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在常州老年大學(xué)書畫系22106班的教室里,總有一抹微笑比陽光更早抵達(dá)。那是袁同棣班長的笑容,不耀眼,卻能讓陌生的角落瞬間柔軟;不張揚(yáng),卻讓整個教室在無聲中聚攏成家。</p><p class="ql-block"> 初識袁同棣班長,是在2023年3月。彼時我作為插班生,懷揣著幾分局促與陌生,站在喧鬧的人群中不知所措。是她,我的袁<span style="font-size:18px;">同棣班</span>長,帶著一抹格外真誠的微笑向我走來,輕聲詢問,細(xì)心張羅,那笑容如春日暖陽,驅(qū)散了我所有的不安,讓我瞬間卸下膽怯,感受到了集體的溫度。</p><p class="ql-block"> 原來,袁班長最動人的善意,從來都藏在這樣不加修飾的淺笑里,純粹而有力量。</p><p class="ql-block"> 記憶中,袁班長總在課前最早抵達(dá)教室,默默整理好教具、認(rèn)真調(diào)試教學(xué)設(shè)備、擦拭好桌椅,將一切安排得妥帖周到。她的付出從無張揚(yáng),卻讓每個走進(jìn)教室的人都能感受到踏實(shí)與溫暖。</p><p class="ql-block"> 接觸時間久了,才知道袁班長不僅修完六年山水國畫課程,接著又馬不停蹄投入寫意花鳥國畫的學(xué)習(xí),同時還兼修書法,筆墨丹青間盡顯執(zhí)著;而書畫之外,她對音樂的熱愛更令人動容,大半時光沉浸在中國民樂器的世界里,把退休生活過得充實(shí)而豐盈。</p><p class="ql-block"> 袁班長的這份對熱愛的奔赴,不問年齡,無關(guān)功利,恰是對生活最好的致敬。</p> <p class="ql-block"> 最讓我觸動的,是她對“圓滿”的注解。我們這把年紀(jì),誰的生活沒有缺角?有人嘆子女不在身邊,有人怨舊疾時時作痛,可袁班長偏要在褶皺里種太陽。她畫的花鳥總帶著股子生機(jī):墨竹挺得直,山茶花開得艷,連石縫里的小蘭草,都翹著細(xì)芽往上躥。有次課后閑聊,她說:“生活哪有什么完美?我把課上好了,琴彈順了,心里高興了,這就是我的圓滿。”</p> <p class="ql-block"> 我與袁班長有過幾次近距離接觸,記得那年,我與袁班長一起參加書畫系組織的志愿者活動,那天志愿者活動結(jié)束,她擦著汗問我:“能幫班里寫篇文章不?咱們班的故事,該好好記記。”那語氣里的信任,讓我被歲月磨得粗糙的心瞬間溫潤。當(dāng)我應(yīng)允下時,袁班長眼睛亮得像孩子。</p><p class="ql-block"> 前幾日,班群彈出她的消息:因家事需暫別校園。簡短的留言后,是長久的寂靜。隨后瞬間,爆發(fā)出老師同學(xué)雪片般真摯謝意與祝福。我望著窗外漸深的秋色,內(nèi)心涌出一股濃濃的不舍,我知道,袁班長讓整個教室發(fā)光的微笑,將在某個地方繼續(xù)綻放,如筆下寫意花鳥,自在,輕盈,永遠(yuǎn)向著光。</p><p class="ql-block"> 無論如何,請讓我深情地喊袁班長您一聲“大姐”,我想說:“大姐,我們的花鳥班因你而暖,因你而亮。歸期可待,我們都在老地方,守著一室墨香,等您攜琴歸來?!?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