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老師教誨終難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3年青島二中的初中級畢業(yè)了17個班，根據(jù)師資高中只招收8個班（且每個班人數(shù)不超出初中班）。同學們都想繼續(xù)留在二中上高中，那只能通過考試錄取了，算來大約40%初中同學又進入高中。當然很多初中同學去當兵或就業(yè)也有很好的發(fā)展，我就這樣進入了青島二中的高中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被編入高中5班，老師推薦我當班長，不久，班團支部書記杜海燕同學上調(diào)校紅衛(wèi)會，校團委令我擔任團支部書記，女同學宮繼紅任班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班主任是資深教數(shù)學的劉守璋老師，劉老師中上等個頭，四十歲左右，經(jīng)常戴一副淡黃色眼鏡，氣質(zhì)儒雅頗的學者范。劉老師學術(shù)基礎(chǔ)深厚，教數(shù)學更是駕熟就輕，曾多次作為青島二中“奧數(shù)”隊數(shù)學教練，率隊參加國內(nèi)外大賽 ，并取得優(yōu)異成績，是青島二中名副其實的數(shù)學名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文革期間蔑視知識分子為“臭老九”，老師就首當其沖了，當時學校也進駐了軍宣隊、工宣隊，名目繁多的各種運動輪番開展。在那樣的社會大環(huán)境里，青島二中還算一方凈土，能保有正常的教學秩序，二中學生對老師，普遍還是尊重的 。老師秉持著「師者，傳導授業(yè)解惑」的職業(yè)道德，兢兢業(yè)業(yè)地為學生上課，學生則遵循著家長的囑托，心無旁騖地完成學業(yè)。我就是在這種氛圍下渡過了兩年的高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高中師生聚會時，我對劉老師說：“我除了跟你學了高中數(shù)學知識，但還有更大的收獲！” 劉老師疑惑地笑著問我：''還能有什么收獲？'' 我說：“就是在逆境中亦能笑對人生的瀟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課堂上，劉老師總結(jié)了如何讀好書：''第一階段讀書要越讀越薄，第二階段讀書越讀越厚。'' 以此借鑒我的讀書真是受益匪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體會：第一階段，讀書要刪繁就簡，得其精髓，如魯迅《狂人日記》中的橫看豎看就兩個字“吃人”；第二階段，讀書要高屋建瓴，似凌空鳥瞰，望盡茫茫天涯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劉老師上課時，對調(diào)皮的學生亦能幽默調(diào)侃。一次，有男同學故意抖課桌（當時課桌是兩邊鐵架，中間連木板，松動后抖動極易出怪聲），發(fā)出似蟋蟀叫聲。劉老師正在黑板上板書，即轉(zhuǎn)過身：“認真上課，不準在下面斗tuzha（青島方言指蟋蟀）！'' 下面悄然無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劉老師 板書畢轉(zhuǎn)過身來，拍拍手上粉屑，摘下眼鏡在手里搖了搖（這是劉老師說笑話抖包袱的前奏）說：你們斗tuzha也沒有開牙的，都是三根毛的（青島小孩指個頭很大而不能斗的茅房tuzha）！”引起同學們哄堂大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劉老師教的數(shù)學知識，我在工作中派上了用場。一次，單位處室舉行象棋比賽，共9人報名，采取每2人對碰一場，循環(huán)高分淘汰制勝出。見組織者畫出9人名單，挨個比對計算賽多少場，我隨口說：“一共36場?！?同事問：“你怎么算的？” 我反問他學過數(shù)學階乘嗎，他回：''可能學過都忘了，還是我的笨辦法可靠。 '' 我問：''如果100個人比賽怎么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高中班第一場聚會時，來了22位同學，同學們紛紛行弟子禮給劉老師敬酒，然后同學之間又相敬酒好不熱鬧。觥籌交錯之際我言：''我們敬重老師，就要記住老師給我們的教誨！劉老師是青島二中數(shù)學名師，我替老師給大家出道數(shù)學題（這題應(yīng)該由數(shù)學課代表趙鵬程同學出），今天22個同學都給老師單敬酒，老師給大家回敬一杯，然后22個同學互相單敬回敬酒 ，一共要喝多少杯酒''？同學們都矜持地笑而不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教我們政治課的是郭運衡老師，郭老師是不兼其它課的專職政治老師，他說：“王巍你當團支部書記，你就是政治課代表了?！庇纱宋页Ｈニk公室請教問題。郭老師的政治課我都感興趣。他的辦公桌有一套四本的新民主主義時期課本（老師版），書里面劃了很多紅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郭老師看我喜歡，爽快地說：“都借給你，拿回家去慢慢看?！?我真受寵若驚，因為知道老師們有個約定俗成的習慣，就是老師版課本不能讓學生看，就好像魔術(shù)師不會將魔術(shù)秘籍輕易示以徒弟 ，否則就失了老師在課堂的權(quán)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次郭老師上課講授列寧，講到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腐朽階段，在發(fā)言討論時 ，我問：“既然都到了腐朽階段，這些帝國主義的工人不趁機發(fā)動起義奪取政權(quán)呢？” 郭老師答：“像美國這樣高度發(fā)達的資本主義國家，高速交通運輸相當發(fā)達，一地發(fā)生起義，周邊城市的軍警就能迅速趕到將起義鎮(zhèn)壓在萌芽狀態(tài)。” 我不依不饒地追問一句：''為什么不策動交通部門的工人同時起義呢？” 郭老師緩緩地說到：“這個事要以后慢慢講?！?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當時學校也組織“批林批孔”學習，“批林”就是批判林彪的錯誤軍事路線。郭老師在課堂重點講過解放戰(zhàn)爭中的遼沈戰(zhàn)役，回頭對我說：“你是政治課代表，你在班上也講講?！?借了我資料書和軍事態(tài)勢圖。我認真準備了幾天，利用上午課前時事政治學習時間，在黑板前掛上軍事地圖，一本正經(jīng)拿個教桿給們同學講起了“遼沈戰(zhàn)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重點講了東北野戰(zhàn)軍的四保臨江、血戰(zhàn)四平、和平解放長春、塔山黑山狙擊戰(zhàn)、攻克錦州等重大勝利，為此受到學校的表揚?，F(xiàn)在想起真是汗顏，當時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未知天下事而先論天下事。這也是我后來成了半個“軍事發(fā)燒友”的肇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教我高中的語文還是姜延宗老師，當時興起“批林批孔”運動，我們高中5班成立了一個“批孔”學習小組，由我、語文課代表女同學陳幸、姚東風同學等參加，姜老師課后輔導我們學習有關(guān)古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記得姜老師專門講過北宋蘇洵的《六秦論》、司馬遷《史記》中的《秦始皇本紀》、《孔子世家》。姜老師旁征博引且生動幽默的講授，使我們走進了中華文學經(jīng)典的殿堂，領(lǐng)略了“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史記》的神韻。我請教他為什么司馬遷在《秦始皇本紀》中形容秦始皇說話有豺聲，姜老師說：“這樣寫不僅形容了秦始皇的暴戾，而且據(jù)郭沫若先生考據(jù)，秦始皇患有嚴重氣管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學習古文后，愈發(fā)感覺到書到用時方恨少，我經(jīng)常到辦公室甚至家中去請教姜老師。姜老師家中搭了個吊鋪 ，是別具風格的小書齋，由此我想起了唐-劉禹錫的《陋室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天晚上，天較冷，我去姜老師家請教古文，看到姜老師裹了件厚衣聚精會神地讀書，書名是《太平天國演義》，老師正看到忠王李秀成之死部分。而小書架上碼放很多當時在新華書店見不到的名著，我想姜老師一定品嘗到了雪夜讀禁書的快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前幾年，劉守璋老師告訴我姜老師是一位無線電超級愛好者，我對多才多藝的姜老師真是佩服至極！順便說一句，很多二中老師業(yè)余愛好的水準不輸專業(yè)人士，如數(shù)學名師安文山老師酷愛小提琴，以致很多學生拜他為師學琴 ，這在青島二中被傳為美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高中的英語老師主要是尹之龍老師。尹老師偏重于英式口音。我?guī)驼n代表劉凌云同學送作業(yè)時經(jīng)常去尹老師辦公室，尹老師嗜好用煙袋鍋抽煙而且煙癮極大，所以課后去辦公室我都晚去幾分鐘，給尹老師吞咽吐霧滿足煙癮的時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以后還新來了姓齊的女老師教英語，齊老師是教會大學畢業(yè)的，她那標準流利的英語發(fā)音 ，她那優(yōu)雅動聽的課文朗讀，使我領(lǐng)略了英語之美。畢業(yè)后我自學英語，聽英語版的《簡愛》中鄉(xiāng)紳羅徹斯特的和簡愛的對白時 ，就會想到齊老師優(yōu)美的英語發(fā)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高中的化學還是牟敦然老師，以后陳老師又教我們，陳老師中上等個，教課時說著京腔京韻的老北京話。正課時經(jīng)常插科打諢以調(diào)節(jié)課堂氣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次陳老師講解金屬氧化現(xiàn)象時，聽到下面同學吃零食并且咀嚼聲音很大（估計是女同學最愛的琵笆梗）他就就敲了敲桌子說；''上課吃東西血液都流胃里了，大腦缺氧影響學習''，同學們都有點忍俊不住，陳老師給我們科普了健康知識后又漫不經(jīng)意說道；''吃東西的同學，你慢慢咽下去，別噎著''，引得同學們哄堂大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說個趣事，有次和朋友去酒店吃飯，上了個菜齁咸，用青島話就是砸死了買鹽的，我叫來服務(wù)員說；''告訴廚師這個菜氯化鈉放多了。這時廚師過來解釋說；''大哥，你放心，我們酒店素材都是老板親戚買的，可以給你換個菜，但菜里絕對沒放你說的什么氯化鈉''。這事如果說給老師聽，老師一定說你真是個可愛的書呆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社會實踐勞動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高中那會兒，我們曾去沙子口的一個漁村參加勞動。記得當時請了一位老漁民給我們做憶苦思甜報告。他講起解放前出海打魚的艱辛，受盡漁霸的欺壓。有一次在惡劣的海況中出海，鍋里存不住水，沒法做飯，全靠干啃即墨地瓜干撐了好幾天。他說：“現(xiàn)在好了沒有漁霸了，但就是窮，窮的連個媳婦都說不起''。我的房東是個石匠，后來我請他幫我打了個石鎖，用來鍛煉身體。我買了水果、鉛筆和本子表示感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還從沙子口步行去了東風水庫（現(xiàn)在的流清河水庫）參觀。水庫建設(shè)指揮部的領(lǐng)導領(lǐng)著我們參觀了熱火朝天的建設(shè)工地，建設(shè)隊伍中還有“鐵姑娘”在內(nèi)的青年先鋒隊?？吹剿麄兠爸ｋU吊在半山腰用簡陋設(shè)備開山放炮。參觀結(jié)束時，我根據(jù)所見所感寫了一篇通訊報道交給指揮部。退休后爬嶗山常去東風水庫游覽，站在水庫邊，總會想起當年的建設(shè)場景，仿佛那段青春也融進了這片山水之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高中也去過北艦政治部萊西牛溪埠農(nóng)場勞動，對我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農(nóng)場的王指導員已轉(zhuǎn)業(yè)，由趙排長代理指導員。這時海軍更新了74式軍裝，恢復軍官戴大蓋帽士兵著飄帶的水兵服 。每次軍訓同學們翹首以盼的就是實彈打靶，這次我不但打了步槍手槍，而且打了雷鋒標準相中佩戴的那種沖鋒槍，但臥姿射擊時后坐力很大估計都脫靶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農(nóng)場時經(jīng)常半天勞動半天上課政治學習，政治部的陶秘書給我們上了幾次政治課。海鷹文工團文藝兵也經(jīng)常來勞動 。每早晨曦未出時，在廣闊的田野上，時常能歌唱演員悠揚頓挫的練歌聲 ，記得文工團一個演過阿慶嫂的女演員，離開農(nóng)場時在車邊，應(yīng)大家要求清唱了阿慶嫂的唱段《引誘敵人來打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高中時，還常去學校海帶場勞動。女同學在海邊幫助晾曬海帶。男同學搖船出海綁海帶苗，在海帶欄里撒化肥或收海帶。通常在船上一人搖櫓一人料理海帶 。我經(jīng)過初中在海帶場的鍛煉。已經(jīng)會熟練地搖櫓了 ，我甚至還帶過低年級同學一起出海收海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次和同學出海收滿海帶回返時，海上突然刮起頂頭風。我讓同學穩(wěn)坐在海帶上，我腳蹬著船幫，不斷調(diào)整風和船的角度，奮力搖櫓了半個小時才從海帶欄回到到岸邊（風平浪靜時10分鐘）。我真體會到了'逆風行船不進則退'的感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高中期間，我和同學經(jīng)常弄船海上游玩 ，夏天有一天午飯后，我和同班李世平，李蘇中，還有別班的魯青同學。我們用鐵锨，簸萁劃走一條海帶場的船，魯青已穿好游泳褲 ，帶著水鏡網(wǎng)兜，說到小青島擋浪壩邊潛水摸海螺。我們把船弄到小青島時（當時屬軍事禁區(qū)），被哨兵發(fā)現(xiàn)了要扣我們的船，我把學生證給他看了和他套近乎說；''咱們是一家人。我們下午還要幫你們艦隊海帶班收海帶''。哨兵就放過了我們，魯青還真撈了一些海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當時下午沒有課時我和同學主動去海帶場幫助干活。劉場長看我會使船了也放心讓我們出海了，只是囑咐我們不能超出海帶欄。我和同學出海忙完手頭活 ，就把船系在海帶欄上，掏出準備好的手線魚餌開始釣魚，海帶欄里黃魚 ，黑頭魚特別多，我們忙不迭把魚兒拽出水面甩入船艙。那種快樂和岸邊穩(wěn)坐釣魚臺式釣魚無法相比。不長時間我們就釣了大半兜。這真是'摟草地打兔子'，名為收海帶，意在去釣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高中期間，我還去過兩次棲霞英靈山進行傳統(tǒng)教育。第一次是由校團委組織班級團干部去的。第二次是全級部坐部隊解放大棚車去的，記得我班勞動委員林國元同學父親聯(lián)系的軍車 。我們參觀了英靈山紀念館，還登上山頂參觀了紀念碑和戰(zhàn)斗英雄任常倫銅像。我?guī)Я讼鄼C給同學照了幾張照片?；厍鄷r天已黑，當時有點饑腸轆轆而且天氣較冷，有的女同學不適應(yīng)開始暈車。軍車路上經(jīng)常停車讓大家下來活動取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文體活躍趣事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高中時期同學們處在青春萌動期，雖然男女同學之間不太說話 ，但我們班的文體活動搞得很熱鬧。每個學期我們班都組織一次文藝聯(lián)歡會 。我班有些女同學能歌善舞愛好文藝，每次聯(lián)歡會都由學校文藝骨干宮繼紅班長指導排練，由班文藝委員董君主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記得第一次文藝聯(lián)歡會時，宮繼紅班長說；''首先請劉老師給大家唱個歌''。劉老師這時不慌不忙站起來說；''我不會唱歌只會；12345671……''。引起同學們熱烈掌聲并喊；''劉老師再來一個''。劉老師不茍言笑地又隨口而出；''17654321……。再次引得同學哈哈大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記得女同學宮繼紅，劉凌云，豐青，許麗華等演過小合唱。女同學王蓉講故事《我的一件棉襖》，女同學樂力表演小提琴獨奏，男同學李毓平的快板書，男同學徐靖的詩朗誦。我和杜海燕，劉鳴同學湊了個反映炊事班生活的小品，我扮演連長，杜海燕演炊事班長，劉鳴演部隊司機 ，軍裝都是由來自軍人家庭的劉鳴提供的。每次聯(lián)歡會時，教室都由女同學掛滿彩花氣球，教室門窗外經(jīng)常擠滿觀看的別班同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打籃球是我班男同學的體育強項，我班籃球隊??在學校的比賽中經(jīng)常名列前茅。隊長由體育委員王小軍擔任。主力隊員有劉鳴（畢業(yè)后以籃球特長參軍），李士平，李蘇中，袁征（以良好身體素質(zhì)選中飛行員參軍），趙鵬程，邢侃，董全友，趙力等男同學組成。我做為非主力領(lǐng)隊偶爾也上場。我班主力也經(jīng)常是級部籃球隊主力。當我班籃球隊參加學校比賽時 ，我班女同學都會悉數(shù)到場，為男同學齊聲吶喊喝彩。女同學富有樂感的加油聲在熱鬧的賽場格外動聽，惹的別班同學羨慕的側(cè)目而視 ，他們說我班籃球隊取勝是因為有精神原子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當時班里同學還熱衷于起外號，以至于我們畢業(yè)41周年大聚會時見到久違的同學先想到外號，但為尊者諱都未說出口。高中的學生有了初步的審美觀。較之小學生起的外號不那么直白了，但仍不能免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細分外號有幾大類。如蔬菜類，海鮮類，外語類，形狀類等 ，恕不能細說否則就要對號入座了。如劉鳴同學在上劉老師的數(shù)學課時，將誘導錯讀成Xiu導而榮膺'Xiu導公式'綽號。這綽號還怪有點知識含量。從小學到高中我從未給同學起過外號，這事我敢向毛主席保證，但起哄隨大流喊過也在所難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揮手茲別我二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時光如梭，彈指一揮間就到了我的高中畢業(yè)季。在1975年暑熱驟起的夏季，我班男生在中山公園草地舉行一次大聚會。現(xiàn)在說起沒請老師，沒組織女同學一起來真是遺憾。我讓同學們每人從家里帶一個菜，我扛來了了一箱紅光葡萄酒，同學們暢飲一下午，酒酣耳熱之時 ，這邊響起起京劇《杜鵑山》的臺詞；''大雁山雞狐貍野鴨''，那邊對答；''山珍木耳蘑菇生姜''，同學們恣意暢聊憧憬著未知的明天，舉杯單敬互敬齊敬嗨聲一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中的你和我，于天南海北南腔北調(diào)的他和她。我們有了一個共同的稱謂 : 青島二中同學。這就是佛家說的千載難逢緣分。這緣分注定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就是無血緣的兄弟姐妹，我一生要為你歡喜為你憂。然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依依不舍的同學們最后擊掌為誓并齊聲吶喊；''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茍富貴，無相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時太陽西落微風習習，杜海燕同學舉起一面寫有青島二中的紅旗，我們在草地上聚集在這面旗幟下合影留念。抬望眼紅日西墜晚霞初現(xiàn)，縱遠目白鷗逐浪漁舟唱晚，同窗二年俱往矣 ，師生廿載再回首。再見了恣意玩耍的校園，再見了誨人不倦的老師，再見了相濡以沫的同學，再見了遐邇聞名的母?！椅迥甑那鄭u二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后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感謝青島二中我的高中班主任，耄耋之年的劉守璋老師提供的詳細信息 ，感謝老師校友同學提出的寶貴意見。照片主要由擅長攝影的王海云同學提供。我不慣于手機寫作，文字，格式，標點多有錯誤。50年前的回憶亦有出入。謹奉心香一瓣，感謝您的閱讀！</span></p> <p class="ql-block">我們的班主任是省勞模</p> <p class="ql-block"> 作者簡介</p><p class="ql-block"> 自由撰稿人，筆名“東方欲曉”“快意雄風”，嘗試寫過散文、小說、詩歌、游記等，作品散見于報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