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難忘的黑土地--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p><p class="ql-block"> 不會說話的伙伴 : 狗狗虎子</p><p class="ql-block"> 文 / 祁明亮 2015、01、31</p><p class="ql-block"> 也記不清是那一年的事了: 文書顧惠忠從團部取信回來,背著挎包來到食堂,笑咪咪的。我問“:有我的信嗎?”他卻掀起挎包的蓋布,一只胖嘟嘟肉鼓鼓的小狗露出了腦袋,眼睛上方有黃點,還是戴眼鏡的四眼兒。”喜歡嗎?是汽車連的夏發(fā)啟讓我?guī)Ыo你的。" 我小心翼翼地捧了過來,不料小家伙掙扎著蹤了下來,圍著我的雙腿間繞起圈來,蹭起身子,黑亮的毛色,透著機靈的眼神瞧著我,我不由地說:”喜歡,喜歡,就叫它虎子吧 !</p> <p class="ql-block"> 秋去冬來,虎子脾性乖巧,善解人意,它的個頭兒也日長夜大,仿佛從一個毛頭屁孩長成一個帥氣驕健的小伙,它的忠誠膩人也著實討人喜愛。它的勇敢無畏也叫我暗下敬佩。當(dāng)時連隊有只“猛騷”的大狼狗,如同豢養(yǎng)它的主人在連隊橫著走而霸道。我的虎子雖然體型不算狀實,但它的斗志不愧它的名字?!皟烧呦嘤鲇抡邉伲 币坏┧阂饋?,哪怕頭破血流,也一往直前,不死不休,直到那大狼狗灰溜溜的敗走。這也是我喜愛它的理由。</p> <p class="ql-block"> 在那冰雪消融的季節(jié),年輕人心田的愛情花兒也在悄悄蘇醒孕育…。月上樹梢頭,人約黃昏后。結(jié)束了一天的勞作,我和我的女友,約會在偏離連隊的小烘爐。因為白天叮當(dāng)煅燒,爐火正旺,晚上下班壓上煤炭,余熱尚存。比起室外的北風(fēng)呼嘯,寒風(fēng)刺骨,哪怕稍微余熱,也算是溫暖人間了。飯畢、洗涮后,看了看表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悄不吱聲地出了門,不料虎子蹭地不知從那兒竄了出來,緊隨著。在女排宿舍拐向烘爐的小路上,我等著了她。還好,到了烘爐,沒人,今晚是捷足先登了。這可是熱戀中人心中的熱土圣地,暖和擋風(fēng)。屋內(nèi)暖暖的,心也暖暖的,說著兩人聽得見的話,說著兩人聽得懂的話,說著兩人說不完的話….…,沉浸在忘我的兩人世界中。</p> <p class="ql-block"> 忽然,寂靜的黑夜里,雪地傳來嚓嚓的腳步聲,我拍了拍趴在腳邊狗狗的頭,它站立起來,前爪扒拉著我,也有些興奮。腳步近了,門吱啊地被推了開,我期待的虎子并沒“汪汪”地發(fā)出警示:此處有人,請勿打擾·“它不吠也不撲,卻悄無聲地蹦去撒嬌親熱,原來來者也算得上半拉主子,是一個鍋子里伴勺的哥們“衛(wèi)民”和他的梅妹。兄弟情誼在,也怪不得狗狗了。我遞了根煙卷兒給他,他手遮掩著點燃了煙,也幸虧天黑得厲害,都沒看清彼此的尷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