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精品久久性爱|玖玖资源站365|亚洲精品福利无码|超碰97成人人人|超碰在线社区呦呦|亚洲人成社区|亚州欧美国产综合|激情网站丁香花亚洲免费分钟国产|97成人在线视频免费观|亚洲丝袜婷婷

釣魚伙伴王老師

劍刊

<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上世紀八十年代。</p><p class="ql-block"> 那時,王老師是我們單位的一把手,權利大了。要買相機,買!要賣錄音機,買!還特別交待,要買好的!帶上支票,隨便我們買。東西買來了,在發(fā)票上簽上他的大名,只管把發(fā)票交到財務處就行。</p><p class="ql-block"> 召開全省性會議,發(fā)通知就可以。會議各級領導參加,邀請部、省相關領導蒞臨。他端坐主席臺上作報告,風光得很!</p><p class="ql-block"> 冬天的早晨,王老師穿一件中長毛呢大衣,打一條黑白斜紋領帶,脖子上圍一條長圍巾,花白的頭發(fā)朝后梳得一絲不茍,戴一副寬邊眼鏡,嘴里叼著大煙斗。太陽出來了,有時會把藤椅搬到院子里,翅著二郎腿,半閉著眼睛曬太陽。一副十足的老派知識分子模樣。</p><p class="ql-block"> 我們屬于大單位中的處級單位,在機關院壩左邊的一排平房里辦公。</p><p class="ql-block"> 在機關上班的各處室人員上下班都要經過院壩,人來人往。對王老師這種作派,有人看不慣了。</p><p class="ql-block"> 王老師是我們這個剛組建不久的處級單位負責人(即將正式任命)。知識分子嘛,上面發(fā)了頂帽子,以為受到重用,高興了!一高興,就犯了一些知識分子容易犯的天真小毛病,不懂官場游戲規(guī)則,帽子還沒戴穩(wěn),就把未正式任命的頭銜見于報端,這就犯規(guī)了。</p><p class="ql-block"> 沒多久,有人說王老師政治不成熟。那頂還沒戴熱乎的處級帽子被收回去了。上級黨組重新派來了黨的領導。</p><p class="ql-block"> 王老師頭上換成了一頂科級小帽子。</p><p class="ql-block">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已經五十出頭的王老師,之前已是經過風雨,見過世面的人,對于這一變故,想得開。顯得榮辱不驚,泰然處之。照樣臉不變色上下班。</p><p class="ql-block"> 我和王老師關系很好,經常一起談天說地,講歷史、講現(xiàn)實,算得上忘年之交。他下臺后,管的事不多了,喜歡上了釣魚。這期間,我被發(fā)展成他的釣魚伙伴。</p><p class="ql-block"> 釣魚要有設備,那時就五六十元工資,買不起正規(guī)魚竿。我就去景星街買那種一節(jié)一節(jié),用鐵皮筒接在一起的竹竿。當年昆明釣魚人用的多數(shù)是這種竹竿。去釣魚時,拆成幾節(jié),往單車橫桿上一捆,很方便。</p> <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我和王老師同住尚義街白塔新村宿舍,邀約方便得很。開始,興趣很濃。一到星期六下班,我倆就騎車到昆明紡織廠后面的菜地里挖蚯蚓。</p><p class="ql-block"> 那時滇池不禁釣。有些釣魚老手,用汽車內胎做成小筏子,劃到水深處,坐在里邊釣。我們不行,只能站在岸邊釣。</p><p class="ql-block"> 我倆每次去釣魚,經常從早上守到中午,漂都不動一下,只有不停的換窩子。一次、二次、三次,奇了怪了,只要我倆一起去,誰也釣不到魚。</p><p class="ql-block"> 盡管如此,到了星期天還去。</p><p class="ql-block"> 每次,頭天就要去挖蚯蚓,有時一次只能挖到幾條。用合成的餌料釣,放水里一會就散了,煩人得很!</p><p class="ql-block"> 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不用挖蚯蚓了,只要去滇池方向釣,路邊有賣。</p><p class="ql-block"> 每個星期天早晨,天不亮,沿滇池草海旁的公路邊,亮著一串串燈火,每盞燈下蹲著一個小孩賣蚯蚓。他們都是周邊村子的。不貴,一角五分錢一小撮。停下單車,我們每人買一小撮,夠了。這些小孩說,賣點學費錢。</p><p class="ql-block"> 這是一個初春寒冷的早晨。</p><p class="ql-block"> 在草海邊,我們各自選好窩子開釣。等?。〉劝?!盯著湖面上的魚漂。眼睛都看花了,魚漂總是一動不動。</p><p class="ql-block"> 太陽出來了,照亮了湖面,經過耐心的長時間等待,魚漂終于有了動靜。魚漂在輕輕搖動,一會又不動了,搞得我心癢癢,正想提起來看看是不是魚餌被咬掉了。在這關鍵時刻,悶漂了!一甩竿,一條小羅非被我釣上來了。</p><p class="ql-block"> 我把小羅非丟在草地上,讓它蹦跳。</p><p class="ql-block"> 我大聲喊離我不遠的王老師:你給釣著了?有點炫耀的意思了。</p><p class="ql-block"> 王老師說:沒有。</p><p class="ql-block"> 我說:換個窩子,來我這里。這里窩子可能要發(fā)了!</p><p class="ql-block"> 他過來了。小羅非三跳兩不跳,沒注意,跳到水里去了。太小,不可惜。</p><p class="ql-block"> 這個窩子讓給王老師。</p><p class="ql-block"> 我看準了離岸不遠處,水里有一個桌面大小的小島,剛好可以蹲在上面釣。</p><p class="ql-block"> 我退后幾步,向前跑,準確無誤,跳到了小島上。</p><p class="ql-block"> 糟糕!看走眼了,那不是小島,是一堆漂浮在水面的稻草。我跳上去后,稻草緩緩下沉。不一會我就連同稻草沉到水里。</p><p class="ql-block"> 冷啊!刺骨的冷。我三扒兩扒爬上岸,小風吹來,冷得我上牙磕下牙,渾身瑟瑟發(fā)抖。</p><p class="ql-block"> 趕緊脫下衣褲,把水擰干。</p><p class="ql-block"> 沒有干衣褲換,又不能總是光著身子。只好把冷冰冰的濕衣褲穿上。</p><p class="ql-block"> 我冷得縮成一團,已無心釣魚。這時的太陽,好像沒有一點溫度。我頂住寒冷,堅持!</p><p class="ql-block"> 到中午,硬是用體溫把衣褲焐干了。</p><p class="ql-block"> 這一天,除了那條逃跑的小羅非,我倆依舊抬滑竿。</p><p class="ql-block"> 不知是他克我,還是我克他。只要我和他一起,就從來沒有釣到過魚,每次都是空手而歸。</p><p class="ql-block"> 釣不到沒關系,每次都說好,除了各自帶飯,他帶酒,我?guī)戮撇?。到了中午,我倆就找一塊干凈的地方。我擺出我?guī)У母砂?、香腸、花生;他拿出產自重慶的“沱牌”白酒。他說這酒口感好,不輸茅臺。然后倒進準備好的酒杯里。我們邊喝邊講過去。</p><p class="ql-block"> 王老師是重慶人。他說,老家的住宅就在樊哈兒家旁邊,我不知道樊哈兒是誰,直到后來看了電視劇《哈兒師長》,才曉得那是重慶家喻戶曉的民國名人。他說,國軍敗退臺灣時,他躲在軍艦上舅舅的艦長室里,準備和舅舅去臺灣,被他媽找到,逮回了家,沒去成……他在南京上的中學,解放后參加西南服務團來到昆明……后又去成都上大學……和同學在望江樓上吟詩作對,相當?shù)臑t灑……</p><p class="ql-block"> 就這樣,喝著酒,嚼著干巴,我聽他講,他聽我講。</p><p class="ql-block"> 雖然沒釣到魚,每次我們都很愉快。也算是一種難得的享受。</p> <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我發(fā)現(xiàn)關上一條公路旁有一個很大的池塘,屬于那種無人管的野塘。我跟王老師說,有沒有興趣去釣一回?他說:去!</p><p class="ql-block"> 星期天,天沒亮我們就騎著單車直奔那個池塘。</p><p class="ql-block"> 池塘不深,邊上長滿席草,我倆各選一個窩子,開始充滿希望的等待。</p><p class="ql-block"> 不一會就有魚咬鉤了!不免有點小激動。起鉤,一條又瘦又小的小瓜子魚在鉤上跳躍,在朝陽下閃著耀眼的銀光。</p><p class="ql-block"> 太小,小得不像話了!還沒小拇指大。扔回池塘。</p><p class="ql-block"> 一次又一次,上鉤的全是瘦精精的小瓜子魚。掃興得很!</p><p class="ql-block"> 這時,池塘對面有位十多歲的小女孩,趕著一群鴨來到水邊。鴨子歡快地叫著跳入池塘。</p><p class="ql-block"> 鴨子入水后,小女孩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我以為只是路過的鄉(xiāng)村女孩,沒在意。</p><p class="ql-block"> 沒想到小女孩來到我身后,喊:叔叔,你來釣魚改?這個塘里沒有大魚。</p><p class="ql-block"> 我回頭,吃驚了!小女孩居然是阿妹!</p> <p class="ql-block">  阿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太不可思議了!</p><p class="ql-block"> 我問:阿妹,你咋個會在這里? </p><p class="ql-block"> 阿妹說:我家就在這里呀! </p><p class="ql-block"> 這里是六甲村? </p><p class="ql-block"> 她說:是??!</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她家在官渡區(qū)六甲村,卻不知道這里就是六甲。 </p><p class="ql-block"> 阿妹說:我回去跟我爹說,等哈你們來我家玩。說完,跑了。 </p><p class="ql-block"> 阿妹是我鄰居家親戚,鄰居家人都喊她“阿妹”。我也跟著喊她阿妹。</p><p class="ql-block"> 那時阿妹經常來城里的鄰居家,鄰家小妹婉玲也會帶她來我家跟我女兒玩。所以她認識我。</p><p class="ql-block"> 那年剛好我嫌家里的三人沙發(fā)太大,占地方,不要了。我跟鄰居說,問問阿妹家要不要?</p><p class="ql-block"> 那些年馬車可以進城。阿妹的爹趕著小馬車來到我家門口,把那個笨重的沙發(fā)拉回了六甲村。</p><p class="ql-block"> 沒想到這里就是六甲村。</p><p class="ql-block"> 快到中午,不釣了!這個野塘真的沒有大一點的魚,上鉤的都是小咪渣。失望得很!</p><p class="ql-block"> 我以為剛才阿妹只是隨口說說,沒多想。</p><p class="ql-block"> 正在收竿,阿妹和她爹來了。</p><p class="ql-block"> 她爹執(zhí)意要我們去他家。她爹說:來到家門口,不克(去)坐一哈,說不過克了!</p><p class="ql-block"> 我和王老師推辭不過,只好推著單車跟著來到他家。</p><p class="ql-block"> 他家在村道旁,一道圍墻圍著,里面是一個寬敞的院子。</p><p class="ql-block"> 我和王老師的到來,他家忙開了。只聽廚房里一陣忙亂。</p><p class="ql-block"> 不一會菜上桌。</p><p class="ql-block"> 菜有臘肉、油炸花生、涼拌黃瓜、煮青菜。主菜是剁椒煮魚,好大一盆,擺在桌子中央。</p><p class="ql-block"> 阿妹的爹說,這是早上才從滇池打上來的魚,新鮮,你們嘗嘗。</p><p class="ql-block"> 嘗一口,酸辣正合式,好吃!</p><p class="ql-block"> 他又從土罐里倒出存放多年的老酒,說:你們喝瞧,這酒不打頭。</p> <p class="ql-block">  阿妹和家人在院子里另擺了一桌。</p><p class="ql-block"> 堂屋里,就我和王老師跟阿妹的爹三人。我們盡情的吃??!喝??!用筷子不停地“釣”著餐桌上的魚。一大盆魚,最后被我們“釣”得只剩下骨架。</p><p class="ql-block"> 大中午的,三人都喝高了,喝得舌頭都大了,我們話多得止不住,搶著說。重慶話、官渡話、普洱話,夾雜在一起,聲音大得像吵架!</p><p class="ql-block"> 我們語無倫次,頻頻舉杯!</p><p class="ql-block"> 阿妹她們好奇地往屋里看。</p><p class="ql-block"> 我和王老師一直沒有釣到過像樣的魚,這回在阿妹家餐桌上狠狠的“釣”了一回!</p><p class="ql-block"> 這餐飯,讓我們吃出了深刻印象。</p><p class="ql-block"> 轉眼,三十多年過去了,至今讓我難以忘懷。也就是那次,讓我和王老師清醒地認識到,我們外釣不行,內釣還是可以的!</p><p class="ql-block"> 我們只適合在餐桌上的盤子里“釣”!</p> <p class="ql-block"> 劍刊/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