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舞臺中央立少年,麥克風前意翩然。</p>
<p class="ql-block">白衣勝雪映 spotlight,黑褲如墨寫華年。</p>
<p class="ql-block">身后虹光穿林過,天光傾落綠成川。</p>
<p class="ql-block">未聞?wù)坡曄饶?,一息沉靜勝千言。</p>
<p class="ql-block">那一刻,他站在光里,像一顆剛剛升起的星。</p>
<p class="ql-block">沒有喧囂,沒有浮夸的動作,只有指尖輕握麥克風的微顫,和呼吸在寂靜中拉長的節(jié)奏。我知道,那不是緊張,是積蓄——是千百次練習后,終于等到“此刻”的篤定。他不急于開口,仿佛整個舞臺都在等他點頭。而我,站在臺下,忽然忘了鼓掌,只覺得心被什么輕輕撞了一下:原來一個孩子,也能把沉默站成風景。</p> <p class="ql-block">金榜題名非虛設(shè),童夢飛揚夜未眠。</p>
<p class="ql-block">河南廣電采風筆,記取今宵火樣妍。</p>
<p class="ql-block">金獎頒予少年志,紋邊鐫刻歲寒天。</p>
<p class="ql-block">豈是榮光來易得?臺下千回練聲弦。</p>
<p class="ql-block">那晚的燈光太亮,亮得照得見他睫毛投下的影子。</p>
<p class="ql-block">金獎不是突然落進掌心的,它藏在每一個清晨對著鏡子練口型的朝露里,藏在每一個深夜反復(fù)聽錄音、修正語調(diào)的靜默中。河南廣電的鏡頭掃過他時,我看見他笑了——不是得獎后的狂喜,而是一種“終于到了”的釋然。這獎狀上的花紋,像極了他走過的路:曲折、細密、無人看見,卻步步生花。</p> <p class="ql-block">十二年紀評八級,播音臺上展鋒芒。</p>
<p class="ql-block">九十七分雙素質(zhì),九十八技冠群芳。</p>
<p class="ql-block">華夏美育頒證書,墨印如山證成長。</p>
<p class="ql-block">莫道孩童言尚嫩,舌底蓮花已吐香。</p>
<p class="ql-block">八級,不是數(shù)字,是時間的刻度,是堅持的回響。</p>
<p class="ql-block">十二歲的少年,在專業(yè)測評中斬獲八級,背后是多少個周末放棄嬉戲,獨坐錄音棚中一字一句打磨吐納?文化素質(zhì)97,藝術(shù)素質(zhì)97,技能98——這些分數(shù)冷冰冰地印在紙上,可我知道,它們滾燙。那是他用聲音與汗水熬煉出的溫度。證書上的墨印沉甸甸的,像一座小山,而他正背著它,一步步向光而行。</p> <p class="ql-block">編碼0371086975,如星定位少年行。</p>
<p class="ql-block">二維碼中藏歲月,印章之下有風聲。</p>
<p class="ql-block">美育非止一紙證,更是心燈漸次明。</p>
<p class="ql-block">自茲踏步向光去,不懼前路霧層層。</p>
<p class="ql-block">我曾盯著那個編碼看了很久——0371086975。</p>
<p class="ql-block">它不像一串數(shù)字,倒像一串密碼,解開的是他成長的軌跡。掃開二維碼,跳出來的不只是驗證信息,更像是他聲音的回放:某年某月某日,他在舞臺上說了什么,說了多久,語氣如何。印章蓋下的那一刻,不只是認證,是有人認真地說了一句:“你被看見了?!倍烙囊饬x,從來不止于拿證,而是讓一個孩子,在一次次表達中,聽見自己的聲音,點亮心里那盞燈。</p> <p class="ql-block">紅衣坐書案,鉛筆走龍蛇。</p>
<p class="ql-block">笑從眸底起,字向指尖爬。</p>
<p class="ql-block">藍護眼前立,光斜照鬢鴉。</p>
<p class="ql-block">誰言此際???夢已發(fā)新芽。</p>
<p class="ql-block">書桌前的那個下午,我記得特別清楚。</p>
<p class="ql-block">他穿著紅校服,頭微微低著,鉛筆在紙上沙沙地爬,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小蟲。藍護眼器立在面前,光從側(cè)面斜照進來,落在他耳側(cè)的碎發(fā)上,泛著淺金色。我沒打擾他,只悄悄看了眼本子——是一篇演講稿的草稿,改了又改,圈圈點點。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所有舞臺上的光芒,都始于這樣安靜的午后。夢不在遠方,就在筆尖爬行的那一刻,悄悄發(fā)了芽。</p> <p class="ql-block">紅封金字耀雙眸,CCTV證我游。</p>
<p class="ql-block">才藝大賽留名處,榮光如火照心頭。</p>
<p class="ql-block">HONORARYCREDENTIAL,聲聲如鼓動九州。</p>
<p class="ql-block">少年不負凌云志,一紙為舟渡春秋。</p>
<p class="ql-block">那本紅封證書,他最初不敢碰。</p>
<p class="ql-block">怕手汗弄臟了金邊,怕呼吸太重吹皺了紙頁??涩F(xiàn)在,它就放在書架最顯眼的位置,和他小時候畫的“我要站上大舞臺”并排而立。CCTV三個字母像火種,點燃了他心里某種長久的渴望。我知道,這不只是一個比賽的終點,而是一艘小舟的啟航——載著他,渡過少年春秋,駛向更遠的海。</p> <p class="ql-block">鄭博豪名落卷中,央視聯(lián)臺記勛功。</p>
<p class="ql-block">童夢飛揚迎春夜,金獎加身氣如虹。</p>
<p class="ql-block">兩印并列昭信義,藝術(shù)水準眾人崇。</p>
<p class="ql-block">豈是偶然登高榜?千日磨劍露崢嶸。</p>
<p class="ql-block">名字被印在證書上的那一刻,他輕聲念了一遍:“鄭博豪?!?lt;/p>
<p class="ql-block">不是炫耀,像在確認:這是我,真的是我。兩個印章并列而下,一個是全國測評中心,一個是河南廣電,像兩座山,托起了這張薄紙??晌抑溃嬲衅鹚?,是那些沒人看見的夜晚,是他對著鏡子糾正口型時,額頭上沁出的細汗。金獎不是偶然,是千日磨劍后,鋒刃終于破霜而出的光。</p> <p class="ql-block">贊詩七律下平陽,鄭智仁筆寄情長。</p>
<p class="ql-block">舌綻蓮花言錦繡,汗磨鋒刃破寒霜。</p>
<p class="ql-block">數(shù)載勤修終得報,一朝登臺自軒昂。</p>
<p class="ql-block">星河在望何須問,雅韻隨心逐日光。</p>
<p class="ql-block">后來有人為他寫詩,用七律的格律,把他的名字嵌進平仄里。</p>
<p class="ql-block">“舌綻蓮花”“汗磨鋒刃”——寫得多準啊??勺畲騽游业?,是最后一句:“雅韻隨心逐日光。”他不是為了比賽而說話,是為了表達而說話。每一次登臺,都不是討好掌聲,而是把心里的話,好好說一遍。語言成了他的翅膀,而詩意,早已長進他的呼吸里。</p> <p class="ql-block">紅封如書藏年少,金紋似光照影蹤。</p>
<p class="ql-block">曾藏抽屜怕塵染,今立書架最高峰。</p>
<p class="ql-block">旁有稚畫字歪扭:“我要站上大舞臺中”。</p>
<p class="ql-block">畫未言語已相認,與證相望兩情通。</p>
<p class="ql-block">夢想從不呼與叫,只待現(xiàn)實溫柔擁。</p>
<p class="ql-block">這獎不在勝與負,而在敢迎光中。</p>
<p class="ql-block">敢說“這就是我”,未曾退縮未曾蒙。</p>
<p class="ql-block">他非為誰成驕傲,只為成為那孩童。</p>
<p class="ql-block">放學(xué)歸來常靜立,笑看證書與畫同。</p>
<p class="ql-block">我不問他在想啥,因知夢已入掌中。</p>
<p class="ql-block">世上獎狀千千萬,動人唯有此一重——</p>
<p class="ql-block">那個怯場小少年,終于學(xué)會在光中呼吸從容。</p>
<p class="ql-block">現(xiàn)在,他常常放學(xué)回來,站在書架前靜靜看一會兒。</p>
<p class="ql-block">紅封證書,和那張字歪歪扭扭的畫,肩并著肩。一個代表過去的努力,一個代表最初的愿望。它們彼此相望,像兩個時空的他,在無聲對話。我不問他想什么,因為答案早已寫在臉上——那是一種“我做到了”的平靜。</p>
<p class="ql-block">世上獎狀千千萬,可最動人的,從來不是金獎本身,而是那個曾經(jīng)躲在角落、不敢抬頭的孩子,終于學(xué)會站在光里,輕輕說了一句:“這就是我?!?lt;/p>
<p class="ql-block">而那一刻,他不再怯場,只是呼吸,從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