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點上方小喇叭收聽本文誦讀</h3> 當2025年的風掠過臨海的老巷,卷起街角落葉的同時,也吹來了我們這群闊別四十年的人。三十張面孔坐在一處,眼角的皺紋里藏著歲月,可目光相觸的瞬間,1982年入學時的青澀輪廓、1985年畢業(yè)時的不舍場景,就瞬間從記憶里跳了出來——這場相聚,哪里是簡單的重逢,分明是給那段電大青春,補上了最溫柔的擁抱。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二十年前同學會合影</h3> 還記得1982年的夏夜嗎?臨海的路燈還帶著昏黃的暖光,我們騎著自行車從各個方向趕來,車筐里裝著《現(xiàn)代漢語》《文學概論》,車座下夾著寫滿批注的講義。有的人那身工裝還沒換下,袖口還沾著車間的機油;有的人剛哄睡哭鬧的孩子,眼角還帶著未褪的疲憊。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學習小組歡送姚宇同學(中)調任寧波檢察院工作</h3> 課堂上,我們是睜大眼睛記筆記的學生,為魯迅《祝?!防锏睦渚?、朱自清《背影》中的溫柔而折服;課后圍著老師追問《詩經(jīng)》的意象,把“關關雎鳩”的韻律在筆記本上抄了又抄。課堂外,我們是扛著生活責任的成年人,卻總把詩詞注解寫在工作手冊的邊角,開會間隙偷偷默念;把散文賞析塞進公文包夾層,午休時在辦公室逐字品讀。那些在“謀生”與“逐夢”間來回奔波的日子,現(xiàn)在想起來沒有苦,只剩熱血——是電大,接住了我們對文學的向往,讓1985年拿到文憑的那一刻,成了命運里最亮的轉彎。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自行車輪碾過暮色,奔向課堂(同學提供)</h3> 后來的四十年,我們帶著“電大漢語言文學學子”的烙印各自趕路。有人從課堂走向政壇,成了為民辦事的市領導,把在電大學會的“共情”與“擔當”,變成了服務一方的初心;有人留在教育領域,接過母校的火種,成了電大的書記、校長,讓當年老師教給我們的“熱愛”與“堅守”,繼續(xù)照亮更多人的文學路;更多人在企業(yè)文案崗、基層宣傳口、學校語文課堂,把電大給予的文字功底與人文素養(yǎng),變成了干事創(chuàng)業(yè)的底氣。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05年同學會在新電大教學樓舉行</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寶川老師深情地說:來生還要當電大老師</h3> 每次聽到同窗的消息,總忍不住想起1982年的夏天,我們坐在同一間教室,窗外的蟬鳴伴著老師講解《古代漢語》里“之乎者也”的聲音,每個人眼里都閃著同樣的光。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7年同學會合影</h3> 這次相聚,十幾個節(jié)目串起了四十年的回憶:有人唱起當年的老歌,熟悉的調子剛落,就把滿座人都拽回了熱烈的青春歲月;而我,特意邀請了從寧波趕來的姚宇同學與我一起,面對恩師與同窗,借著這場聚會,將藏了四十年的感恩,融進合誦:《致電大:四十年的回響》里——字句間沒有刻意雕琢,滿是對那段青春最真切的回望,是對1982至1985年校園時光的致敬,更是對所有同窗、對母校最深沉的告白。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作者與姚宇同學合誦</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致電大:四十年的回響》</div> 朗誦結束時,我看著臺下不少人熱了眼眶,忽然懂了,四十年的時光,沒沖淡我們對電大的眷戀,反而像陳酒一樣,讓這份情感更醇厚。四十年真的很長,長到1985年畢業(yè)時的青澀少年,如今兩鬢已染霜;可四十年又很短,短到一提起“臨海電大”這四個字,仿佛還能想起當年課堂里陽光灑在課桌上的模樣,還能聽見課間圍著老師討論“唐宋八大家”的熱鬧聲。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25年10月8日電大同學聚會合影</h3> 今天的相聚,是對四十年歲月的回望,更是對那段電大青春的致敬。感謝電大,在我們迷茫時遞來一束文學的光,讓我們有勇氣改寫人生;感謝同窗,陪我們走過那段又苦又燃的日子,讓歲月里多了一份牽掛。這場跨越四十年的重逢,終將成為新的記憶,但我們都知道,無論再過多少個十年,那段1982至1985的電大歲月,那些與文字、與情誼有關的故事,永遠會是我們心中最珍貴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