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清晨的北極村,薄霧如紗,輕籠著黑龍江靜靜流淌的江面。岸邊的白樺林已染上秋日的金黃,葉片上的晨露在微光中閃爍。木刻楞房的煙囪里升起裊裊炊煙,與天際淡紫色的云霞相接,靜謐如一幅水墨丹青。</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昨天沿著G111加漠公路自駕而來。這條路,基底正是歷史上連接邊陲的“奏捷大道”與“黃金大道”——從康熙時(shí)期的軍事驛道,到晚清馱運(yùn)金礦的驛路,如今我車輪下的每一公里,都仿佛碾過三百年的時(shí)光。</p><p class="ql-block">北極村,便是這驛路上的第三十站。它位于黑龍江上游南岸,大興安嶺北麓,與俄羅斯隔江相望。這里不僅是觀測北極光的理想地點(diǎn),也是我心中那個(gè)在祖國最北端的“家”。</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前年冬天,我第一次隨團(tuán)而來,住在“川娃子”民宿。三天的相處,讓我在這極北之地有了一份牽掛。昨天下午五點(diǎn),我再次抵達(dá)村口,川娃早已開車在此等候。他指導(dǎo)我辦好手續(xù),讓我方便的自駕進(jìn)了村。</p><p class="ql-block">沒有了冰雪的覆蓋,村里的施工景象一目了然,塵土間到處都是忙碌的工地。雖與冬日童話般的靜謐反差很大,但也理解——這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冰雪旅游旺季做最后的準(zhǔn)備。</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慶幸的是,當(dāng)晨光灑落,一切嘈雜尚未蘇醒,北極村依然是我記憶中的模樣。這一次,我也終于完整走完了秋日的北線。白樺夾道,落葉鋪毯,龍江水碧,對岸的山影與這邊的秋林默默相對。重游南線,更感這片土地的遼闊與安寧。</p><p class="ql-block">按約定中午回到川娃家,享受了他準(zhǔn)備的豐盛的午餐。室內(nèi)的一切還是三年前的樣子,記錄他女兒成長過程的獎狀依舊整潔地掛在墻上,我坐在三年前住過的房間里,往事清晰如昨。這里不只是一間民宿,更是我在祖國最北端的家。</p><p class="ql-block">——2025年秋,再訪北極村,補(bǔ)上了那份秋日約定。</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