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湯池</h3> <h3>泛黃老照片</h3> <h3>湯池記憶
聽那嘹亮的歌聲里,伴著威嚴又整齊的步伐,看月夜下蓖麻樹的影子,依稀記著還有那次狼狽的緊急集合…
—— 《湯池印象》 題記
這是一張拍攝于上世紀七十年代初的泛黃老照片了。當恩成老友用微信發(fā)給我的時侯,一下吸引了我的目光。照片是在露天下拍攝的。背景為《毛澤東去安源》的巨幅畫象,畫象両邊是偉人的両句詩詞“四海翻騰云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 照片注明:昆明軍區(qū)(湯池)通信訓練大隊報務學員班畢業(yè)合影留念。照片里的人物,多為十八、九歲的青年戰(zhàn)士。我不禁為之一顫!哎呀!湯池、草甸、陽宗海,三中隊,這不正是當年我們立正稍息、當兵起步和夢迴縈繞的地方嗎?
照片醒目的標題,強烈的時代特征印記,思緒一下把我拉到了四十九年前的一九六九年的隆冬…
“唵陽來!你們走的那個早晨,天氣出奇的冷”!多年后,一位吳家莊的鄉(xiāng)親這樣對我說。正是那個風雨如磐的年代,那個準備打仗的年代,那個風云變幻莫測的年代,那個瞳憬著前途與未來命運的年代,我們劉官莊公社的一群青年農民——莒州子弟兵,懷揣著躊躇滿志,從這里出發(fā)遠征了!
“哐當”,“哐當”!從高密車站,我們整整 坐了七天七夜的悶罐車!
湯池,宜良縣的古鎮(zhèn)。綠樹掩映,叢叢秀竹挺立,東西一條光滑的青石板路和幽靜的巷子。一家舊照象館,一家溫泉澡堂。臨近萬福寺的山上,長滿了亞熱帶的仙人掌,仙人球,蓖麻樹,松柏,桉樹,樟樹等植物。陽宗海,波光粼粼,秀麗的山水之濱。昆明軍區(qū)的両個部隊駐扎在這里,昆字156部隊,昆字160部隊。両個部隊同一個大院,到了湯池,這才知道與中樓公社的戰(zhàn)友分到了一起。我們一個公社的其他戰(zhàn)友分配到了軍區(qū)通信團——駐地在昆明北郊蘭龍?zhí)?。我?60部隊又稱昆明軍區(qū)通信訓練大隊,是專為軍區(qū)各部隊培養(yǎng)和輸送通信專業(yè)技術人員的訓練部隊。
大隊轄機關及三個 中隊。大隊長張林祥,是一位老革命,東北遼寧沈陽人,解放戰(zhàn)爭初期參軍。略胖稍高的個子,威嚴中典型的軍人。聽說五五年第一次授銜就是校官,我們都很敬畏。剛到湯池時,當時還有位副政委,叫趙學良,解放戰(zhàn)爭期間參軍。不久即轉業(yè)同老婆孩子回山西了。主任教員徐才,也是一位大隊領導,戴一幅眼鏡,背稍駝,話語極少,說話較硬,有點老謀深算的樣子!副大隊長張明孝,中等個子,長的墩實,微胖的身材。經常講課講話,口才好。他也是來莒縣接我們的帶隊干部之一,當時接我們的還有汪正富(指導員),楊寬(通信團六連連長),石常義(醫(yī)助)。張是我們經常看到的領導了!后來聽說他犯了經濟錯誤,這確是我們始料未及的了!
我們與同年入伍的四川籍戰(zhàn)友及軍區(qū)舟橋第86團的陳繼朝,(七九年參戰(zhàn)榮立戰(zhàn)功后任該團團長)但茂炎等湖北蒲圻的七名戰(zhàn)友被編入通信報務三中隊。中隊長王國勝,東北遼寧人,瘦削的臉龐,大大的眼睛,一位很棒的軍事干部。對兵要求極嚴格,對我們練習收發(fā)報的要領姿式常常有恨鐵不成鋼的訓話,記得有一次還發(fā)了火!在威嚴中透出軍人的直率脾氣,后來他在后勤處長位置上轉業(yè)。指導員李步智,瘦瘦的身板,也是東北遼寧人。話語幽默溫和,有種儒雅文弱書生的感覺。副政指兼團支部書記趙明生,云南鶴慶人,微有駝背,瞇著眼,正是打蘭球的好身材。記得他與教官肖文祥,張捷生,蘭球打的特別好。每次部隊與陽宗海電廠、學校,可保,鳳鳴煤礦等單位比賽,他們都是主力隊員,我們常常圍坐在球場邊為他們喝彩助威。當時還有付中隊長劉昆,大理下關的,人很帥氣,帶兵也很嚴格,看不慣的就開訓。我十幾年前去大理下關參加一個會,在汽車客運總站門口巧遇到他,他正檢查旅客有無攜帶槍支刀具等。他鄉(xiāng)遇故知,我們很是驚喜。我這才知道他已轉業(yè),在地方從事保衛(wèi)工作,我因公務趕車,他也正忙。問候寒喧了幾句,便匆匆離別。
當時,還有幾位排長,一是我們的排長吳克君,高高的個子,一九六五年參軍,湖北人。據說當時因在廣播電臺支左離不開,由我們同年入伍的克友兄代理排長,參軍前他已是老高中生,在戰(zhàn)友中有較高的威望。記得一九七○年六七月份他組織率領我們從湯池搬家到昆明北郊蘭龍?zhí)叮c軍區(qū)通信團住在同一個營區(qū),任務完成的很好,受到領導和上下贊譽。堅定執(zhí)著的步伐里必然有著辛勤的汗水,因工作表現突出,他參軍八個月就被吸收加入了黨組織。從湯池通訓隊畢業(yè)后我們一起分到了軍區(qū)通信團五連,進藏執(zhí)勤,被軍區(qū)直政調去帶知青,后又到六連。一九七八年退伍后在家鄉(xiāng)中心學校任中學老師直至退休。副排長張金榮,也是同年兵,烈士后代,同鄉(xiāng)東蘇家莊的。后分到軍區(qū)通信總站,即35011部隊無線電連任報務員,七十年代中期退伍,后在當地煤礦當工人。</h3><h3> 對了!這張照片不僅是三中隊的戰(zhàn)友們,大隊的廖忠明政委,后調軍區(qū)通信團。張明孝副大隊長也在。二中隊中隊長李泰,湖南衡陽人,一位很有氣質的領導,后聽戰(zhàn)友講調昆明軍區(qū)通信兵部任正營職參謀,再后又任通訓大隊副大隊長。指導員汪正富,(從軍區(qū)通信團六連調出,后到軍區(qū)后勤部任付教導員)三中隊中隊長王國勝,副中隊長劉昆,副政指趙明生,區(qū)隊長兼教員張捷生都在上面。指導員李步智和鄒學詩副中隊長沒在上面露面,一中隊的副中隊長周廷元也未見到,很遺憾!無論如何, 這張照片見證了一群戰(zhàn)友在湯池的歷史,我歷來喜愛珍藏歷史圖片,這張照片無疑是我最珍惜的收藏品!
我們是從這里起步走出去的。從那時起,我們走過了山一程,水一程,風一程,雨一程。我的耳畔不時響起那熟悉的聲音:
“黃河呼叫,黃河呼叫!”
“泰山回答,泰山回答!”
滴滴滴嗒,嗒滳滴嗒,嗒嗒嗒…
永不消逝的電波回蕩在茫茫的夜空里。<br></h3><h3><br></h3> <h3> 十八九歲青云志</h3><h3><br></h3><h3> 喜看何兄發(fā)來老照片,左也看來右也看,難以入眠。時為2016年11月11日凌晨2時40分。特賦七絕三首,以紀念當年湯池無線報務培訓班的戰(zhàn)友們寶貴的留影。</h3><h3><br></h3><h3> 一</h3><h3><br></h3><h3> </h3><h3> 猶記湯池整一年,</h3><h3> 喜極而泣細細端。</h3><h3> 而今鉛華已洗盡,</h3><h3> 淚眼婆娑不忍看。</h3><h3><br></h3><h3> 二</h3><h3><br></h3><h3> 仿佛仍在敲電鍵,</h3><h3> 熟記用語勤為勉。</h3><h3> 十八九歲青云志,</h3><h3> 蹉跎歲月豈等閑。</h3><h3><br></h3><h3> 三</h3><h3><br></h3><h3> </h3><h3> 擊鼓陣陣戰(zhàn)猶酣,</h3><h3> 星移斗轉四十年。</h3><h3> 湯池宗海揚起步,</h3><h3> 輾轉反側夜無眠。</h3> <h3>集訓</h3> <h3>通信兵</h3> <h3>親歷</h3> <h3>訓練</h3> <h3>陽宗海電廠</h3> <h3>湯池萬福寺</h3> <h3>湯池萬福寺山上的仙人掌</h3> <h3>我們</h3> <h3>戰(zhàn)友</h3> <h3>野營路上</h3> <h3>走過延伸的小路</h3> <h3>湯池木希山</h3> <h3>湯池的那條河</h3> <h3>如今的山村景色</h3> <h3>青蔥的影子</h3> <h3>十八歲時的告白</h3><h3><br></h3><h3>不甘心,</h3><h3>這父輩的呻吟。</h3><h3><br></h3><h3>不甘心,</h3><h3>天天抱著磨棍。</h3><h3><br></h3><h3>不甘心,</h3><h3>臉朝著黃土喲,</h3><h3><br></h3><h3>不甘心,</h3><h3>這貧窮的命運。</h3><h3><br></h3><h3>不甘心,</h3><h3>是生命的動力。</h3><h3><br></h3><h3>不甘心,</h3><h3>是奮斗的靈魂!</h3><h3><br></h3><h3>2019年2月作者在昆明與二中隊戰(zhàn)友李德元(中)鄉(xiāng)友張善生(右)留影。</h3> <h3>熟悉的桉樹林</h3> <h3>此處路標距離我居住地僅2公里,距湯池二十公里吧!</h3> <h3>遠觀龍?zhí)渡?,下邊即高鐵,再往前即經湯池宜良去石林,近看這青青的蠶豆地。</h3> <h3>陽宗海,我們三中隊曾經居住過的地方!</h3> <h3>我留戀,那身綠色的軍衣!</h3>