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看書·寫作·改變命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把心交給讀者</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文/叢雅芝</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寫下標(biāo)題,所以未敢用“讀書”二字,是知道讀書和看書的迥異。曾國藩說過:讀書和看書不同,“看者攻城拓地,讀者如守土防隘 ,二者截然兩事”。故用看書兩字。</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大凡文學(xué)愛好者,都看過好多書,我也不例外。我們那個年代,“小人書”是啟蒙讀物,我因沾了哥姐們的光,小時候家里有好多小人書,連同學(xué)鄰居們都到我家來看。待長大后同學(xué)告訴我:我去你家,真不是沖你,是沖你家小人書去的??梢娢壹倚∪藭唷T僖院?,漸漸開始看大書。除了自家有的《衛(wèi)士凱歌》《海島女民兵》《閃閃的紅星》等書外,借來的如《苦菜花》《迎春花》《乘風(fēng)破浪》《烈火金剛》《戰(zhàn)斗的青春》《林海雪原》《紅巖》等看了個遍,有些書還是禁書,也偷偷地看,像書蟲一樣如饑似渴鉆進書里。因常在被窩里躺著打手電筒看書,生生把眼睛看成了近視;也看得有些“走火入魔”。</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一次,我家來了個親屬應(yīng)該和我是平輩,年齡和我媽差不多,來時爸媽不在家。她待一會兒有點待不住了,說:小妹妹,咱倆出去耍一會兒呀?我一聽,挺大個人,還要和我出去耍,這準(zhǔn)不是什么好人,沒有答應(yīng)。待到媽下班時我飛快跑出去,臉色凝重地說:媽,咱家來了個特務(wù),是重慶的!其實,那是爸媽的侄媳婦,四川那邊管玩叫作耍,而我當(dāng)時警惕性還挺高,把她當(dāng)特務(wù)了,讓人忍俊不禁。這都是看《衛(wèi)士凱歌》《紅巖》等書看得草木皆兵。</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工作后看書興致更濃,也正是求知若渴的年齡。到其它科室看誰有好書借來趁閑暇之余即看,看得書多了,悲憫情懷亦多了起來。一次,伏案看書的我被書中情節(jié)所觸動,趴在桌上哭得稀里嘩啦,同事看我胳膊下壓一本書哭得不知所以,她一把將書奪過,翻看內(nèi)容時不以為然地說:這也沒啥呀,怎么讓叢姐哭成這樣?</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那時我常被人稱“文藝青年”,也許因為愛看書,也許因為有點書生氣。總之還不大成熟,靠“書”來滋養(yǎng)。單位里的圖書館我成了常客,中外各種書籍都喜歡看,《一千零一夜》《福爾摩斯》《白宮歲月》《陸軍中野學(xué)?!贰渡勘葋啞返?,連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都通讀一遍。再后,每年還自費訂了《名人傳記》《當(dāng)代》《中國語文》書刊及《中國剪報》等。直到現(xiàn)在我還留存著剪輯好的8開、16開分門別類的剪報5.6大本子,多少年一直沒舍得扔。</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印象最為深刻的是九十年代中期,家庭變故孩子不在身邊讓我痛不欲生??梢哉f是書挽救了我,陪我度過了那段難捱的痛苦時光。那時,我在撫順市圖書館辦了借書證,又和那里的圖書管理員成了朋友,別人借一兩本,我每次能借到五本之多,她對我很關(guān)照。遺憾的是這么多年我一直沒能找到這位曹姓朋友,無法對她表示我的感激之情。</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我每次把書拿到家,都如饑似渴地鉆進書里成為一種癡狂。特別是到晚上,大多時間用在看書上且用“看書”催眠,這種催眠法用了很多年。可那時常為點燈熬油看書到深夜挨媽說:差不多行了吧,該閉燈了。又說:好容易盼你把這一摞書看完了,這又拿回來一摞……雖如此說,我想媽是理解我的。因為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光。所以我拼命看書,是書陪我走出苦難,也是我人生中看書最多的時光。當(dāng)時,得知臺灣三毛自殺,我就把三毛的書看了個遍。如此等等看了好多書。當(dāng)時覺得,人無論心情怎樣,可當(dāng)你捧起一本好書,有人同你對話,把你要說的都躍然紙上。那種理解、那種包容,那種能讓你心情舒暢的感覺讓你無法離開它。你可以什么都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全身心在書里,跟著書中人物同甘共苦,跟著它哭與笑……</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也許只有那時,我覺得書才是我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燈,它一直照亮著我,給我信心,讓我感覺我是幸福,有價值的,并所有的煩惱和憂愁隨之釋然。</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寫作的啟蒙應(yīng)該緣于家書——寫信。</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大姐是第一批上山下鄉(xiāng)的青年,她大我15歲。她下鄉(xiāng)到鐵嶺孤家子生產(chǎn)隊,那里的生活很艱苦還點著煤油燈,因想家她時常給家里寫信。二姐留城因教書挺忙,哥玩心很大,爸媽又慣著他。寫信活兒自然落到我頭上。我那時還上小學(xué),念兩天書不知天高地厚,給大姐回信不少次都在信后面附上她寫的錯別字給大姐糾正,還不忘叮囑大姐在鐵嶺大街上多撿點糖紙給我捎回家……</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此后,還有親姨、姑舅舅、叔伯哥什么的所有親屬往來書信都由我回,家人們給了我寫字的機會,還好寫的信一次也沒走板都在譜上,得到了親屬們的表揚,家書也激發(fā)和鍛煉了我寫作的欲望。</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參加工作后,80年代中期我參加了自考大專的學(xué)習(xí),三年內(nèi)畢業(yè);89年參加了遼寧省文秘專業(yè)函授班學(xué)習(xí)半年結(jié)業(yè);90年代初期自費到撫順站前夜校學(xué)習(xí)英語日語一年半;這學(xué)習(xí)的過程都為未來創(chuàng)作奠定了基礎(chǔ),加之本人青年時期做打字員工作,一直和文字打交道,對文字有著特殊的情結(ji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年輕時很喜歡《遼寧青年》這本雜志,那里有許多勵志故事。那時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寫的文章能登報,第一個要寫的人必須是我的母親。因我從小聽著她的“講古”長大,她教給我很多知識和做人道理,她善良大度大家閨秀范兒總為他人著想,直到去世她都是個明白人。可遺憾的是剛強正直的媽媽這輩子就從沒享過福,在我想寫作時曾對她說過:媽,等有一天我一定會把你寫出來……媽笑著說那好??!就在2000年10月里的一天,媽與世長辭。也許是在她臥病床前我的精心侍奉,頭三天,她看著我認(rèn)真地對我說了句:“養(yǎng)育之恩你報答完了?!币嘞蛭医淮艘患?,讓我?guī)退€清她未來得及還的兩份人情欠禮。我知道她的意思,因她曾和我說過:人不能欠人家的,不能占人便宜。欠人家的,這輩子不還,下輩子托生驢變成馬也得還。我照辦了,幫媽媽加倍做了償還。也因了那句話,在她去世三周年之際,我寫的《生命中無法報答的恩情》處女作發(fā)表在了《撫順晚報》上,那一天——2003年10月13日,正是母親去世三周年。</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您召喚我成為女兒,我追隨你成為母親?!?lt;/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您將十次活在這個世上,通過子女,不斷地重復(fù)你自己。在臨終時刻,歡慶你,戰(zhàn)勝了死亡?!薄勘葋?。</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那一天,我到了母親住過的平房,在她住過的土炕上也就是她去世的地方獨自住了一晚。在那里,放著媽媽愛聽的“十跪母重恩”,想著“燭光里的媽媽”,在那里,我淚如雨下……</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2011年,我投稿給省一級刊物《海燕》雜志,2012年《海燕》雜志第一期刊登了我的長篇散文《母恩難忘》,還得了優(yōu)秀獎。文友方正在看到我的文章后還寫了一段話至今記得:</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娘沒了,還有那片山丘;娘沒了,你還在傳承基因。每天好好照一照鏡子,不僅是看自己,也能看到一些娘的影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于52歲那一年,我開始背唐詩。一來喜歡,二來也想看自己是否記憶力如初腦子壞沒壞。短短幾個月,我背會了上百首唐詩,最長的《長恨歌》《琵琶行》《春江花月夜》等背得滾瓜爛熟。那段時間我神經(jīng)質(zhì)般走到哪背到哪,經(jīng)常坐通勤車提前下或坐過站,滿腦子里還真都是詩書。不過背誦下來后得?!皽毓识隆泵獾猛洠仨殘猿窒聛?。其實寫作也如此,經(jīng)常動腦還不會“老年癡呆”,對社會對家庭都有好處。即便老了,也會讓阿爾茲海默癥遠離我們,定能活出質(zhì)量。</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2010年我單位創(chuàng)辦了《遼寧監(jiān)獄報》,可以說我對文字的喜好亦有了“用武之地”。一篇又一篇的公文式及文學(xué)作品發(fā)表,得到了領(lǐng)導(dǎo)和同事的認(rèn)可。記得有這樣一件事想來有趣——</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單位的機關(guān)辦公樓系老房子,故房檐下經(jīng)常有鳥兒出動。一段時間,看不到其它鳥兒,總見幾只身形挺大的貓頭鷹來回出沒。來時先瘆人地叫幾聲,似乎先告訴你“我來了”,打個招呼,然后雙目猙獰地看向三樓幾個科室里面的我們。幾天下來,大家在“對號入座”這是不是沖我來的呢?因貓頭鷹不被民間認(rèn)可不是喜鳥,它的光顧有不祥之兆。因此來時還沒等落到房檐臺階時就遭到大家反對,皺眉頭敲窗戶大聲呵斥轟攆它們,可這幫貓頭鷹仍每天照來不誤……</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看到此我即有了創(chuàng)作想法:寫貓頭鷹贊!</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你沒有鸚鵡的嘴巧/你沒有孔雀的羽俏/更沒有喜鵲歡快的叫聲/也沒有燕子可人的筑巢/可你有,炯炯發(fā)光的金剛怒目/鋼齒利爪/夜幕下的陰謀被你生吞活剝/默默無聞/從不把功勞鼓噪……</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人,都有些定向思維。其實,慣常的看法未必正確。貓頭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它們一年到頭辛辛苦苦捕捉田鼠,為農(nóng)業(yè)豐收立下了汗馬功勞。但由于相貌丑陋,嗓門嘶啞,叫聲不美(其實聽?wèi)T了也蠻好聽的),竟被視為不祥之物,處處不受歡迎。貓頭鷹們雖然很傷心,但還是毫無怨言盡心盡職地堅守著自己的崗位,繼續(xù)為人類捕鼠除害。</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貓頭鷹具有廣闊的胸懷,它們唱出的是歡樂的歌聲。</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這里,可以擬定人民衛(wèi)士,也可以擬定其它。很奇怪,此文發(fā)表后,再沒見那貓頭鷹來過,應(yīng)該是巧合。</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坦白說,我沒有太多的作品,也沒出過書。如果把自2003年以后發(fā)表在各種報刊、雜志上及單位的《遼寧監(jiān)獄報》《遼寧監(jiān)獄經(jīng)濟》等雜志上發(fā)表的詩歌、雜文、紀(jì)實、小說、散文等集聚在一起亦能夠得上挺厚的一本書,但未敢成想。寫作中,我只是把我的所知、所感、所想盡我所能隨時用文字表述出來,做點有意義的事兒,用心若鏡而已。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文學(xué)路上我還只是個學(xué)生,一個文學(xué)愛好者而已。尤其在作協(xié)這個大家庭里,三人行必有我?guī)?;學(xué),不可以已。</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這里,可說“知識改變命運”,也可說“寫作改變命運”。</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就撫順作協(xié)中,有多少人因愛好文學(xué)而走上了“康莊大道”?又有多少人因文學(xué)寫作而命運改寫?農(nóng)民弟兄因文字功底深寫作上乘而從農(nóng)村來到城里;下鄉(xiāng)青年因文學(xué)被選拔到文化館工作;扳道岔的鐵路工人因字寫得漂亮愛好寫作被吸納為干部走上領(lǐng)導(dǎo)崗位,等等數(shù)不勝數(shù)。</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我曾寫過一篇題為“劃票”的小小說發(fā)表在作協(xié)電子版內(nèi)刊上,里面用的是真實的故事(我不大會杜撰)。原因是2008年我單位非領(lǐng)導(dǎo)職務(wù)評定需劃票,大多人現(xiàn)用現(xiàn)交拉選票,這方面我是弱項正一籌莫展之時,想起一名領(lǐng)導(dǎo)的1票相當(dāng)于普通干警的10票(當(dāng)時領(lǐng)導(dǎo)7人),而我絕不會因為選票找領(lǐng)導(dǎo)去拉票。故我用寫作技能給兩位主要領(lǐng)導(dǎo)(黨政各一把手)寫了“關(guān)于對此次非領(lǐng)導(dǎo)職務(wù)評定的幾點建議”,親自交給他們請閱示。其實人家大綱早擬定好哪用我什么建議?我也只剩這點能耐了“曲線救國”一博。起碼,他們看到了我的建議文章我的字,也許就能記住我劃我一票。果真,公布結(jié)果時我倒數(shù)第二終于上了榜,正科的評定終沒落下。不然,直到退休,也許你總會和同齡人落一截。</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因我常在《遼寧監(jiān)獄報》上發(fā)表文章被單位領(lǐng)導(dǎo)知曉,退休第二年被單位返聘寫?yīng)z志。在我們單位史上女干警被返聘還真屬首次,說來還是源于寫作。</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作為一名文學(xué)愛好者雖已過花甲,但只要心年輕,人就不會老??磿?、寫作仍有前進之動力。新的一年該有新的規(guī)劃:每天看書該一兩小時,寫作繼續(xù)推進繼續(xù)讓它生根發(fā)芽。這個職業(yè)不用退休是能做一輩子了。</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作者簡介</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叢雅芝,五十年代末生人,祖籍山東文登。警察崗位上退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22, 126, 251);"> 從2003年起開始發(fā)表作品,在各種報刊雜志上發(fā)表多篇文章。遼寧省作協(xié)會員、省散文協(xié)會會員、省傳記文學(xué)學(xué)會會員、撫順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