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叫黃蘭華,上世紀50年代出生,退休后才真正開始屬于自己的人生。走進老年大學(xué)攝影班的那天,我沒想到,這一按快門,就是十幾年的山河跋涉。從江南水巷的晨霧,到雪域高原的寒風(fēng);從皖南曬秋的金黃,到珠峰腳下仰望星空的寂靜——我的鏡頭,成了我重新認識世界的窗口。沒有專業(yè)背景,就向網(wǎng)絡(luò)求教,向光影學(xué)習(xí)。一張張照片,是我與時間的對話,也是我對生活的告白。如今,33幅作品在省市賽事中獲獎,《海景》登上了《大眾攝影》封面,《路邊老人》走進了湖北省藝術(shù)節(jié)的展廳。而我,依然在路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5年11月18日,天門市群眾藝術(shù)館一樓展廳,我的攝影展正式啟幕。海報是紅藍白漸變的色調(diào),像極了我鏡頭下那些流動的晨昏。展覽將持續(xù)一個月,像一場靜默的旅程,邀請人們走進我用光影編織的歲月。</p> 與會者簽名 <p class="ql-block">戶外的啟動儀式上,主持人站在大屏幕前,聲音清亮。背景板寫著“天門市藝術(shù)攝影學(xué)會”和“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紅花別在嘉賓胸前,像一朵朵不謝的敬意。陽光灑在展板上,“講座”“群眾藝術(shù)館”幾個字清晰可見。臺下人頭攢動,有人舉著手機錄像,有人輕聲交談,一場關(guān)于影像與文化的對話,正悄然開啟。</p> <p class="ql-block">在非遺中心前,我的攝影集《黃蘭華攝影作品》首發(fā)。一位嘉賓手持文件講話,風(fēng)拂過他鬢角的白發(fā)。大屏幕播放著我這些年走過的路:雪原、梯田、古城、港灣。鮮花與紅綢環(huán)繞,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這些照片不只是風(fēng)景,更是我與這片土地的私語。</p> <p class="ql-block">展廳里,一對夫婦駐足在《晚霧漁翁》前。她指著畫中那艘小船,輕聲說:“你看,那煙,像不像在呼吸?”他舉起手機,想把這一刻也留住。那幅畫里的河,蜿蜒在秋林間,小船如葉,霧氣如詩——那是我在九寨溝清晨的守候,只為捕捉那一瞬的靜謐。</p> <p class="ql-block">兩位老人站在《海之韻》前低聲交談,一個戴藍帽,一個戴黑帽,像一對老友在回憶某段共同的旅程。他們身后,是《鐵花》的璀璨,《東湖》的剪影,還有《北湖夕照》的紫霞。展廳安靜,只有腳步聲和偶爾的輕嘆,仿佛所有人都不忍驚擾這些凝固的時光。</p> <p class="ql-block">幾位女性站在“天門市群眾藝術(shù)館”的橫幅下合影,笑容燦爛,像秋陽灑在曬場的玉米上。她們手中沒有相機,卻用眼神收藏著這場展覽的溫度。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攝影的意義,不只是記錄,更是連接——連接山河,也連接人心。</p> <p class="ql-block">美術(shù)館內(nèi),有人用手機拍下《霧吻水鄉(xiāng)》,有人指著《天山天池》討論湖水的藍究竟有多深。一位女士輕點畫框,仿佛在向同伴講述畫外的故事。而我,悄悄站在角落,看他們看我的世界,像一位母親看孩子翻閱自己的日記。</p> <p class="ql-block">臺階上,六位女士并肩而立,背景是巨大的宣傳屏:“黃蘭華攝影作品展暨《黃蘭華攝影作品》首發(fā)式”。她們笑得坦然,像為一段共同的熱愛慶賀。我雖未入鏡,卻覺得,那笑容里,也有我的一份欣慰。</p> <p class="ql-block">一群人站在天門市建筑前合影,手中捧著剛簽贈的攝影集。書頁間,是云南的梯田、新疆的轉(zhuǎn)場、婺源的油菜花,也是我半生的行走與凝望。他們穿著厚外套,臉被冬陽曬得微紅,像極了我鏡頭下那些在田野里勞作的農(nóng)人——平凡,卻閃著光。</p> <p class="ql-block">七位女性在“黃蘭華攝影作品展”的宣傳板前微笑留念。她們衣著各異,卻都帶著一種相似的神情:那是被美打動后的松弛與喜悅。我曾用鏡頭記錄她們未曾見過的遠方,而此刻,她們用笑容回饋我一路的堅持。</p> <p class="ql-block">《鐵花》是我在元宵夜拍下的。那一刻,橙紅的火花從夜空傾瀉,像銀河墜入人間。人們仰頭,臉上映著光,那一刻,我按下快門,不是為了構(gòu)圖,而是為了留住那份純粹的驚嘆。</p> <p class="ql-block">《美麗山鄉(xiāng)》里,雪山巍峨,田野金黃,現(xiàn)代建筑與自然相融。我站在高處,等陽光灑上山巔的那一刻。這不只是風(fēng)景,是我心中理想的生活圖景——人與自然,不必對抗,可以共生。</p> <p class="ql-block">云南的梯田,在夕陽下如大地的調(diào)色盤。我蹲在田埂上,看光影一層層爬上山腰,從深紅到淺黃,像大地在呼吸。那一刻,我忽然懂了什么叫“歲月如畫”。</p> <p class="ql-block">九寨溝的瀑布,水花飛濺,紅葉如燃。我蹲在濕滑的石頭上,等一片落葉隨水流旋轉(zhuǎn)。那不是技術(shù),是等待,是與自然的默契。</p> <p class="ql-block">《海景》是我清晨在霞浦拍的。薄霧中的山影,像水墨暈染。這張照片登上了雜志封面,可我知道,真正的獎賞,是那一刻的寧靜。</p> <p class="ql-block">《晚霧漁翁》里,小船在秋河上緩緩前行,煙霧繚繞。我守了三個清晨,只為那一網(wǎng)撒出的弧線。那不是捕魚,是生活本身在起舞。</p> <p class="ql-block">《冬韻》是雪后日落,枯草覆霜,樹影拉得很長。我站在田野里,冷得跺腳,卻舍不得走。冬天從不荒涼,它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活著。</p> <p class="ql-block">新疆的轉(zhuǎn)場,羊群如云,塵土飛揚。騎馬的牧民回頭一笑,風(fēng)沙撲面,我卻覺得,那是最生動的畫卷。</p> <p class="ql-block">北湖的黃昏,紫霞滿天,紅塔靜立。我常想,美不在遠方,就在每一個你愿意駐足的傍晚。</p> <p class="ql-block">《路邊老人》是我在尼泊爾偶遇的。她戴著綠頭巾,笑著,我問能不能拍照,她點頭,說:“你拍吧,我丑得很?!笨稍谖已劾铮赖孟褚皇酌裰{。</p> <p class="ql-block">龍脊的梯田,在暮色中泛著金光。村莊亮起燈火,像散落的星。我坐在田邊,聽風(fēng)穿過山谷,那一刻,我忘了自己是拍攝者,只愿做個歸人。</p> <p class="ql-block">皖南的曬秋,辣椒紅,玉米黃,南瓜堆成山。我拍下這豐收的墻,也拍下了生活最本真的顏色。</p> <p class="ql-block">額濟納旗的胡楊,枯枝指向天空,像在吶喊。它們活三千年不死,死三千年不倒,倒三千年不朽。我站在樹下,忽然覺得自己渺小,卻又被某種力量托起。</p> <p class="ql-block">《霧吻水鄉(xiāng)》里,薄霧纏繞山巒,紅葉樹在陽光下燃燒。我常想,人間最美的景,往往是霧里看花,半遮半掩。</p> <p class="ql-block">《霧江漁歌》,漁夫撒網(wǎng),燈籠微紅。那一網(wǎng),網(wǎng)住的不只是魚,還有江上的晨光與寂靜。</p> <p class="ql-block">內(nèi)蒙古湖畔,馬群踏水飛奔,水花如碎金。我追著拍,差點滑倒,卻笑出聲來——那是生命最原始的奔放。</p> <p class="ql-block">風(fēng)車在云海上緩緩轉(zhuǎn)動,朝陽如金。我拍下這幅《風(fēng)能電機》,不是為了科技,而是為了那份人與自然的和解。</p> <p class="ql-block">香港的日月貝,白建筑臨海而立,棕櫚搖曳。我站在海邊,聽浪,也聽城市的呼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展覽還在繼續(xù),而我的腳步,也未停歇。鏡頭里的世界,永遠比我知道的更遼闊。</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攝影制作:王治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5年11月20日</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