隊里沒有外，十個隊大部分隊里都有，我們九隊就是少數(shù)沒有的隊之一。八隊利娃兒是公認(rèn)的開手扶拖拉機(jī)的好手，他私自改裝了他隊的手扶拖拉機(jī)帶輪，換成了個大的，所以他的手扶拖拉機(jī)馬力大，速度高，從此他得了個“綽號”——“大帶輪”。一次，“大帶輪”在河堰開車，由于河堰窄，撞了一棵小樹，這下惹惱了老孔，手扶拖拉機(jī)還在轉(zhuǎn)著時，他一把下去就把帶輪上的四條帶抹了下來。大個子被利亞娃兒一下子被嚇住了，一時不知所措，周圍人也看得傻了眼。</p><p class="ql-block"> 老孔房房，從截滲順河堰往東北走一節(jié)便到；從十隊東去的小道也可到達(dá)，上個斜坡即是。這個房房大體面向東，門朝東，對著老河道，門前有塊宰殺動物的空地，稍低于河堰路，兩棵大柳樹上橫著一根大木頭，專門掛宰殺的豬牛羊的。門上用白粉筆寫著：“為革命看管好河堰”幾個字，他的孫女，也是我同班同學(xué)念道：“為革命看管為河堰”，還真是，我當(dāng)年也覺得那個“好”字寫得像“為”字。這個房房建在石砌的高臺上，房房東、西、南三面都是用水泥打的平臺，以西面（房房背后）的為最寬，是孩子常坐的地方，也是孩子們的樂園，孩子們腿可以伸長坐著常玩橫頂，捉鱉、崩柿子胡兒等游戲。北邊的路相對南邊的寬一點，大家都走北邊，北邊斜坡有一棵絨線花樹，花開美麗，花香四溢。</p><p class="ql-block"> 老孔房房東邊的房檐整齊地碼放著永遠(yuǎn)燒不完的硬柴，在那個缺吃少穿的年代，這里不缺硬柴，用來煮肉，給行人燒絨線花水。</p><p class="ql-block"> 那房房內(nèi)，由于經(jīng)常煮肉，煙熏火燎，房房內(nèi)黑亮亮的，掛滿了各種東西，里面盤有熱炕，紅紅的電燈下，可以看見墻上掛著一個火銃獵槍，長管的。曾經(jīng)有一次還傷了老孔的手，他用繃帶吊著。一個長期用油手摸過油光發(fā)紅的竹籠，用來盛放洋戳和各種刀具，什么殺豬刨子，吹豬捅桿等。老孔少言語，長眉毛，發(fā)紅的臉堂，以及光亮發(fā)紅的手，兩個寬寬的門牙間有一道縫。偶爾蹦出一句：“走！”，意思不要擋宰殺動物的路。由于長期煮肉，房房頂端都是黑的，黑得發(fā)亮。從那走過，就會看到他在斜坡拔一些自己種的小香和茴香煮肉，聞到肉和茴香的味道，煙火氣濃得很。當(dāng)時羊肉是八毛錢一斤，搶購的多是知識青年，這個拿個羊后腿，那個占一塊羊肉。村民，除了幫忙宰殺的人吃肉，大部分都是買動物油和喝原汁湯，一塊錢一大份，美美一搪瓷碗，運(yùn)氣好的，里面還會有點肉絲……</p><p class="ql-block"> 老孔房房是一代人的回憶，是煙熏火燎的房房，是真正煙火氣最濃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2025.12.6</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