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清晨的陽光灑在碎石與枯草交織的大地上，露珠在稀疏的綠意間閃爍。兩顆斑駁的鳥蛋靜靜臥在土窩里，像大地悄悄藏起的秘密。我知道，這是蓑羽鶴又回來了——每年夏天，它們都會飛越千山萬水，回到這片熟悉的草原，把新生命托付給這片土地。</p> <p class="ql-block">遠(yuǎn)遠(yuǎn)望去，兩只鶴立在開闊的田野中，灰白的羽毛在風(fēng)里泛著柔和的光。它們的頸子修長，黑白相間的紋路像是用墨筆輕輕勾勒過。它們不慌不忙地踱步，像兩位老友在散步閑談。我坐在不遠(yuǎn)處的坡上，看著它們，仿佛時(shí)間也慢了下來。</p> <p class="ql-block">一只鶴低頭在干地上覓食，長喙輕巧地翻動泥土，動作專注得像在讀一本只有它懂的書。它不時(shí)抬頭環(huán)顧，眼神警覺又沉靜。這片土地雖荒涼，卻是它年年歸來的原因——沒有喧囂，沒有驚擾，只有風(fēng)、草和熟悉的腳印。</p> <p class="ql-block">我靠近些，看見它眼周那一圈淡淡的紅，像被晨光染過。它用喙輕輕撥開枯草，尋找蟲蟻的蹤跡。那一刻，它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仙禽，而是一個認(rèn)真生活的旅人，在這片土地上低頭耕耘自己的日子。</p> <p class="ql-block">兩只灰鶴在泥土地上走動，背景是光禿的樹和一堵舊墻，荒涼卻不蕭瑟。它們的羽毛在陽光下泛著銀灰，像披著一層薄霧。它們不時(shí)低頭啄食，又抬頭對望一眼，仿佛在用眼神交談。我忽然覺得，它們比我們更懂得如何安靜地活著。</p> <p class="ql-block">又一只鶴在草間啄食，脖子彎成一道優(yōu)雅的弧線。它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干裂的土塊上。我蹲下身，看見它腳邊有幾片嫩草剛冒頭——春天雖遲，但終究來了。就像它們，年年飛走，又年年歸來，從不食言。</p> <p class="ql-block">兩只鶴站在干地上，背景是無垠的荒野。它們的羽毛在風(fēng)中微微顫動，像在呼吸這片土地的氣息。我聽見遠(yuǎn)處傳來牧民的狗吠，它們也只是輕輕抬頭，便又低頭繼續(xù)自己的事。它們早已知道，這里的人不會傷害它們。</p> <p class="ql-block">陽光斜照，兩只鶴在干地上緩步而行，影子清晰地印在泥土上。它們的眼睛周圍那圈紅，在光下格外醒目。我忽然想起牧民說過的話：“它們認(rèn)得路，也認(rèn)得人?！笔前?，它們記得這片草原，記得誰家的牛群不會驚擾它們的巢。</p> <p class="ql-block">一只鶴突然展開翅膀，頸羽豎起，像在宣示領(lǐng)地，又像在迎接陽光。那一刻，它不再是溫順的過客，而是這片土地的主人。風(fēng)從它翅下穿過，揚(yáng)起一縷塵土，它站在光里，威武而從容。</p> <p class="ql-block">它獨(dú)自站著，頭微微揚(yáng)起，目光投向遠(yuǎn)方。它的姿態(tài)挺拔，像一株不愿低頭的草。我知道，它在等風(fēng)，等同伴，也在等這個季節(jié)的結(jié)束。可它不急，因?yàn)槊髂?，風(fēng)還會吹過同樣的草原，它也會再次歸來。</p> <p class="ql-block">它在干地上行走，翅膀微張，頸羽豎立，像在巡視自己的王國。地面有裂開的土塊，也有零星的綠芽。它走得不快，卻每一步都踏實(shí)。我忽然明白，它不是在流浪，而是在回家。</p> <p class="ql-block">它站在土坡前，眼周那圈紅像一抹溫柔的印記。小草在它腳邊輕輕搖晃，背景是起伏的丘陵。它不說話，只是站著，像在回憶去年的風(fēng)雨，又像在感謝今年的晴光。</p> <p class="ql-block">兩只鶴并立，一只低頭，一只望遠(yuǎn)。它們不靠太近，卻彼此知道對方在。這讓我想起牧民家的老人，一個在灶前忙碌，一個在門口曬太陽，話不多，卻是一輩子的默契。</p> <p class="ql-block">它站在干地上，頭微微抬起，像在觀察天空的云，又像在確認(rèn)歸途的方向。地上的小石子和干草，都是它熟悉的標(biāo)記。它不需要地圖，它的記憶寫在風(fēng)里，寫在草尖上，寫在這片年年等它回來的土地上。</p> <p class="ql-block">一只小鶴雛鳥在成鳥腳邊蹣跚學(xué)步，毛茸茸的身子像一團(tuán)灰白的云。大鶴低頭輕啄它，像是鼓勵，又像是提醒它小心腳下。我笑了——原來，連鶴也會當(dāng)父母，也會教孩子走路，也會守護(hù)它們的第一步。</p> <p class="ql-block">五只鶴在干地上活動，有的站著，有的走著，姿態(tài)各異。它們不爭不搶，像一家人各自忙碌，又彼此牽掛。我坐在遠(yuǎn)處，不敢靠近，怕驚擾這份寧靜。可它們似乎知道，我只是個看客，不值得害怕。</p> <p class="ql-block">一條土路蜿蜒穿過草原，河邊有幾頂白色帳篷，遠(yuǎn)處是紅頂?shù)奈葑?。牧民的孩子在河邊奔跑，狗在后面追。鶴群在不遠(yuǎn)處的草地上覓食，人與鳥，就這樣安靜地共存著。沒有誰打擾誰，只有風(fēng)把彼此的氣息輕輕送過去。</p> <p class="ql-block">土路兩旁是綠草和山丘，天空湛藍(lán)，白云像剛洗過的棉絮。我沿著路走，看見一群鶴在遠(yuǎn)處低頭吃草。它們不飛，不躲，仿佛知道這條路，也屬于它們。</p> <p class="ql-block">蒙古包靜靜立在草原上，炊煙裊裊升起。藍(lán)天下，幾只鶴從包前飛過，翅膀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牧民不趕它們，孩子們也不追，大家都知道——它們是夏天的客人，也是草原的孩子。</p> <p class="ql-block">我架起相機(jī)，長焦鏡頭對準(zhǔn)遠(yuǎn)處的鶴群。風(fēng)有點(diǎn)冷，但我舍不得放下。它們在草地上走動，低頭覓食，幼鳥跟在父母身后，一步不落。我按下快門，不是為了照片，而是想記住這一刻——它們回來了，草原又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